齊白瑜和齊聿禮的母親沈月,對于生養小孩一事,只做到了“生”,沒做到“養”。齊白瑜給齊聿禮的卡里有著數不清的金額數字,可齊聿禮從沒用過。他擁有的太多了,父母給的那部分,都顯得微不足道。
“其次,我和南煙的關系,和,你和我的關系能一樣嗎?我是您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
“你不是把當兒養嗎?”
“是嗎?”齊聿禮冷了下來。
齊白瑜糾正:“小五歲,不能是兒,你把當妹妹養。”
齊聿禮角掀起輕蔑弧度。
他的指尖,一寸一寸過南煙的下頜,每一次游移,都像是磨損著的意志,心繃起,生怕手機那頭的齊白瑜越說越錯,導致齊聿禮心不好。
齊聿禮心不好,苦的還是南煙。
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好,他一點都不好哄。
“你養了這麼久,看上去也不像是白眼狼,會干出這種在你眼皮子底下和別人談的事兒。該不會,是齊云川單相思南煙吧?”
南煙松了口氣。
還好,猜的很有邏輯。
“與其說是單相思,不如說是想通過和南煙結婚,來鞏固自己在齊家的地位罷了。”他不無譏諷地說,“單相思的對象不是南煙,是南煙帶給他的利益。”
南煙結婚,齊老爺子給南煙的,既是嫁妝,又算得上是聘禮。
——齊氏集團百分之十的份。
要知道,齊家子孫十個,平分下來都沒有這麼多。
南煙靠在他口,因此,他看不到南煙聽到這話時,瞳孔地震般地抖了抖。
不是因為能從齊老爺子那里得到的如此多的錢,而是因為,和齊云川一樣,想要的,是利益。
齊云川想和南煙結婚,以此獲利,鞏固自己在齊家的地位。
而南煙一心想和齊聿禮結婚,鞏固自己在南城的地位。
嚴格意義上講,他們兩個是一類人。
齊聿禮今天有多瞧不起齊云川,恐怕等到知曉真相的那天,他對南煙的輕蔑,會更甚。
驀然間。
南煙口滯悶。
有些不過氣來了。
耳邊,他倆的對話還在進行中。
齊白瑜說:“這個圈子里,聯姻是常態,婚姻有時候,并不需要,但需要彼此的意見統一。云川這事兒做的未免太魯莽潦草了,他想和南煙結婚,那就得去找南煙,詢問南煙的意見。而不是找老爺子……找老爺子說結婚的事兒干什麼,他又不是要和老爺子結婚。”
齊聿禮沒緒地扯了扯角。
“不過你就因為這點兒事和他起了爭執?”齊白瑜不太理解,自己的兒子向來做事沉穩,一直以來,他都看不太上這些堂兄弟,懶得和這些堂兄弟說話,今天卻為了這麼一件事兒和堂兄弟撕破臉,簡直難以置信。
“該不會……”齊白瑜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更難以置信的念頭來,“你想和南煙……”
“嗯。”
“我什麼都沒說,你嗯什麼?”
齊聿禮低垂的眼,自上而下地掃視著南煙的臉。
頭枕著他的口,所以,他看不真切的神變化,只能看到因為張而的眼睫,搖搖墜的,脆弱的令他心疼。
比起心疼,他其實更容易為心。
冷漠如齊聿禮,都忍不住割掉一小塊心尖,捧到面前。
他眼神暗了幾分,結滾著,漫不經心地笑了下:“爸,我沒有那麼大方,會替別人養老婆。”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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