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房玄齡此時接過張大壯的曲轅犁,牽著村正家的那頭耕牛,往渭水邊一塊空地走去。
“別說,這個曲轅犁看著輕快很多。”
李世民和房玄齡拎著曲轅犁,李世民的一個仆從牽著牛,和張三簡單了解下使用方法,看到和原來的耕犁差不多,兩人便興沖沖的先去一邊實驗去了,看看用這個耕犁效率好不好。
張三忙著指揮村民組裝水轉筒車,也沒功夫搭理他們,就隨他們玩去。
李世民作為大唐皇帝可是很熱衷于農事的,每年春耕,都要和長孫皇后親歷親為,做表率,雖然覺作秀的分多些,但是對這些農還真不陌生。
來到一空地,房玄齡換了那仆從牽牛,李世民在后面扶犁,開干起來。
耕牛邁著悠閑的步伐,在前面不急不忙的走著,很是自在。
隨著耕犁的工作,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印記,一旁翻出來的新土,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李世民停下和房玄齡一起掏起一片泥土,看著被耕犁犁出來的深度,兩人對這新的耕犁很是滿意。
尤其是這種耕犁比原先更輕巧,便于作,效率預估是原先的兩倍多。
于是,李世民便喊來一名仆人,讓其快馬趕回長安,讓司農寺和將作監的員派人來這里學習新犁的制作方法,并著手在全國推廣。
這邊剛吩咐完,便聽河邊眾人喊著口號,用一組小子把一個水車拉起豎立在水中準備好的地基中。
李世民和房玄齡看到水車已經建好,便把耕牛給一旁的仆人,向水邊走去。
張三讓人把準備好的竹筒,連接起來,一直延申到靠近河邊的一田地里。
于是順著水流的沖刷,水車便自行轉起來,綁在水車上的木桶便順序沉浸在水中,然后再被轉出水面,在轉到竹筒鏈接的卡槽,水便順著竹筒流了出來,一直到遠的農田中。
“了,小爵爺真厲害啊。”岸上,村民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都興的大起來,直夸贊張三好本事,匱乏的語言,也只能用最淳樸的話語表達出來。
張三也抹了一把汗,非常開心,后面就要安排村民在高開挖一塊水池,把水引到高出的水池在順著留好的水渠,流向需要澆灌的農田。
張三回頭看到和眾人站在岸上的李世民和房玄齡,便笑著朝兩人揮揮手,看著站在水邊,卷起袖,出一口白牙咧著笑得張三,兩人都出會心的笑容,張三在兩人心中的地位再次被抬高。
有能力,有志向,務實,關心百姓疾苦,李世民覺得張三只要一心向唐,至于他的出和來歷,便沒有那麼重要了。
張三來到兩人邊笑著說道:“怎麼樣,我這水車和那耕犁不錯吧?”
“確實很好,我大唐今后的農業將會發展更快。”李世民誠懇的回答道。
“張縣男真可謂巧奪天工啊,有了這兩件利,大唐農業興盛指日可待。”房玄齡也贊嘆道。
聽著兩人的夸獎,張三心里可是滋滋的:“現在水車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要在高修建蓄水池,開挖覆蓋全村農田的水渠,這樣以后村民取水灌溉就很方便了,也能節省大量的時間。”
張三把自己的計劃向兩人緩緩道來,聽的李世民和房玄齡眼前一亮,雖然張三的想法自然條件限制,不能在全大唐推廣,但是在有條件的地方逐步推開,也是對大唐農業發展有著巨大推作用。
想到此,房玄齡對張三說道:“你的想法很不錯,皇上準備讓司農寺和將作監的員到你這學習制作耕犁和水車,然后在全國逐步推廣。”
李世民也在一邊說道:“司農寺和將作監的員和匠人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候你記得安排下。”
聽兩人這麼說,張三在心深哀嚎:“靠,你們兩位真是空手套白狼啊,我們忙的熱火滔天,你們一張就給拿去了,雖然我也想著把這些推廣出去,但是你們賴好給我點經費啊?”
當然張三也就是在心里發發牢,“我辦事你們兩位放心,保準安排的妥妥的。”張三回道。
聽張三說的很是風趣,自從認識張三以來,發現張三說話辦事著怪異。
“張三你有沒有興趣到司農寺歷練一下啊?”房玄齡在旁邊突然問道。
“啊,沒興趣。”張三楞了一下,斷然拒絕道。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是想著先茍一段時間,上次上朝見識到朝堂上的黨派紛爭和勾心斗角,張三可是想遠遠躲開呢。
現在自己也是有了一個小小的爵位,也不算白丁了,在大唐也不是說誰都可以欺負的了,張三樂的在張家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逍遙自在,等把大唐徹底深了解了,也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再說。
“怎麼,不想為朝廷效力?”
李世民對房玄齡的說法很是贊同,張三可比那些司農寺的員有本事多了,最起碼不是一個吃白飯的人,多人想求著房玄齡舉薦呢,這張三竟然什麼也不問就拒絕了,這大大出乎了李世民的預料。
“額,不是的,我是大唐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只是小的我資歷尚淺,經驗不足,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況且承蒙皇上賞識,封我為開國縣男,我看上次朝堂上就有很多人對此事不滿而彈劾我,我是想著不吃饅頭爭口氣,要好好做出一番事來,好報答皇上、程公爺還有房相對我的知遇之恩。在沒有什麼功績前,我還是先這樣比較好。”
張三如機槍般的噠噠的說了一大通,就一個中心思想,猥瑣發育。
聽張三這麼說,李世民哼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那些世家的刁難是吧?”
看李世民突然變臉,張三雖然不是很清楚李世民和世家的矛盾有多深,但是肯定是不和的。
在這個世界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李世民啊!
于是連忙回道:“不是我說大話,世家那些人我還真沒有放在心上,要是他們再敢欺辱我,我一定會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
看到張三惡狠狠的回答,李世民不樂了:“哦,聽你這口氣難道有什麼底牌不?”
房玄齡作為新興的權貴階級,自然也是和世家有很多矛盾,但是自己都沒辦法和世家扳手腕,張三何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出于對張三才干的欣賞,不忍心張三和世家起大沖突,房玄齡在一邊說道:“那些世家仗著掌控著天下絕大部分學問而目中無人,現在朝堂中有很大一部分文出于世家或者因為背靠世家而走上廟堂。你又能夠怎麼辦呢?”
作為跟著李世民造反起家的房玄齡,深知李世民是多麼想鏟除那些世家大族,有著雄才大略的李世民對于世家大族這些疥癬之疾深惡痛絕,但是也不愿直接起沖突。
張三沒想到,世家大族在大唐貞觀初年勢力這麼大,但是想到時代發展的大勢,張三對兩人說道:“那又何妨,只要知道原因,就能想出辦法解決,他們掌控學問,我們也掌控學問不就好了。”
“你說的輕巧,就拿你寫字用的紙張,看書用的書本,這些可大多掌握在世家手中。虞世南想要出一本刻的《北堂書鈔》央求鄭家好久不得。”
李世民著渭水,看著村民三三兩兩的收拾工忙自己的事,在一邊說道。
“額,這個很難嗎?”張三知道在西漢的時候便已經發明了紙張,唐朝的時候還有雕版印刷,怎麼出本書還這麼麻煩?
聽張三這麼問,旁邊的房玄齡氣道:“什麼這個很難嗎?沒有紙張上哪去寫字,沒有雕版印刷,那就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去寫,想出書做學問做夢去吧。”
“那個,我要是說,我能解決這個問題,你們信不信。”張三冷不丁的一句話,直接把兩人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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