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江瑟’是沒有辦法再說的,但還可以。
仍畏懼江至遠,不能把他當自己的父親,但也不想看到他爲了替‘自己’解決麻煩,而走險,做出錯事。
“這樣是不對的,沒有人有權利可以傷害別人。”擡頭勇敢的直視江至遠的眼睛,不閃爍、不迴避,以表明自己決心:“每個人做過的選擇、做過的事,都會爲將來帶來許多影響與改變。”
是、原‘江瑟’也是。
細細想來,如果沒有這一場重生,照原本‘江瑟’的生活軌跡,生活在杜家這樣的環境下,母親懦弱不堪,杜昌羣對無比厭棄,輒打罵修理,養乖張暴戾的格,得不到家庭的溫馨,得不到父母的關懷,同母異父的弟妹排,一心一意想要出人頭地。
也許如‘’原本的計劃一樣,十七歲就放棄讀書,進社會,照‘’本來所設想的進娛樂圈裡。
‘’混得好與不好,江瑟不知道,但從‘’能與馮南這樣的人認識並結下仇怨,大概也能猜想得出來一些。
試想一下,如果江至遠當時沒有做錯事,親自教導兒,原‘江瑟’的年不會這樣悲慘,哪怕日子再艱難,也不會艱難才重生時那個樣子。
“我只是想要把我給你帶來的影響清除。”
江瑟的話說完,江至遠沉默了很久,纔開口。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看哭的人,可偏偏此時讓哭的,卻是自己。
有些‘影響’,哪是那麼容易清除的,江瑟環抱著自己,他一直在看江瑟,那目極爲深沉,有種絕與希織的複雜緒被他困在眼底:
“你恨不恨我?”
他意有所指,“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但我仍然希聽到你我一聲。”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脆弱,充滿了希冀,帶著些央求的樣子,看著江瑟。
孩兒低垂著頭,抿著脣,他那雙眼裡的神彩漸漸暗淡,最後變得寂靜,像一汪死水,再掀不起波瀾的樣子。
他神平靜到近乎木然,許久之後笑了一聲,那聲音有些淒涼,有些嘆息,還像是有些憾,又彷彿十分了然,早猜到這樣的結局。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上的灰塵,站起,看了遠一眼。
江瑟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遠裴奕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看著這一邊坐著的兩人,目不轉睛。
怒火中燒的馮中良拄著柺杖,冷冷的注視著江至遠,氣勢不減當年,讓江至遠想起當初那個領著警察破門而的老人。
他有些欣有兩個這樣關心自己兒的人,他坦然的看著裴奕,欣賞的打量他,問江瑟:
“這就是裴奕?”
看到裴奕與爺爺一起出現的那一刻,那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心底最後一關於綁架這事兒的霾隨著這兩個關心的人出現而在慢慢被驅散,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嗯。”
“他對你好不好?”
江至遠看到的表,心有些複雜,既爲兒開心,又有些酸楚,他已經知道裴奕的份,知道裴家是個什麼樣的門第,也明白裴奕有多優秀。
但他不管這些,他在意的,只是這個男人對不對他兒好而已。
江瑟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句話,但約間又理解江至遠問這話的意思。
這種覺有點兒陌生,還不太能適應,但還是道:
“他對我很好,很喜歡我,在意我,怕我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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