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聽人匯報完老爺子的話,直接砸了化妝間的鏡子,氣得渾戰——老爺子不但沒出手整治白微微,反而警告了?
憑什麼?
一邊把手邊能夠到的東西往周圍扔,一邊失控的尖聲大吼:“怎麼可能!凌爺爺不是最惡心那濺人的嗎!他怎麼可能幫那狐貍說話!”
眼影餅被摔碎,四周騰起一陣一陣彩的塵霧,經紀人和助理們被嗆得咳嗽不止,一邊躲避那些瓶瓶罐罐,一邊竭盡力氣的勸,一會兒說小心碎片割到子,一會兒說禮服的料子貴容易弄臟,好不容易勸著去了墻邊沒有到波及的沙發上坐下,有人跪在地上急急慌慌的清理沾染了化妝品的子,有人重新給做被掐在手心折斷的甲,經紀人一邊給按著太一邊說:“晴天你別多心,凌老爺子最厭煩人之間的斗爭,為這種事出手的話他覺得有失份,所以他才說那些話,絕對不是站在了姓白的狐貍那邊。”
“可是他后面說的都是什麼話!為什麼他就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爺爺不是他的老同學嗎,他為什麼,為什麼……”夏晴天眼圈都紅了,在娛樂圈當然所向披靡無人能敵,但是在豪門世家圈里,的影響力遠沒有這麼大,被凌退思反的消息一旦傳開,的地位必然會下降,在家族中的話語權,還有今后的婚事,也會到影響……
經紀人絞盡腦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勸解的話:“凌老先生偏那種端莊溫婉的淑,慕宛若不就是擅長裝那個調調,所以得到他老人家的寵嗎?不過現在的假面已經掉了,老爺子肯定會慢慢的改變看法,明白晴天你這種敢敢恨的真的可貴。不過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快就改得過來的,晴天你別急,慢慢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等會兒的頒獎禮,白微微那小濺人再張狂,等會兒也不是只有坐著等你一下接一下打臉的份兒?”
夏晴天想起自己安排好的戲碼,皺的眉頭立刻松開了,傲然一笑:“你再去提醒提醒攝制組的人,等會兒多給咱們的明日之星一些鏡頭——的表肯定會彩得不得了。”
“晴天你的鏡頭肯定更多,畢竟你是視后,白微微不過是個陪跑的小丑。”經紀人陪著笑說完,又轉頭對化妝師們喝道,“在那邊傻站著干什麼呢!趕過來給晴天化妝啊!”
夏晴天為了頒獎典禮的驚艷造型鉚足了勁,遲遲不出化妝間,其他想多博些鏡頭的俊男靚們也在為妝容忙碌不已,會場里的人比方才了許多,也讓白微微的視線不被時時遮擋,能更方便的觀察慕宛若。
慕宛若和周云深站在一相對安靜的角落,微微仰著頭聽他說話,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崇拜之,是能讓大多數男人都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表。
而周云深的神看上去也頗為愉悅,一張一合的說個不停。
唐曉曉努力的忍住翻白眼的沖,低聲嘟囔:“雖然說是下嫁,可是周云深年輕長得帥,還得這麼瘋……憑什麼啊,慕宛若壞這樣,都能遇上真……”
白微微譏諷的彎了彎角。
平心而論,慕宛若選擇周云深,只怕是這些年親自做出的最聰明的決策了。
周云深年輕英俊還懷有一腔濃烈的意,而且是真真切切的財大氣,雖然這些錢大多來自于金融炒作,沒有基可言,一個投資失敗杠桿過高,就能讓一切化為烏有,但是至這段時間,甚至以后好些年,周云深都非常非常的有錢。
不過,周家還有另外一個重量級人——周老太太。
這個人符合惡婆婆的一切特征,對這個獨苗兒子的占有已經強烈到病態。
兒媳婦對于而言,只是個負責傳宗接代的工,最好還能給周家帶來利益,用不上的時候最好像個形人一樣從面前消失,別礙著的眼。
到的那些氣,想想就荒謬到無法言說——周老太一邊罵沒本事收不住兒子的心,不能趕給周家生兒子,聽周云深說要為慕宛若守,只肯做試管嬰兒的時候,又十分喜悅,覺得這樣才是正道,白微微這個被賣到他們周家的賠錢貨,哪兒配沾染兒子那珍貴的子?
有這樣一個婆婆,慕宛若的生活一定彩萬分。
雖然是慕家大小姐,可是周老太是不會買賬的。
前世周云深對慕宛若如癡如醉的時候,周老太就在家指天罵地的詛咒,說慕宛若是狐貍,勾著寶貝兒子的魂,兒子這麼優秀,慕宛若應該主過來討好,再把慕家整個給周云深打理,怎麼可以不回應寶貝兒子的?
可是,慕宛若不但不可能把家產拱手送給周云深,還要想方設法的把周家的錢變慕家的錢,財如命的周老太怎麼能忍?
更何況,周云深那麼喜歡慕宛若,對于周老太而言,這是在搶自己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寶貝兒子,是在剜自己的心肝!
這哪兒是兒媳婦,這是仇人,還是海深仇!
慕宛若不可能白這個扭曲的老太婆的氣,婆媳二人的斗爭絕對激烈無比,是想想,就能腦補出幾百集的超長連續劇。
周云深對周老太是無條件的愚孝,即使這一世娶了心念念的寶貝大小姐,多年的習慣只怕也很難改,也許他一開始會維護慕宛若,但是他也絕對不忍心太過忤逆周老太。
所以,周云深夠夾板氣苦不堪言,慕宛若被奇葩婆婆折騰得頭昏腦漲,周老太撒潑打滾,再加上慕家那些不省油的燈,周家至此之后,不得安寧。
白微微低頭飲茶,掩飾住眸中冷冽的。
很好,現在手上的事太多,暫時騰不出手收拾周家母子,沒想到濺人主湊在一起自相殘殺,倒是省了好大的功夫。
一口茶還沒咽下去,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傳來,全場俱靜——馬上就是頒獎典禮,這種明星云集的場合是非最多,任何小事都可以引申出一個大新聞,因此一有風吹草,就會馬上吸引無數人的注意。
當眾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之后,安靜又持續了好幾秒。
周云深那件有著銀線刺繡的薰草紫的男士夜禮服的前襟了一大片,一只碎裂的香檳杯躺在他腳尖前方,淡金的正在往四周蔓延。站在他邊的慕宛若手上拿著另一只香檳杯,臉上帶著微微的錯愕之。
慕宛若的份微妙,而苦苦慕多年卻一直得不到回應的周云深,也顯得十分微妙,而這兩人今日頻繁的互,更讓人不自的往深去想。
終于有人打破了這陣詭異而尷尬的靜默,一個滿臉痘疤的年輕男人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周云深,酸溜溜的干笑:“周也太不淡定了吧!不過就是接酒杯的時候手指了下,這就激得連杯子都拿不穩了啊?”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些“守得云開見月明”“多年癡有回報”之類的話,周云深垂著眼滿臉緋紅,就像剛剛竇初開的十幾歲年一樣局促,而慕宛若也微微紅了臉,一言不發的站在他邊。
白微微輕輕的挑眉:“慕宛若……至于這麼急嗎?”
容易得到手的東西很難被珍惜,慕宛若曾經讓無數公子哥兒在明知心有所屬的時候依然為癡狂,靠的就是擒故縱,語還休,拒絕的時候又不斷了別人的念想這些絕招,怎麼現在不在周云深上發揮一下?
剛和他說上話,就立刻給了暗示,就不怕周云深嘗到甜頭之后瞬間覺得索然無味,飛蛋打一場空嗎?
慕氏的況究竟糟到了哪種地步,讓急得連淑的矜持都不要了?
唐曉曉這麼喜歡八卦,現在有大瓜可吃,卻半天沒有接話。
白微微好奇的轉過臉看,見眼睛睜得大大的,抿了一條線,益發覺得意外,問:“你怎麼了?表這麼嚴肅。”
唐曉曉目一直凝在那兩人上,隔了好幾秒才突然按住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竭力制著語氣里的激:“微微姐,我覺得……我覺得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巨瓜!”又緩了緩,湊近白微微的耳朵,把聲音得更低,“我看得很清楚,周云深剛剛本不是激得摔了杯子,是一把推開慕宛若的手,就像手上沾了臟東西要甩開一樣!”
白微微聞言頓時怔住,周云深甩開慕宛若的手?
心念念的人主接他,他不是該心花怒放,之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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