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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 第83章 對峙

王景雖答應了, 雪仍是不放心,又與他認真說了自己的形,讓他自行權衡利弊。

崔璟信誓旦旦, 只笑著安

見他把握十足,也只好暫且寬心, 回了國公府去。

這筆已經制了大半了,雪不想再給崔珩, 方才又聽聞后日巧也是王景的生辰,便想著干脆把筆做完,送與王景好了。

于是仍是將那做到一半的筆帶了回來, 接著做下去。

今日腦袋昏昏沉沉, 回府的時候心不在焉, 便也沒注意到后一直跟著兩個探子。

那兩人跟了一路, 見回了廂房之后,才將所見所聞回去一一報與了二夫人。

二夫人一聽陸雪果然是出門私會男子了,雖是早有意料,仍是氣得發昏。

怎麼敢背著我、背著三郎做出這種茍且之事?眼里可曾還有我這個姑母?”

二夫人一拂袖, 桌上的杯盞全都被掃落在地。

“夫人息怒,興許是誤會了呢?不是說表姑娘和那男子沒有什麼逾矩之, 兩個人只在院子里尋常說話嗎?”安媽媽唬了一跳,又重問了一遍兩個探子, “你們當真看清楚了?”

兩個探子對視了一眼, 原原本本地開口:“我等怕打草驚蛇, 不敢靠近, 只在對面的樓閣上遠遠地看著, 表姑娘的確進了那琴行, 見了一個男子, 兩個人談了約莫半個時辰,似乎……是在學著制筆。”

“什麼制筆?出門前跟我報備的時候可沒提過制筆,我看一定是像信上所說,與外人有了私。”二夫人深拊口,氣得頭上的步搖都跟著晃,“你去把陸雪給我來,我要當面盤問盤問。”

“奴婢這就去。”安媽媽見鐵青,只好出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崔三郎擋住了路。

“回去。”崔三郎怒斥一聲。

他如今已經能夠下地了,被使攙著正過來請安,沒想到正聽見這一幕。

“母親這是要盤問誰?”崔珩邊咳嗽,邊抬起頭質問。

“三郎你怎麼下地了?不長眼的,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扶一把?”二夫人忙人去攙。

“我能走。”崔三郎推開了上前的使,只問,“母親為何又要對表妹手?上回我已然說了,婚事已定,便非不娶,母親何故要刻意針對表妹?”

“針對?”二夫人冷哼一聲,見他正著神,干脆將兩個探子指過去,“你們親口將今日的見聞告訴三郎君,免得他又以為是我有意要折騰他心尖上的人。”

兩個探子遂事無巨細地又重復了一遍。

崔三聽著,仍是無于衷:“一個跛子,又是個琴匠,母親當真認為表妹會看上這樣的人?”

二夫人方才是怒火上頭,這會兒細想下來,也覺得不可思議。

的確,一個跛子,份也不高,陸雪當真會舍了的三郎,而去屈就這樣一個賤民?

心里雖起了疑,但二夫人上仍是不服輸:“信上說和外男有私,便不是今日這個跛子,恐怕也另有旁人,總之這樁婚事我不應允。”

“一封不知從哪兒來的信母親如此相信,卻偏偏不愿相信自己的親侄,母親當真沒有私心?”崔三郎又問。

“我即便有私心又如何,我還不是為了你?你本就落了這許多年的功課,若不再娶個門當戶對的夫人,將來可是要被庶子一頭的!”

“我本就無心仕途,也不在意門第,表妹很合我心意。母親不必往表妹上潑臟水,子決計做不出這等事來

。”

“潑臟水?你當真是被勾了魂了!”二夫人氣極反笑了,“你若是不信,我便不再手,你親自跟著去看看。”

崔三郎手心微微蜷起,想起那雙澄澈如湖水般的眼,他坦然地應了聲:“好,那兒子便親眼看看,看看母親所說的夫究竟是否有其人,若是沒有,母親日后也不可再提起退婚之事。”

二夫人為了杜絕他的癡心,盡管不愿,還是答應下來:“到時親眼所見,無可抵賴,這婚事不退你也得退!”

***

因是二十有二的生辰,又是三年服喪期滿之后大房的頭一樁喜事,大夫人雖沒大辦,但也囑咐了讓崔珩當日提前回府,闔家共進晚宴。

崔珩答應,除了慶賀生辰,這兩日,派去查探兄長的人也得了些消息。

“大人,有人說曾在西市曾經見過貌似大公子的人,當時大公子不在人世的消息廣為人知,是以即便看到過,他也沒過多在意,只以為是長得相像,如今看來,那日恐怕正是大公子。”來人稟報。

“西市?”

西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西域的胡商、客商都在西市販奴,若是兄長曾經落難西域,的確有可能被當做奴隸賣回長安。

崔珩沉了片刻,吩咐道:“你帶人重點排查往返于長安與西域的胡商,尤其是最近兩三月的,絕不能放過任何疑點。”

“卑職這就去。”

楊保應聲,頭一回真真切切的覺到了大公子當真可能還活著。

可若是大公子還活著,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未來這國公府究竟由誰承繼?

楊保又起了一猶疑。

他悄悄抬眼,卻見崔珩神,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又覺得是自己太過狹隘了。

也對,公子一貫是個重義的人,所謂權勢,地位在他心里,哪里能與長兄相比,便是讓他拱手相讓,他恐怕也是愿意的。

代完兄長的事,崔珩才回了國公府。

這兩日陸雪沒來找他,不知鬧的什麼脾氣。

但今晚是他的生辰,總該來了。

崔珩斂了斂眉,腳下的步子加快。

老太太的壽安堂里早已坐滿了人,崔珩落座后,卻久久沒見陸雪來。

初時,崔珩只以為是被絆住了腳,并未太在意。

但當宴席開始的時候,二夫人旁的位子還是空的,他稍稍后仰,搭在桌上的指骨微微蜷起,眼神帶了一煩躁。

見崔茵茵在場,崔珩不地將一碟甜食推到了崔茵茵面前。

崔茵茵一見那甜食果然想起了陸雪,便湊過去天真地問二夫人:“二嬸,今日我二哥生辰,陸姐姐怎的沒來?”

白日里說休息不好,加之吹了風,偶風寒,臥床休息便不來了。”二夫人答道。

“原來陸姐姐病了。”崔茵茵一聽便垮下了臉。

崔珩一聽陸雪是病了,修長的手著杯子,也久久沒

后半晌,他臉上雖則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但眼底卻越來越心不在焉。

鄭琇瑩遠遠地看著崔珩的反應,氣得心口一陣陣絞

枉費為了維護他的名聲只說了陸雪與外男有私,并沒說的人是誰,就是想到時候給崔珩一個臺階下,好把事都推到陸雪勾引上,將他撇清。

然而如今一見崔珩的反應,便明白便是事真的抖落出來了,崔珩恐怕也不會推給陸雪

果然,崔珩的耐心甚至等不到結束。

宴席剛一半,他便擱了酒杯,從容的尋了個借口要離開。

不用想,鄭琇瑩也知他定然是要去看陸雪

他就那麼在意陸雪嗎?

可陸雪憑什麼?

論家世,論才藝,論手段,陸雪哪里比的過

為何二表哥眼里獨獨只看的見

鄭琇瑩攥著手中的杯子,幾乎要把杯子攥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崔珩遠走。

大夫人今日實則也不像看上去那般開懷,今日是二郎的生辰,但也是大郎的生辰。

白發人送黑發人,其中的心酸無人知曉。

大夫人只坐了一半,后半晌笑的越來越勉強,見崔珩要走,也跟著讓人扶下去了。

崔珩便順勢送了母親回凝暉堂。

從凝暉堂出去的時候,當瞧見母親在燈下著眉心時,崔珩停住腳步,還是將兄長可能尚存的消息告知了

“你兄長當真還活著?”大夫人垂下的眼忽地抬起,著急地問,“他在哪兒,他既活著為何不歸家?你莫不是誆我?”

“我已派了人去找,兄長或許是有苦衷。”崔珩推測道。

“他能有什麼苦衷?”大夫人忽地又惴惴不安起來,“戰場上刀劍不長眼,他又是個心氣高的,該不會是……傷了哪里?”

崔珩眼皮跳跳,雖不想承認,但依據他對兄長的了解,十有**是如此。

“或許只是被絆住了腳,母親先不必著急。”

崔珩沉片刻,安道。

“我不急,只要人活著一切都好。”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你快去找,要是人手不夠,我去讓你祖父給你四叔寫信,再調些人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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