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連道不是,攆了靜靜去一旁耍玩。
魏丹菱好笑地瞧了好幾眼靜靜的古怪樣子。
程玉酌卻發現緒同前段時日,全然不同了。
了刑春給魏丹菱上茶,又親手替魏丹菱斟了茶,才問,“姑娘如何得閑來了?”
魏丹菱是來道謝的,當下起,鄭重同程玉酌行了一禮。
程玉酌連忙將扶起來。
“姑娘使不得!”
“這有什麽使不得?太子殿下願意出手救了厭真生,丹菱曉得是姑姑的功勞!”
這話倒讓程玉酌有些不自在了,“太子爺同我......”
可魏丹菱全沒有一點在意。
上前握了程玉酌的手,“太子殿下已經同丹菱說的很明白了,太子殿下既然有心,定然能很快退婚的!”
程玉酌看過去,魏丹菱對於退親的希冀竟不比趙凜一分。
不由問,“是因為厭真生吧?”
魏丹菱微,“是的,姑姑是明白人,定也曉得,他是穆弦了吧?”
程玉酌點了點頭,攜了魏丹菱的手坐下,聽魏丹菱說,“弦哥同我被長輩指腹為婚,我二人一同長大,卻沒想到還是出了變故......”
魏丹菱所謂的變故便是穆弦父親穆翰林的離世。
那位穆翰林在四年前卷進了文字獄,這是距離十二年前,程玉酌父親那一場文字獄後,最大的一場,穆翰林正是這一場的主要人。
穆翰林擅詩歌,當時因寫了一首人辭便被關進了牢獄。
眾人都以為穆翰林隻是被誤抓,紛紛請求放了穆翰林,然而三個月,案子沒審完,穆翰林沒能出來,出來的是他的。
穆弦本與魏丹菱婚期在即,可突然喪父,守了孝。
魏穆兩家並沒有因此退親。
但孝期第二年,穆家拜托魏家,至給穆翰林一個清白,將此案了結。
魏家人上了折子,被皇上罵了回來。
......
魏丹菱說道此,目悲傷。
“弦哥說不能耽誤我,不能拖累魏家,提了退親。祖父答應了......我去找弦哥,他不肯見我,我又找了他幾次,他直接消失不見了。我那時候就覺得不太好,穆家人對他的事閉口不談,我也不敢聲張,但不到半年,厭真生就出了名。我看了厭真生的文章,瞬間就明白過來,弦哥他想用這樣的方式,給他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魏丹菱那時還覺得,隻要不被人發現,他如此抒發一番心中鬱結也是好的。
可《禍野史》越發傳播廣泛,穆弦並未就此收手,反而越寫越大膽,並且親自帶著書在各地傳播!
魏丹菱至此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接著府便開始抓捕厭真生。
某次上香,竟在路上遇到了沿途搜查的人。
那天正值廟會,街上人多如牛。
魏丹菱上香後下山路上,見路上搜查的人,似乎有預,了小廝停了馬車在路邊問個清楚。
然而馬車剛停,就看到了巷口有人出沒。
一眼就看出那人就是穆弦!
急忙朝他招手,府的人已經追了過來。
可穆弦就是不肯上的馬車,在人群裏穿梭。
可他佝著被捂著腹部,每走一步地上都有跡。
魏丹菱急得不行,著小廝將馬車駕過去,在他後反複喊他。
他隻看了一眼,冷聲道,“你我無關,快些走開!”
魏丹菱快急哭了,哭著求他,“弦哥!你快上車!我不會暴你!”
他不理會,冷著臉繼續向前走。
可他失太多已經腳底打晃。
魏丹菱讓小廝趁他不備捆了他,才將他弄上馬車,而他已經暈了過去。
......
“我那時便曉得,他要同朝廷作對到底了!”
魏丹菱落了淚,程玉酌在旁歎氣。
“他這樣作對,又有什麽好呢?朝廷不會因為這個給穆翰林清白。”
正如的父親因此被貶病逝一樣,隻要皇上不開口,罪名是定死的。
可魏丹菱卻說,“弦哥不是為了這個鬧下去的,他是想要試出來,到底他父親被抓進牢獄,是因為什麽。”
程玉酌不解,文字獄自然是因為說了危及皇權的話。
魏丹菱低了聲音,“弦哥的父親,不是在牢裏病逝的,是被人毒害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危及皇權,卻又不能放了他,所以被害了!”
程玉酌訝然。
魏丹菱聲音得更低了。
“姑姑,實不相瞞,弦哥曾告訴我,他父親之所以做那首人辭,是因為一封信。”
程玉酌眼皮跳了一下。
“什麽信?”
魏丹菱特特看了一眼。
“是因為令尊多年前的一封信。”
程玉酌愣在當場。
又是父親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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