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琰是他的兒子,他說的自然不會是假的,更何況楚之琰神清明怎麼看也不像是病糊塗了,晉王凌厲的目落在了晉王妃的上,冷聲喝到:“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爺,妾也不知道啊。”晉王妃面對晉王的怒火哭哭啼啼了起來:“琰兒,我不同意你娶慕清婉,你也不用這樣對待我呀,我可是你的母親啊,你怎能用一個死人污衊我?”
“污衊?”楚之琰冷冷的笑了起來:“阿殤。”
楚之琰話音剛落,一個黑的影飛快的從晉王妃面前閃過,還沒等看清,便覺得臉上一陣劇痛,接著便是晉王的怒喝聲:“賤人!阿珺在哪裡,說!”
那是一張陌生且悉的臉,晉王在多年前見過,這張臉的主人曾是晉王妃的丫鬟並且早已暴斃亡。
他帶著薄繭的大手落在了百合纖細的脖子上,只是一個用力,百合已經憋紅了一張臉:“王……王爺。”
一開口,那刻意模仿晉王妃的聲音也變了音。
“說,阿珺在哪裡?”晉王只要一想到被一個丫鬟騙了這麼久,氣就不打一出來,除了憤怒,更多的則是自責,他和這個賤人同牀共枕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發現一異常。
“咳咳……”楚之琰掩脣咳嗽了幾聲,待止住咳嗽,他對邊站著的黑男人說:“帶進來。”
“是。”男人恭敬退下,須臾,便帶了一箇中年婦人進來。
那婦人看到晉王之後,恭敬的跪了下去:“奴婢桂花拜見王爺,拜見世子。”
桂花……
竟是桂花。
聽到那個聲音,百合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一定是這個賤婢告訴楚之琰的,如果不是這個賤婢,怎麼會拆穿份,如果不是這個賤婢,還是高高在上的晉王妃。
“賤人!”嚨裡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吼,看著桂花的眼睛裡滿是恨意。
落在脖子上的手忽然收,百合的眼睛裡冒出了些許紅的,那瞪大雙眼的樣子看起來極爲可怖,看著面前那個恨不得將千刀萬剮的男人,的脣角竟出了一笑容。
“王……王爺……能和你……在一起這……這麼多年……百合死而無憾……”
從見到這個男子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慕上了他,在看到他與王妃琴瑟和鳴的時候纔會心生嫉妒,暗中謀害了晉王妃,李代桃僵。
“把當年的事一一道來。”楚之琰冷冷吩咐。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親被那個賤婢謀害並以丫鬟的份安葬在別多年,他就恨不得把那個賤婢千刀萬剮。
桂花被他那冰冷的語氣嚇的渾一抖,了額頭上的冷汗之後才把當年的事一一道來。
“百合謀害王妃之後怕被同樣是丫鬟的我發現,便對奴婢痛下殺手,奴婢被暗中派人打暈扔進了河裡,不曾想被人所救,奴婢想把這件事告訴王爺,但百合在王府隻手遮天,奴婢怕還沒見到王爺便會被謀殺,於是奴婢便嫁了人,這件事一直藏在奴婢心底多年,直到遇見了世子爺,奴婢纔敢把這件事全盤托出,王妃當年待奴婢恩重如山,時隔這麼多年奴婢才拆穿百合那個賤人的份,實在愧對王妃啊。”
那一瞬間,晉王肩膀無力下垂,就好似老了十歲那般,他放在百合脖子上的手漸漸鬆開,甚至沒看一眼,而是冷聲吩咐:“這個賤婢,本王要讓生不如死!”
“噗……”一腥甜涌了上來,晉王噴出一口鮮,接著整個人往下倒去。
距離上次晉王府之行已經過了十多天,慕清婉一直按耐住沒去打聽晉王府的消息,倒是墨妝每天急的坐立不安:“小姐,世子說要娶您,都怎麼多天了,怎麼一點信都沒有?晉王府每天大門閉,
也沒個消息傳出來,該不會是世子出了什麼意外吧,萬一……”
“墨妝!”苓娘呵斥了一聲:“休要胡說,世子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趕繡嫁,指不定世子明天就上門了。”
慕清婉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看著窗外的景,的眉的擰在了一起,雖然相信楚之琰,但還是不免擔心,他傷的這般嚴重也不知好些了沒有。
“小……小姐,世子爺來了。”
墨妝看著那個款款走來的墨男子,瞪大了一雙眼睛,震驚過後便是驚喜。
苓娘瞪了一眼,卻是笑了起來。
微微福:“世子爺。”
楚之琰的目掠過落在了裡面慕清婉的上,不過十日不見,他就好像過了許多年沒見到一樣,這些天他除了養傷之外,更是把王府裡大換,清除了百合那些得力的下手。
至於百合和韶金玲,與其讓們死了,倒不如當們痛苦的活著,而那些折磨將陪伴們一輩子。
慕清婉站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俊男子,笑容漸漸在脣角放大:“你來了……”
“清清,我來娶你了……”
慕清婉嫁給楚之琰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來夫妻恩,晉王府也是一片和氣。
自從晉王五年前到打擊之後,便不管事了,家裡的一切全都給了楚之琰和慕清婉,自己只管含飴弄孫。
楚之琰如今已是王爺,皇上念他這些年功不可沒,特賜其爲並肩王,份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慕清婉也被封爲一品誥命夫人,晉王府的繁榮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墨妝,王爺回府了沒有?”慕清婉一男裝裝扮,端的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只是行走間急急匆匆,在走進王府之後,更是腳下生風。
墨妝跟在後面氣吁吁:“王妃,您有了子,慢一些。”
“若是再慢,上了楚之琰,那可就麻煩了。”
有了孕,楚之琰明令止不準再去和死人打道,但這次的事甚爲棘手,才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跑出去。
兩人說著,進了清苑。
慕清婉踏進屋子裡,長吐了一口氣,拍了拍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好在楚之琰還沒有回來。
“回來了?”那道悉的嗓音忽然響了起來,慕清婉嚇了一跳,轉過,卻見楚之琰坐在窗邊的喝著茶,他作優雅,一貴氣,比起五年前,他上更是多了一分沉穩。
被人當場抓包,慕清婉臉上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乾的笑了一聲說:“只是覺得整日呆在府裡煩悶,便出去逛了一圈。”
“結果如何?”楚之琰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集市熱鬧,百姓安居樂業,這一切都離不了夫君的功勞,夫君辛苦了。”
很他夫君,高興的時候阿琰,不高興的時候便連名帶姓的,只要夫君,楚之琰再大的怒氣也消了。
但今日,他卻依舊是一臉不悅:“清清,我並非阻攔你拋頭面和死人打道,但你現在的況與平時不同,人懷孕前三月本就危險,你爲何就不爲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呢?”
慕清婉自知理虧,剛要說話,便聽到一個稚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孃親,爹爹居然衝你大喊大,你應該休了爹爹。”
說話間,一個脣紅齒白的小男孩從裡屋走了出來,他上穿了一件淡藍的袍,襯得那張小臉越發可。
他模樣隨了楚之琰,只有一雙眼睛隨了慕清婉。
“遇兒。”聽到小娃娃煽風點火的話,楚之琰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誰教你這麼說的?”
更何況,他什麼時候衝慕清婉大
喊大了,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把當寶貝一樣寵著疼著,哪敢做出這樣的事。
“孃親。”楚遇小一撇,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慕清婉:“爹爹兇我。”
慕清婉一向最疼這個寶貝兒子,生他時歷盡千辛萬苦差點與楚之琰相隔,再加上這孩子不就生病,慕清婉疼他疼到心尖尖上了,眼下小傢伙眼中含淚的樣子,更是讓心的一塌糊塗。
“楚之琰,你今晚上給我睡書房去!”
方纔楚之琰還佔上風,現在明顯的於下風,他想說些什麼,見慕清婉冷著一張臉看他,一向讓別人心驚膽戰的並肩王頓時氣勢全無。
“清清,你現在懷孕了,爲夫要夜裡照顧你。”
“我自有墨妝照顧。”
“可是……”
“沒什麼可是,若你不去睡書房,那我去。”
“娘子,我去,我去,你別生氣了。”
這五年,楚之琰早已經被慕清婉調教了二十四孝好老公,雖人人都說並肩王懼,但哪個人不羨慕慕清婉有一個這般疼的丈夫,在那些肱骨大臣想要把千金嫁來做小的時候,並肩王可是向天下人宣佈,他這輩子只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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