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帶去客房。”這時候,屋子里傳來了齊氏的聲音。
琉璃連忙應聲,就趕和曉芳兒一邊一個,拉著田氏走了。
田氏早已經被嚇了,也就老實的跟著他們走了。
屋子里的齊氏就拍拍顧采薇的手。“你先在這里歇著,我去把這件事給理掉。”
“娘,其實我可以自己解決。”顧采寧小聲說。
“你剛生完孩子,解決什麼啊?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在這里好好躺著!”齊氏冷下臉教訓幾句,就轉出去了。
前腳齊氏剛走,后腳杜雋清就來了。“你們這是打算把事告知大伯母他們了?”
顧程風和齊氏出現后,杜雋清里的岳父岳母就了這兩位。至于顧采薇這個真正的爹娘,則是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顧采薇點頭。“這本來也不是什麼了,那還藏著掖著有什麼意思?要是再不和把事給說清楚,大伯母還會一天到晚的在我跟前灌輸那些要命的價值觀,我遲早得被給瘋!”
“那倒是。”杜雋清頷首。
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田氏都對顧采薇說了些什麼。但以田氏的德行,想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而就在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曉芳兒已經悄過來:“夫人,顧夫人已經走了。”
口中的這個顧夫人自然就是田氏了。
“那麼爽快就走了?”杜雋清聞言略驚。
曉芳兒點頭。“親家夫人讓老實點,別生事,不然不僅沒了兒,就連丈夫的依仗都沒了。還說男人本來就沒本事,現在全靠著侯爺您在朝中站穩腳跟。一旦他們惹侯爺你們生氣了,你們不再管他們,他們立馬就會被人給活活踩死!這樣的話,十郎君這輩子都別指出人頭地!然后,顧夫人就老實了。”
這話犀利得……杜雋清一個旁觀者聽到轉述都覺得扎心。
“拿顧程遠和顧十郎的前程做要挾,沒想到岳母的手段還厲害的。”
“我阿娘本來就很厲害,不然你以為是怎麼掌控那麼大一家錢莊的?”顧采薇淡然回應。
末了看看曉芳兒:“我阿娘呢?怎麼沒回來?”
“親家夫人去看小娘子了。”曉芳兒立馬代,“說剛才沒看夠,還要多看幾眼。”
顧采薇立馬垮下臉。“還記得當初,老跟我說我在肚子里的時候就調皮,生下來后也不就哭,吵死了,都不樂意理我!結果現在,那小家伙不一樣只知道哭?我睡夢中還哭了好幾次呢!現在怎麼不嫌棄了?”
曉芳兒眨眨眼,老實代:“可親家夫人說,小娘子很乖巧可啊!”
顧采薇角,恨恨別開頭。
杜雋清見狀,他小聲寬:“都說隔代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顧采薇又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剛才又在哪里?為什麼我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及時過來?”
杜雋清低下頭。“我在咱們的兒邊。”
“我就知道,你們都只要孩子不要我了!”顧采薇氣憤得扭過頭,不理他了!
杜雋清自己心虛得厲害,只能小聲的勸。
可顧采薇本來就因為不舒服,心里也跟著難。所以現在,不管踮起腳怎麼小心的討好,都不理他。曉芳兒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為杜雋清了把冷汗。
不過當琉璃辦完了事走過來,就直接把曉芳兒給拉了出去。
“阿姐,你拉我踹干什麼呀?你看夫人和侯爺鬧得這麼厲害,你也不去勸勸?”
“有什麼好勸的?夫人生小娘子痛苦了那麼久,現在肯定還難著,這一切的源就是侯爺,那對侯爺發泄一下沒病。你沒看侯爺本就沒生氣嗎?所以,他們這倆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咱們就只要在一旁看熱鬧就好了。等夫人發泄夠了,自然心也就好了。”琉璃慢悠悠的說著,一邊拉著往前走。
“哦,這樣啊!”曉芳兒點點頭,馬上又忍不住問:“阿姐,你這是帶我去哪?”
“去看小娘子啊!”琉璃立馬回答。
后來,顧采薇也不得不承認,的這個小娘子的確長得妝玉琢,一天比一天出得更漂亮。等到滿月后,小娃娃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又大又圓,小臉也嘟嘟的,仿佛一個雪的娃娃,可得不得了。
顧采薇看在眼里,都喜歡得不行。
那就難怪齊氏、顧程風、杜雋清還有府上那些人都喜歡得不得了,有事沒事就想把抱在懷里逗弄了。
坐月子的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小娘子就滿月了。杜雋清當然在侯府為他的寶貝兒舉辦了一場滿月宴。
原本杜雋清只是打算請幾個親近的朋友過來吃個飯,熱鬧熱鬧。結果卻沒想到,這場滿月宴最終卻變了一場不折不扣的盛宴——
在舉辦滿月宴的當天,一大早開始,太平公主就高調的給長寧侯府送來了一份厚厚的賀禮,然后是狄閣老、張相爺,還有和狄閣老一系的員們。不過,這些人位高權重,不過只是命家奴送來了賀禮,人并沒有過來。
接著,武崇烈、武崇訓、武延基等人也各自派人送了禮過來。雖說這些禮里明顯帶著幾分炫耀的味道,但好歹武家人有錢,他們出手闊綽,所以這些禮也很是不菲。
到了下午,賓客們紛紛上門了。除了秦家的人,竟然還有朝中許多老牌世家,他們都派人過來了!
雖然派來的都是家族中的年輕人,可這也足以證明這些人對杜雋清的認可。
接著,兵部戶部也各派了一個侍郎過來坐了坐。這是他們對杜雋清在永興縣做出的績的肯定。
然后,十二衛中也各自派了人來。這些人的目的就不那麼單純了——他們過來之后,就抓住機會將杜雋清拉到一邊,悄聲和他商量從永興縣那邊調送一批兵過來。至于價錢嘛,那個好商量!
再等到傍晚時分,就在滿月宴開席前不久,又陸陸續續來了許多看似容貌平凡、卻步伐穩健的青年男子。他們到了門口,直接對門房自報家門——
“在下北庭都護府校尉蕭朗,特奉大將軍之命前來恭賀長寧侯喜得。”
“在下關道按察使副將,奉按察使之命宮前來恭賀長寧侯喜得千金。”
“在下江南道……”
“在下安西都護府……”
這些來的可都是在各地掌握兵權的人邊的左右手!
那麼,他們打著給小娘子慶賀滿月的名號,真正的目的如何,不言自明。
其實這些天,杜雋清借口在家中陪顧采薇,實際上他也并沒有閑著。有瀚海軍首領幫他牽線搭橋,去年年底他就已經和許多軍中將領聯系上了。只不過大都是書信來往,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作這麼積極,居然這麼快就主找上門來了!
這可就忙死他了。
今天他又要招待賓客,又要小心的和這些人周旋。好容易等到酒席散了,他也已經累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倒在床上睡上一覺,第二天他就又開始和這些人坐下來商談起關于給將永興縣里產出的兵如何分配給他們、每個地方又分配多的事來。
不同的人代表了不同的利益,大家都想多要東西,因而在一起吵得不可開。但就算這樣,也沒人拂袖離去,原因無他——實在是從永興縣送出去的兵的確好用。甚至連杜雋洪帶著人去庭州瀚海軍那邊,將武家那些作廢的箭頭融了之后重新打造出來的箭頭,也好用得很!
雖然這個功勞最終是落在了武家頭上,可行人誰又不知道,這其實是杜雋清手下的人厲害?當然,永興縣里出產的鐵礦質量也著實比新縣那邊的要略高上一籌。拿著這些兵,瀚海軍打勝仗的次數可比往年多多了!
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也紛紛盯上了杜雋清。只可惜杜雋清并不喜歡和外人來往,現在顧采薇生孩子,他更是閉門不出。大家好容易才抓住這個他給小娘子慶賀滿月的機會,自然全都趕過來了。
當然了,這種事杜雋清一個人做不了主。雖說礦山是在他名下,但如何分配兵,那是要朝廷做主的。這些人一邊極力和兵部涉,一邊也沒有放過杜雋清,抓機會和他打道,可把杜雋清給煩的不行。他一天到晚的忙著理這些事,就連回家陪顧采薇、抱兒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這樣的形一直持續了兩三個月,直到小娘子百歲前后,一切才終于塵埃落定。
在杜雋清和兵部戶部員的一起努力下,所有人終于都得到了一個勉強滿意的答復,他們才各自散去了。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