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卿眼睛一冷,給楚蘇氏捻好被子之后,走出屋外,只見一個婢大搖大擺地進來,手里捧著一個大碗,散發著難聞的臭氣。
那是專門來給冷院送飯的婢,春兒。
春兒看見楚可卿,還嚇了一跳。
“你你、你居然回來了?”
昨天,冷院的楚可卿被三小姐到斷氣,被抬出去的事兒,可是傳遍了府中上下。
沒想到今個兒,居然看見了活的楚可卿!
不過,無論楚可卿是死是活,都是廢一個!
什麼大小姐,簡直就是笑話!
正好被大廚訓了一頓,不好過,這個楚可卿就也別想好過!
春兒重重把碗放到院中的天石桌上,趾高氣昂地說道:“這是你們今天一天的飯食,我告訴你,可不能浪費,要是浪費了,明天你們母就給我肚子吧!”
“一個下人,都敢對主子這樣說話,一點本分也沒有。”
楚可卿一邊說,一邊出手。
春兒還沒看清的作,自己的雙手便是一疼。
楚可卿將春兒的雙手反剪至后,毫不留地踹向春兒的彎。
春兒撲通一聲,吃疼的跪下,“你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教訓你這個主仆不分的無禮賤婢。我告訴你,我是楚侯府的大小姐,現在再落魄,也不到你一個無名小卒來欺負。”
說著,楚可卿空出一只手,抓起桌上大碗。
“張!”
這個楚可卿今天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的丑臉,看上去都充滿氣勢。
春兒當然不肯,知道這碗里裝著的,是連豬圈的豬,都不屑一顧的餿飯。
怎麼可能張?
楚可卿笑了笑,臉上的黑疤跟著了,就像是惡魔。
“不聽話是吧?”
楚可卿用碗沿重重磕向春兒的下,春兒一疼,齒松開,便被楚可卿一頓猛灌。
連連嘔吐,卻被楚可卿掐著雙頰,本吐不出來,只能到冰冷骯臭的餿飯順著的嚨咽下。
春兒被惡心得哭了,終于知道害怕,含糊不清地求饒:“大小姐,嗚錯了,求您饒我一命……”
楚可卿松手,手中的碗重重落回石桌上,揚了揚眉,“你給我記住,我是主,你是仆,從今往后,再來招惹我,或者送來一些豬食,我就讓你全部吃下去。”
春兒一邊摳著嚨狂點頭,一邊像背后有鬼追似的,馬不停蹄地跑出冷院。
楚可卿哼了一聲,走進屋中,卻見楚蘇氏倚在床邊,已經醒了。
心中懊惱,早知道,把那個春兒的給封上了。
這不,娘親剛睡下,還是被吵醒了。
“卿兒,你是不是打春兒了?”
楚可卿走到床邊坐下,“娘,送來的那些飯,我都看見里面生蟲子了,當然得要教訓一頓。”
楚蘇氏眉眼輕垂,儀容憔悴,“卿兒,你教訓春兒,娘沒有意見,可我就怕你打不過,吃了虧。我的卿兒了這麼多苦,一點也不長,力氣哪有別人的大?”
楚可卿心中一暖,到了來自母親的關心,這個世上,也只有親人會擔心自己,會無條件地站在自己的邊了。
“娘,你可別小看我,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就說那個春兒,下和彎,起碼要疼上一個月。
楚蘇氏被逗笑了,“好,娘的卿兒,最厲害了。”
兩人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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