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無果,兇手必定是掩人耳目之時制香,宋懷瑾和戚潯從院子出來,卻說起了適才徐櫟所言,“徐櫟說他傷的時候,胡立也在旁邊,你怎麼想?”
戚潯一聽便明白宋懷瑾之意,“胡立是檀州人,并非李家村和蓮花村中人,他的形也的確有些像辛將軍,不過像辛將軍的人并非只有胡立,便是徐櫟,也和辛將軍的形有些像,可祈侍郎說他看到的人是薛明理。”
宋懷瑾擰著眉頭,“這個薛明理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祈侍郎能醒過來認人就好了,也不知救活了沒有,走,回去看看——”
他帶著戚潯幾個回到廂房時,沈臨正在凈手,祈然臉上用棉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下口鼻眼睛,上亦纏了棉布,雖然剛包扎好,此刻又有出。
見宋懷瑾回來,沈臨道:“在下已盡力,眼下只看祈大人有幾分求生之意,若是能熬過三日,那他的命便救回來了,以后每日我來為他換一次藥。”
宋懷瑾道謝,又問,“那他何時能醒?”
沈臨看了一眼祈然,“難說,短則一日,多……或許永遠醒不過來。”
沈臨說完告辭,宋懷瑾發愁的著楊斐幾個,“適才并未搜查到醉仙桃和迷香,應是兇手早有防備掩藏極好,眼下祈大人是最大的線索,只是不知他何事能醒。”
宋懷瑾說完看向劉義山,“把你驛站里除了李家村和蓮花村之外所有人的世薄找給我,我要看看他們都是從何來的家里都還有什麼人。”
他們留下照看祈然,劉義山去找名冊簿,宋懷瑾想到大理寺人手有限,便對楊斐道:“讓你們衙門的人留在此看著祈然,兇手若是知道祈然未死,只怕不甘心。”
楊斐自然應下,他與祈然有些,看到祈然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面頗不好看,“兇手掩藏如此之深,且看起來早已謀劃許久,如今連祈大人都遭了毒手——”
“祈侍郎說兇手是薛明理,他既認得,那他們當是舊識,若是這樣,那便說得通了,薛明理躲在暗,他們在明,自然容易著了道。”宋懷瑾微微一頓,又道:“昨夜是祈大人主引兇手出現,卻不想反被傷,他若早些告訴我們他知,又怎會這般苦?”
吳涵和劉榭一驚,吳涵道:“怎是祈大人主引兇手出來?”
宋懷瑾搖了搖頭不打算多說,“他定是知道當年舊事的,等他醒來要好生相問,若再不直言相告,只怕我們驛這般多差役都保不住他。”
劉義山回來的很快,那名冊簿上眾人姓名都在,宋懷瑾略一番,別說薛明理,這些人父母兄弟都不見一個姓薛的,他奇怪道:“不對啊,若是薛明理,那為何這幾日祈大人沒認出來,辛將軍和余大人也未認的出。”
楊斐吞咽了一下,“十二年過去了,一個人的形貌或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宋懷瑾覺得不太可能,“再如何變,眉眼間的變化不會很大,除非大胖子變瘦子,又或者瘦子變個大胖子……”
楊斐搖了搖頭也想不通,片刻道:“那干脆我留下守著祈大人好了,若祈大人醒了,我立刻卿大人,也免得他再出事。”
宋懷瑾不置可否,“那也好,祈大人這里便給你。”
今日事多紛雜,宋懷瑾惦記著謝南柯去村里走訪的結果,又惦記著山上尋尸骨,偏偏祈然被傷仍未留下直接線索,實在令他心急如焚,大理寺到驛站后兇手又害了三人,若再找不到有力證據,會顯得大理寺十分無能。
他將名冊簿給戚潯,正打算回后山看看,可還未出門,卻先看到王肅踩著一腳雪泥從外進來,“大人,找到了——”
眾人皆是變,王肅繼續道:“尸骨被裝在木匣子里埋在山上,從里頭找到的兩件首飾來看,死者是個子。”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個名字。
吳霜!
死者是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