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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虐渣手冊》 31.回門

謝老爺非常的生氣,怒火從未有過的強烈。

是非曲直和關於這條流言的所有來龍去脈,他已經盡數查清楚了,流言大概已經能確定是二房傳出來的。

至於是不是陳氏授意……

謝老爺目前還不清楚,但是他能確定的是,要不是老二和陳氏關係不好,陳氏也不可能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名聲。

先是拿出久違的家法來,謝老爺狠狠的給了謝大爺和謝二爺各自幾子,隨後先從謝大開始,怒道。

“這些年我覺得你已經娶妻生子了,沒有多管束你,但是你竟是這般不知事!你做的那些還都是人事嗎?寵妾滅妻,為個賤人兄弟鬩牆,可真給我爭臉!現在家里傳的不像樣,你們覺得好聽嗎?”

“爹……都是……”

謝大爺剛想狡辯,說都是老二媳婦惹出來的,被謝老爺扔過去一個硯台,墨袍染黑了一大片。

“還敢攀扯別人!難道周姨娘到走不是你管束不嚴導致的嗎?對嫡妻手,對兄弟手,難道我養了一個只會在家裡逞威風的莽夫嗎?”

“念在悟哥兒的份上,繞那個週姨娘一命,我立馬讓你母親把發賣出去!日後你再敢寵妾滅妻,不好好過日子,給我鬧出不面的事,立馬滾回旬州老家去!反正你那一半職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恩蔭的,一點績都沒有做出來,我留你是給我丟臉的嗎?”

謝老爺完全不給謝大爺機會,直接下了最後通牒,謝大爺聽說父親要把自己流放到老家,整個人都傻了。

“還有你,我告訴過你吧,和陳家是結親,不是結仇的!連個人都哄不了,你還能干大事嗎?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陳氏盡快的穩住,若是你和陳氏再鬧出問題,讓侯府和謝家生了罅隙,我讓你也滾出京都!”

謝老爺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訴謝二,他很重視和陳家的關係,相應的,謝二爺也很該明白自己今後到底該怎麼做。

一人又踹了一腳,謝老爺怒氣沖衝的走出書房,這是要去找謝夫人了。

而留在書房的謝大爺,狠狠的瞪了一眼謝二。

“以後讓你家的那個潑婦把手到我們大房來!”

畢竟紫月陪了謝大爺這麼多年了,聽說父親要把賣出去,謝大爺止不住的傷心。

謝老爺向老說一不二的,所以謝大爺也不敢繼續求,只能再想辦法,從謝夫人那裡手,把紫月賣到哪裡,搶先贖回,先養在外面吧。

“難道我想的嗎?”

謝奕十二萬分的冤枉,想到傷心眼睛都紅起來,嗓音沙啞的道。

親哥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流言,對著他手,說好的兄弟如手足,人如服呢。

而親爹,又不管他的死活,只讓他籠絡好陳氏,不能和陳家的關係出現問題,沒有一個人為他想過呢,那麼他自己呢。

娶陳氏本來不是他想的,現在又不能休妻,那個毒婦還尤其善妒,特別是還要被那個毒婦三天兩頭的打一頓,難道他不是最倒霉的那個的嗎?

謝大爺看著弟弟的熊樣,想起了自己的紫月即將發賣,連悟哥兒的娘都保不住,也是忍不住差點潸然淚下。

“父親真的太過分了,只顧著陳家,對陳氏那個攪家輕輕放過去,以後更加家無寧日了!今晚你到我院裡,咱們一起痛飲一杯吧。”

謝大爺拍著謝二爺的肩膀,對著謝二爺釋放了善意,於是兄弟倆重歸於好。

而謝夫人那裡,也在經狂風驟雨般的暴擊。

“你到底會不會管家?連後宅都打理不好,要你何用!不能的話儘早說,我找別人來替你!難道你只會在媳婦面前逞威風嗎?好好的兒子都給你教壞了!”

“我在朝中忙於政務,你不僅不能作為賢助幫我管家理事,還盡鬧出事。我還不了解你嗎?平日里在老大媳婦面前擺架子使手段也算了,還想折騰老二媳婦,難道你不知道我很看重陳家這門姻親?”

朝著謝夫人痛斥一頓,謝老爺隨即要求立即發賣了明月,日後不許再給幾個兒子房裡塞人,兒子敢寵妾滅妻,他讓謝夫人和謝大爺一起滾回老家去。

隨後,謝老爺又雷厲風行的置了那幾個被謝夫人買通的管家和小管事,今後府裡再有不利主子的流言互相舉報,已經坐實全部發賣出去!

經過謝老爺的整頓,謝家頓時安靜了不,謝夫人恨得咬牙也沒有辦法,再見著陳芸時,老老實實的,再也沒有話裡話外的機鋒了。

讓陳芸奇怪的是大嫂,為什麼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呢。

謝大爺的妾紫月一朝要被發賣了,難道不該很是幸災樂禍一把嗎?

這早上請安後,陳芸和劉氏一起從謝夫人的正房出來,劉氏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一臉全世界都欠了一百萬的表,看了一眼陳芸轉離開了。

而之前謝大爺讓陳芸相當的不痛快,發誓要好好的讓他得個教訓,很快找到了機會。

關於紫月被賣的這事兒上,陳芸可是好好地了一腳,前腳在謝老爺的監督下,謝夫人把紫月賣給了人牙子,還沒等謝大爺過去,陳芸予深在人伢子那裡截了胡,買回了紫月。

然後又是在的授意下,低價將坐船送往北方,賣到了窮山裡,將來勞改造吧。

控制了人伢子,予深只讓人告訴追問紫月下落的謝大爺,說是紫月被高價賣到了南方的畫舫,只要謝大爺給錢,能幫謝大爺把人追回來,帶回京都。

從謝大爺那裡騙了三千兩銀子,過了三兩日,人伢子使人告訴謝大爺,紫月找到了,讓他去城外接應。

謝大爺為了保,只帶了兩個隨從,結果到了城外,遇到一夥蒙面的暴徒,將謝大爺和隨從痛揍了一頓,還把他們的服也了個,言說紫月是他們畫舫的人了,敢再來找對他們不客氣了。

謝大爺氣了個半死,那伙人那麼大喇喇的帶著他們的服揚長而去,連底都沒給謝大爺留一條。

荒郊野嶺的,謝大爺只能蹲在林中的灌木叢中,打發隨從出去找戶人家借裳。

結果那個隨從命不好,渾著只拿柳條遮住關鍵部位,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戶人家,剛激的去敲門,見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嫂子。

嫂子一見著的隨從,頓時尖起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男人喊出來,沒等隨從解釋,七尺高,材健碩的農家大漢拏著掀把那個隨從痛打了一頓,隨即以“傷風敗俗”的罪名送到了裡正那裡。

等到傍晚,謝大爺也沒見隨從回來,實在壞了的謝大爺又打發了另一個隨從出去借服。

謝大爺從來沒過這種罪,被打了還好,關鍵服都沒了,一整天被困在灌木叢裡,上全是被蟲子咬的疙瘩,他實在不了了。

天黑後若是還不能回家,在荒郊野嶺的,想想都教人恐懼的不行。

予深安排的人在天黑後出現了,正是出城狩獵晚歸的一群世家子,為首的恰好是寧安伯府的小兒子,盧志楠,這天來城外狩獵,也是予深建議的。

予深早已命人提前安排了很多的獵,待他們盡興狩獵,把“偶遇”謝大爺的時間拖的越晚越好。

等了一天才看到這些人,邊又沒有其他能用的,謝大爺只能自己慌慌張張的跳出來,出手攔下了盧志楠的馬。

勢所,畢竟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隨從又沒了踪影,萬一再也沒有過客,恐怕謝大爺要在這城外過夜了。

下,子一片白花花的謝大爺,相當的醒目,只留一隻手遮擋著關鍵部位,面上似哭似笑的著嚷著,差點被盧志楠當做了瘋子。

“呦,這不是首輔家的大朗謝遵嗎?”

有眼神好的人很快認出了謝大爺,一群人聽說這是謝家大郎,全部驚詫莫名。

隨後眾人問起謝大爺怎麼變這樣了,謝大爺沒好意思說自己被一個人伢子刷了,被據說是畫舫打手的一群暴徒襲擊了,只好含糊的說出城辦事時遇到了歹人,所有的東西包括服,都被他們搶走了。

“太過分!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京城外,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等大郎一定要仔細禀告首輔,抓到那些人狠狠懲戒一番!”

雖然諸人都在七八舌的安謝大爺,但是其實說實話沒人信他的說辭,看他含含糊糊的這個語氣,知道這事一定不簡單。

夜,城郊,孤的謝大郎沒有穿服的攔下了他們的馬,簡直可以當做一整年的談資了。

“再不趕路城門要落鎖了,倉促間也沒有什麼能準備的,我們都是騎著馬出來的,只帶了一輛驢車,好請謝大郎不要嫌棄……”

盧志楠忍著笑意,將謝大爺安排在他們後跟隨的驢車上,待謝大爺上了車,有的人再也忍不住笑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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