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習以為常,但周圍人還是怕得不行,都在祈禱奚沉卿能早一點到達。
就在時間分針緩緩靠近十二點的時候,所有人包括燕雋都以為奚沉卿不會來了。
忽然,外面有人喊了一聲。
“jane小姐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救星來了!
立馬有人將大廳橫七豎八的尸拖下去。
原本一臉嗜沉的燕雋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換上那副單純天真的乖巧模樣。
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城堡外準備的煙花開始在天空中持續不斷地炸起來,一聲聲齊齊的文豪聲傳來。
這是燕雋為了迎接奚沉卿準備的,他這人就是喜歡排面,陣仗大。
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在燕雋整理著裝起迎接中,奚沉卿的影終于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剛踏這里,奚沉卿便聞到很濃重的腥味。
不用猜,肯定是燕雋。
奚沉卿的心沉了幾分,他依舊如此。
所有人包括奚沉卿最要好的賀蘭溫言、西蒙森、莉莉安和慕白等幾人都齊齊鞠躬,“jane小姐好!”
奚沉卿頓了一下,知道這是燕雋的手筆。
奚沉卿無視燕雋,沒有和燕雋先打招呼,而是看向賀蘭溫言、莉莉安等人,依次打著招呼。
賀蘭溫言和莉莉安等人的臉都變了。
怎麼能和他們先打招呼呢?
燕雋的臉不可避免地沉了一下。
賀蘭溫言和莉莉安等人忙給奚沉卿使著眼。
奚沉卿自然是明白的,終于看向了燕雋,看著燕雋那張悉的風流多的臉,像星星的眼,深知這副令人憐的面孔下是怎樣的殘忍狠辣。
還未來得及開口,燕雋便出雙手,朝著奚沉卿走過來,想要擁抱奚沉卿,“卿卿!”
在即將被燕雋抱住的那一瞬間,奚沉卿一個彎腰躲閃就避開了。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連呼吸都停止了。
唯有奚沉卿有這樣的地位,燕雋對奚沉卿幾乎是有求必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燕雋站在原地,握拳頭。
奚沉卿隨便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倆口,一路都沒喝水、差點死。
賀蘭溫言、莉莉安、西蒙森、慕白等人瘋狂給奚沉卿使眼,讓奚沉卿去哄燕雋,可奚沉卿就跟沒看見似的。
其實,上次燕雋朝奚沉卿吼,奚沉卿還是有些計較的。
這個便當做懲罰。
奚沉卿看了眼依舊站在原地的燕雋,如果自己不去哄他,恐怕他能站到自己松口。
最終,奚沉卿想著今晚是燕雋的生日,還是如眾人所愿。
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出手在燕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燕雋立馬轉。
奚沉卿主朝他張開雙臂,“抱歉,航班晚點了,我遲到了,你別生氣,祝你生日快樂。”
燕雋其實很好哄的,只要奚沉卿愿意哄他。
燕雋瞬間眼睛發亮,一把抱住了奚沉卿,地、大力地。
眾人默默想:看!這就是救星!
奚沉卿把燕雋當弟弟看待,沒多想什麼。
燕雋仿佛要把奚沉卿進骨子里,奚沉卿招架不住,直接往后退,到最后直接被燕雋按倒在了沙發上。
“起來!”
燕雋埋在頸窩的頭搖了搖,表示抗拒。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奚沉卿和燕雋。
奚沉卿覺得好不自在,“再不起來我生氣了!”
燕雋立馬起來,他最怕的就是奚沉卿生氣,因為奚沉卿一生氣就不和他說話。
這招當真是屢試不爽。
奚沉卿把風外套掉,燕雋像是個孩子般抱住奚沉卿的手臂,“卿卿,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奚沉卿沒回答燕雋。
燕雋聲音有些幽怨,“看樣子是沒想了。”
奚沉卿才不會慣著燕雋,看向賀蘭溫言和莉莉安他們,“坐啊!站著干什麼!”
誰敢與燕雋平起平坐。
奚沉卿看向燕雋,燕雋只要奚沉卿在他邊,其他的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卿卿讓你們坐就趕坐!”
賀蘭溫言和莉莉安、西蒙森和慕白幾人才敢巍巍坐下來。
若不是奚沉卿,平日里哪過這種待遇。
奚沉卿看了燕雋一眼,想要張紙巾,可手臂被燕雋抱著,就像下一秒會飛了似的,無奈之余,只能拿一只手去出一張紙巾。
奚沉卿對著燕雋的臉某個位置輕輕拭。
燕雋也不也不問,就像個布偶似的任奚沉卿擺弄。
奚沉卿看著他風流到極致的臉,笑起來卻是那麼天真純粹,不由得微微一愣。
燕雋看到奚沉卿的眼神,微微調侃,“卿卿!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奚沉卿答非所問,似有慨,“想當初我就是被你這張臉給騙了。”
當初就是因為這張臉,把燕雋當做孩子,他和奚月有著一樣的年紀,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才會因為他的病留下來,直到看到燕雋把那些人吊起來讓鱷魚一點點吃掉,他在面前裝得太好了,轉念想想,也是夠蠢的,居然會相信燕家的爺,殺手組織的主是單純的。
燕雋微微一頓,含著笑自然而然靠在奚沉卿的肩膀上,聲音似有幾分撒,“真希能夠騙你一輩子!”
其他人看著燕雋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震驚得能塞下一個鴨蛋,雖說已見過無數次,但每一次都為之震驚。
奚沉卿停下手中的消毒紙巾,低頭垂眸看了眼前抱著的手靠在肩上的燕雋,將紙巾中下來的跡給看,“現場清理了,你自己的現場卻忘記清理了。”
燕雋看到紙巾上的跡微微一頓。
隨后一記眼神向一旁坐著的賀蘭等人,居然沒人提醒他!
賀蘭溫言被看得寒都直豎起來。
忽然,奚沉卿的手繞回去,將燕雋藏在后的槍給拿出來,“過生日就別刀槍了,不吉利。”
燕雋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奚沉卿有些無奈,“燕雋,我走后你是不是就再也沒有吃過藥?”
其他人都不由得了一把汗,因為燕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他有病的事,上一個連腸子都被出來了。
不過眼前的人是奚沉卿。
燕雋有些別扭,“卿卿,我沒病!”
奚沉卿直接推開燕雋,想要掙他的手,卻被他力道纏住,就像蛇一樣,怎麼也掙不,“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
奚沉卿忍不住吼了一聲。
燕雋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很委屈的樣子,“卿卿!今天可是我生日!”
雖然知道燕雋是裝的,但這一招屢試不爽。
奚沉卿還是心了。
“蛋糕切了嗎?”
“沒有。”
奚沉卿看了眼腕表的時間,離十二點只有十分鐘不到了。
“我去推蛋糕。”
這一次,燕雋倒是松開了奚沉卿,因為他想要的便是奚沉卿一邊推蛋糕一邊為他唱生日歌。
奚沉卿一離開,賀蘭溫言、莉莉安四人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燕雋臉上原本委屈的神忽然就被變得郁沉冷,趁著這個空隙,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藥,遞給莉莉安。
“想辦法讓卿卿喝下去。”
若不是他遞過去的東西,卿卿不會喝,否則他肯定親自手。
這一次卿卿回來,他就不會讓離開了。
他舍不得對卿卿對,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
卿卿不能走!一輩子都只能待在他邊!
莉莉安包括其他人都是大驚失,想起上次的事。
以前燕雋為了得到奚沉卿,給奚沉卿下過藥,而且是火焚的藥,雖然沒造什麼實質的傷害,但直接把奚沉卿惹了,直接離開了這里。
燕雋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后來還是以死相,燕雋父母和親姐去親自登門道歉求回來的。
莉莉安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主!萬一和上次一樣、”
燕雋一記眼神過去。
莉莉安想死的心都有了,瘋狂道歉,“對不起!爺!是我的錯!”
燕雋的聲音幾近沒有一溫度,“這件事你若是沒有完,那你就只能為鱷魚的夜宵了。”
莉莉安只想撞墻。
其他人都嚇得不敢說話。
燕雋太涼薄冷漠,他從不在乎什麼分,連他的親生父母和姐姐都是一樣的態度。
這樣的事,他真做得出來。
忽然,大廳里的燈全都熄滅,陷一片黑暗。
奚沉卿推著蛋糕車緩緩走出來,唱著聽婉轉的生日歌。
所有人跟著唱起來,很輕,都不敢蓋過奚沉卿的聲音。
畢竟奚沉卿才是主角。
燕雋看著奚沉卿滿臉的笑,就像一個孩子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奚沉卿推著蛋糕車走到燕雋邊,一曲生日歌完畢,微微一笑,“生日快樂!燕雋!快許愿吹蠟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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