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
燕雋聽著奚沉卿的話,雙手合十并攏,乖乖閉上眼睛許愿。
奚沉卿看著燕雋,和奚月的年紀,是真的把他當親弟弟看待,希燕雋能像奚月那樣,自立、堅強、健康、樂觀、明理、友善!
可惜,他是燕雋,永遠都不可能為像奚月那樣的人。
奚沉卿與賀蘭溫言、莉莉安等人相視一眼,彼此都是有些無奈的神。
很快,燕雋睜開眼睛,所有人立馬恢復恭敬的神。
燕雋將蠟燭吹滅,由奚沉卿為首,掌聲響起。
奚沉卿將刀子遞給燕雋,“切蛋糕吧!”
燕雋乖乖照做,奚沉卿將燕雋切下來的蛋糕分給眾人。
難道!他們還能吃到爺親手切的蛋糕!這都是jane姐的功勞!
沙發上,奚沉卿沉默著吃著蛋糕,不知在想什麼。
燕雋離很近,“卿卿,你想不想知道我許了什麼愿?”
奚沉卿沒看他,默默提醒,“說出來就不靈了。”
燕雋只好乖乖閉,因為他許的愿是——
我要讓奚沉卿嫁給我。
其實,哪有什麼靈不靈,奚沉卿又哪里猜不出他許了什麼愿,只不過不想聽。
隨后,燕雋又滿心期待的問,“卿卿,你沒給我準備禮嗎?”
奚沉卿放下手中的蛋糕,抬手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隨后邊有人將禮拿上來。
是一盆花和一個巨型人高的玩偶。
奚沉卿努力保持微笑,“給你做了一只泰迪熊,還有你不是喜歡勿忘我嗎?這是我給你親手培育的。”
這個品種的勿忘我,很難培育,幾乎要花上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能培育出來。
所以,從上一年燕雋的生日結束以后,奚沉卿就開始準備了。
奚沉卿送給燕雋親手制作的泰迪熊,也曾送給燕雋,是真的把燕雋和奚月一樣看待。
燕雋很高興,“卿卿,我很喜歡你送的禮,謝謝。”
所有人都微驚,沒想到燕雋還會說謝謝。
奚沉卿微微一笑,“你喜歡就好。”
燕雋又問:“卿卿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勿忘我嗎?”
奚沉卿哪里會不知道,但只能假裝不知道,搖搖頭。
燕雋繼續說,“不要忘記我,你的人會隨時出現。”
奚沉卿很冷靜表現得很平淡,“嗯,好的。”
不知為何忽然想到商硯衡。
他說過他喜歡向日葵,答應他要與他種滿一園子的向日葵,還沒有完。
等這次回去后,就和商硯衡將相吾公館上下里外都種滿向日葵。
燕雋的俊臉忽然在眼前被無限放大,“卿卿,你在想什麼?”
奚沉卿自己不會告訴,否則又要發瘋了,“沒什麼。”
燕雋微笑著,“你在想那個商硯衡的男人,對不對?”
此言一出,全場都震驚了。
賀蘭溫言和莉莉安等人被嚇得站起來,誰都知道奚沉卿和商硯衡宣的事,不過沒人敢提。
就因為這件事,燕雋那晚可是殺了不人,到最后完全就是從地獄中闖出來的一樣。
奚沉卿有些驚訝的看著燕雋,那表就像是再說,你怎麼知道?
燕雋湊到奚沉卿邊,用力一聞,“卿卿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
就像是一只隨時能咬斷人嚨的老虎,奚沉卿嚇得往后退。
可燕雋又怎麼會給退后的機會,“因為你剛剛的眼神,和我想你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奚沉卿微微一頓。
燕雋繼續問:“卿卿,你喜歡他?”
奚沉卿沒有毫猶豫的點頭,“喜歡。”
全場噤若寒蟬,急得手心都出了汗。
燕雋冷眸暗爍,寒氣開始散發出來。
奚沉卿不愿拖泥帶水,“燕雋,我喜歡商硯衡!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我一直都把你當做親弟弟!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應該全我!”
所有人默默往后退,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燕雋上的戾氣和寒氣無法控制地釋放出來,那雙眼睛仿佛能夠將人千刀萬剮,但他依舊保持著笑,不過是想要繼續在奚沉卿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不過差點就繃不住。
奚沉卿能到燕雋的制,也能到周圍人的害怕,“燕雋,別濫殺無辜,有什麼你沖我來!”
燕雋拿過奚沉卿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不釋手,到最后忍不住落下虔誠拜的一吻,“卿卿,你知道的,我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殺了,我也舍不得你一頭發。”
奚沉卿有些沉默,因為清楚燕雋對自己獨一無二的好,但這并不能為必須喜歡他、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奚沉卿包括所有人都做好燕雋發瘋的準備了。
可下一秒燕雋的態度卻讓人大跌眼鏡。
他輕描淡寫,略微不在意,“既然你喜歡他那就喜歡他吧!有些事終究無法勉強,到最后,我還是什麼都留不住。”
賀蘭溫言和莉莉安等人都是清楚的,這只不過是燕雋的偽裝。
畢竟還有藥沒下。
或許是奚沉卿真的把燕雋當做親弟弟的緣故,沒多想,看著燕雋如此落寞頹敗的模樣,想著今天是他的生日,也不免跟著幾分惆悵,但并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能夠得償所愿。
“燕雋,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屬于你的那個命中注定。”
燕雋沒有說話。
卿卿!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只能將你留在我邊了。
什麼命中注定,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上帝,那我就把你變我的命中注定!
奚沉卿也沒多想,他不高興也很正常。
此時,莉莉安開始走出來打圓場,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奚沉卿也沒注意到。
所有人都知道燕雋要對奚沉卿下手了。
“jane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今天又是主的生日!讓我們共同舉杯為主慶生吧!”
奚沉卿自然不會拒絕,“好!”
賀蘭溫言、西蒙森和慕白等人的表都有些微妙復雜,但沒人敢違抗燕雋的命令,因為誰都不想死。
觥籌錯,酒杯相,發出清脆的聲響。
所有人都不聲一臉復雜地看著奚沉卿,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莉莉安看著奚沉卿抬起酒杯喝酒,心中默念一萬遍對不起。
對不起!jane姐!對不起!jane姐!對不起!jane姐!
燕雋本來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親眼看著奚沉卿將那杯下了藥的酒喝下去,眼眸郁,角勾起一抹弧度,惡劣又得逞的笑。
卿卿,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你跑不掉的!
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要留住你,我都要得到你!然后狠狠占有你!讓你只能喜歡我,讓你只能看著我一個人!
卿卿!你是我的!
奚沉卿并沒有到什麼不對勁,只是香甜的果酒中帶著一辛辣,很讓人上頭。
喝完酒后,奚沉卿隨意問了一句,“怎麼沒看到音容?”
燕雋手指微頓。
莉莉安見此連忙回答,“大小姐有事趕不回來了。”
奚沉卿沒多想,畢竟這是音容在外這是常有的事。
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燕雋的姐姐燕音容知道燕雋要對奚沉卿手,怕到時候為難,一個是的親弟弟,一個是相見恨晚的好朋友,所以沒有回來。
隨后奚沉卿開始開門見山,“那個什麼!差不多我也該走了。”
待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放心,誰知道燕雋會做出什麼事來。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酒都喝了,jane小姐今日注定是走不了。
燕雋果然不高興了,“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他把手霸道堅決地環在奚沉卿的腰間。
燕雋離太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脖頸上,燕雋是故意離這麼近。
差不多四五年的時間,最初奚沉卿遇到燕雋的時候,是在塞納河畔,救了落水的燕雋,那時的他只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年,紅齒白、笑意深濃,但已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燕家主。
如今四五年的時間過去,燕雋的眉梢眼角徹底張開,越發風流含,完全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雖然年已經步青年,但上的那麼年輕還是掩蓋不住。
奚沉卿抬頭看了眼復古的歐式大鐘,隨著秒針默念,隨后二十四點的鐘聲準時敲響。
的聲音很堅決,“十二點已經過去,你的生日已經過去了。燕雋,我該回去了。”
燕雋十指都握了,幾近咬牙切齒,“你是趕著回去見那個商硯衡的男人嗎?他有什麼好!”
奚沉卿從不吝嗇對商硯衡的夸贊,“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有奚沉卿和燕雋在的日子里,賀蘭溫言、莉莉安等人從來不敢,但急得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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