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咋說呢,我的計謀了,但沒完全。
京城的人確實在嗑我的 CP,但是,是嗑我和沈知慕。
什麼黑皮將軍府笨蛋虎妞×白丞相府冷清小姐,黑皮沒腦子咋咋呼呼白芙×白很謹慎清清冷冷沈知慕。
從兩小青梅到被迫分離,從破鏡重圓到卿卿我我,從甜甜到誤會橫生,從冰釋前嫌到追妻火葬場。
我:……
我看著冷著臉看著我的沈知慕,「嘎嘎」笑了兩聲,「你別說,這想象力還富。」
我揪住沈知慕的袖子搖啊搖,「好姐姐,你別生氣了,你看他們永遠說我黑皮還傻不拉幾我都沒生氣。」
沈知慕甩開我轉就走。
我左思右想,不對啊,我打麻將這麼聰明,怎麼會被傳得傻不拉幾?一定是那幾個輸錢的嫉妒我!
我恍然大悟!
我趕跑出去追,想要解釋我的發現,大喊「慕慕!你等等我!」
第二天京城新聞的標題:《號外!將軍府小姐慘遭拋棄!當街追妻!》
……
40
當我教元明清槍法的時候,他心不在焉。
自上次見面開始,我就會隔三天教他一定的武學格斗技巧,畢竟我還死皮不要臉地擔著他師父的名頭。
他有一定的底子,但是核心力量還不大行,在對戰過程中的力度控制也有所欠缺。
之前都認真,但是今天水平極差。
「你咋回事?你要是不想學咱們今天就不學了。」
他艱難地開口:「你當真喜歡沈知慕沈小姐?」
我故作深沉地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反正最終目的是別老背后編排咱倆,雖然現在過程不大對勁,但是好在結果差不離。」
后傳來沈知慕惻惻的聲音,「所以我于你,真的只是一個工?」
我嚇一哆嗦,扭頭一看,沈知慕抱著劍站在我后面。
「不,你聽我解釋!」
沈知慕沒理我,又飄走了。
元明清委屈地說:「師父,你去找沈姐姐解釋吧,你不用管我的,反正我于你而言,連利用價值都沒有。」
我直接好家伙,小伙子你茶味超標了你知道不?
但是我還是得先去追上沈知慕,不然我又要被京城的人追殺,說我辜負沈小姐。
名字想好了,拿過去,不謝:《黑皮虎妞約會外男!知慕怒走白云觀!追妻路漫漫!》。
這波啊,這波是真給我省事又找事了。
41
這幾天沒見著清清的影,還沒等我去找人,太子先請我去喝茶了。
我竟然莫名有一種被教導主任
抓住的錯覺?
我點頭哈腰,「姐夫好,姐夫好,不知姐夫找我何事?」
太子笑笑,對于我刻意的科打諢不作反應,「你不必張,只是想聊聊小七的一些問題。」
我直接法國軍禮,「我倆清白的,啥也沒有!」
「我知道。我是想說,你會不會覺得小七有時候顯得有些奇怪。」
我撓撓頭,「確實,覺他緒、格都一陣陣的,不清他到底喜歡什麼又想干什麼。但是他是個好的孩子。」
「嗯,是這樣的,因為他自己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
「小七的母妃不算是有背景的,也不怎麼得圣寵,連帶著小七也不怎麼喜。后來他母妃家族犯事,直接就被打進了冷宮。他母妃為了保護他,就將他放龍泉寺避著。后來回來了也是各種被忽視,他也就逐漸養了現在這個格。」
他頓住,繼續說:「就是,會因為自己面對的人不同,而改變自己的行事方式。比如面對父皇,他就是會乖乖巧巧地說『皇兄們說得對』;面對幾個皇子,他就會裝得笨笨的惹他們笑;面對我,他就會溫文爾雅,似乎飽讀詩書。」
「可是面對我……我不知道。」
「因為他不知道,你會喜歡怎樣的人。所以有時候他可能看起來呆呆傻傻,有時候看起來特別活潑,有時候又茶里茶氣,可能是因為我說的,強勢的人或許會喜歡更示弱一點的。」
他又笑笑。
我嘟囔道:「可是我不希他只是迎合我的喜好啊!」
太子點點頭,「這也是我希你能幫助的。」
然后他轉離開,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茶里茶氣?
我沖太子喊:「姐夫!普及一下鉛筆啊!」
他的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
哎,穿越者的暗號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42
我開始嘗試觀察元明清的喜好。
正如太子所說,他表現出了驚人的包容。
比如我不喜歡芹菜和苦瓜,我就絕對不會吃,但是他都會吃。我不大吃甜,尤其吃辣,于是菜里有糖我會直接吐掉,但是他什麼口味都會吃。
眼瞅著觀察法無效,我決定還是使用我慣常使用的一招:直接問。
我帶著他嘗試復刻邊塞特產的羊肚包,看他眼穿的模樣,我裝作不經意地問:「你這快及笄了,有啥想要的嗎?」
他疑地看了我一眼,「男子有及笄這個說法嗎?」
我:……
「你大致意思理解了就行,反正你有啥愿,我都盡力幫你實現。」
他的目從正在烘烤的羊肚上轉移到了我上,臉逐漸變紅,小聲地問:「什麼都可以嗎?」
我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其實有個想法我早就有了……」
「你只管說!」
「這件事我也跟母妃說了,也不反對……」
「嗯嗯,你說。」
他很專注地看著我,眼神是一種莫名的執著與熱忱。
我一時之間有些不自在,他總不會是準備要……
「我也想去軍營。」
我:……
小伙子下次這種要求直接提,別搞得讓人誤會。
我一把子答應下來,給我爹寫了一封信,但是我忘了一件事,就是上次我爹給我娘寫的我要回來的信,在我回來一個月之后才到家,這波信一去一來,那可不是幾天的事了。
43
我想起來之后略帶愧疚地跟他說了寫信時間延遲這件事。
「也好,那我多讀一些兵書,多練一下武。」
他練武沒什麼天賦,我哥的沒天賦是他對于的武沒有天賦,劍花還是挽得很漂亮的;但是元明清的沒天賦就在于,他的反應很慢,每次和我對打,他沒有辦法即時接住我的招。
他略微有些沮喪,我就說勤能補拙吧。
后來我每次早上去找他的時候,在簡陋而破舊的七皇子府的青磚地上,他都已經在力量訓練,汗水沿著臉頰緩緩沒服中。
有時候他不在練武,推開房門,他正捧著兵書,眉眼低垂,若有所思,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書卷氣模樣。
怎麼說呢,就好像從之前看似開心但實際惶恐而漂浮,逐漸變得沉默但堅實。
我把這一發現告訴太子的時候,他啞然失笑,「你這飄來飄去的格還能說別人呢?」
我:?
44
我爹的傳信到的時候,元明清武力還是距離我有點兒差距,但是腦子似乎已經比我好使一些了。
我覺得大梁很有希,你看沒我腦子好使的我爹當將軍都能取得勝利,那要是讓腦子比我好的清清帶,那不分分鐘拓寬疆土,古代吉思汗。
好像吉思汗本就是古代的。
我展開我
爹的信,大致意思是邊境穩定,確實適合驗,倘若皇上同意,七皇子可以同張副將一起到邊疆鎮守,他們一些將士則歸京。但由于我的份問題,我得乖乖待在家里。
我心是不愿的,但是還是勉強笑著說:「好消息誒!」
元明清看了看信上的容,折了起來,塞進我手里,「那我暫時就不要去了。」
「為啥?你難道想等的時候去?」
他了個懶腰,「不是啊!我的好師父不過去,我去沒有安全啊!」
如果緒能夠象化,我的頭頂肯定開出了一朵小花。
45
恰好趕上了秋狩,元明清興沖沖地跟我說:「今年我敢參加了,你也參加,咱倆捉一堆烤吃!」
我思考了一下,「狩獵是不是一般用弓箭來著?」
他點點頭。
我掂量一下手中的大刀,「那你知道問題所在了不?」
「是怕我們過于兇殘將獵嚇跑了?」
「你是傻子嗎?我是說咱們倆不會使用弓箭的,估計只能在場外看了。」
「你是傻子嗎?你直接拿著槍看見哪個扔出去叉哪個不行嗎?」
我扯住元明清的頭發往下拽,「錯哪了?」
「錯了錯了,師父英明神武怎樣都是對的,你別薅我頭發!」
46
在準備秋狩的這段日子里,我學了箭法,不過時間有限,水平略顯蹩腳;還特制了較輕的紅纓槍,方便扎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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