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好獵到珍稀之后如何謙虛地稱都是運氣好了,結果沒想到直接在林子里迷了路。
我看著四周一模一樣的樹,開始懊悔為什麼要追那只兔子。箭又不中,槍扎又扎不準,就跟著瞎跑了,回過神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只元明清。
我說這完犢子了啊,一看你也是迷路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布出來,「不慌,我昨天拓印了一張地圖。」
我豎起大拇指,「不錯,有備無患,把為師的叮囑放在了心上。」
我倆對著這所謂的地圖看了半天,一則是分不清東南西北,另則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地圖畫的不太對勁。
我了不存在的胡須,問他:「你這地圖哪來的?」
他迷茫地看著我,「我昨天對著《山海經》的圖畫的啊……」
我將這布砸他臉上,「我看你像個山海經里的玩意兒!」
他將布折好塞進懷里,真摯地問我:「那你說我在山海經的哪一頁?」
我:……
我收回我覺得他腦子比我好使的這句話。
47
等我倆終于回營地,發現營地氣氛十分焦灼。
我小聲地說:「難道咱倆丟了這麼重要嗎?」
他小聲地回:「難道也有其他人走丟了嗎?」
這時候太子看見我倆,好像舒了一口氣,問:「你倆去哪兒了?」
「我說我倆迷路了你信不?我連兵都弄丟了。」我攤開手,表示我沒說謊。
太子嘆氣,「父皇遇刺了,小七你趕去看看吧。」
元明清轉就去了最大的營帳。
我猛狗震驚,這還真有人敢行刺呢?我還以為只有小說有這種節呢。
太子又重重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哪個蠢貨干的,正騎馬呢旁邊幾支飛鏢嗖嗖嗖過來,馬一驚就把父皇顛簸下來了。我估計他人到中年有點三高或者心腦管疾病,這麼一驚,人就在搶救了。」
我真覺得現在這位皇上好的,于是也跟著氣到牙,「我看是這個人的腦子有點疾病,就會多事。我給他一拳錘進 ICU。」
48
查出來了,三皇子的母妃干的。
淑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皇上,臣妾,臣妾也只是想要皇上的多一的溫啊!」
我:所以你搞刺殺皇上就能對你溫了?
淑妃跪著正想往皇上那邊挪,元明清直接給把手打開,「你還想干什麼!」
淑妃倒在了地上。
還想瓷?我拿著刀往旁邊一杵,淑妃緩緩立起子,繼續啜泣,「皇上,您就算不看臣妾,也看看小淮吧!他那樣喜他的父皇,您卻一眼也不看他!」
我:為啥不喜歡,你對你兒子那副又懶又饞又慫的樣子沒點十三數嗎?
淑妃還在那里叭叭叭,什麼「無意真正傷害皇上」,又是什麼「皆是臣妾一人所為,淮兒并不知」,虛偽得令人作嘔。
皇上說話有些不利索,但是眼神一瞥,太子立馬知曉,喊人將淑妃帶了下去,關進牢里。
自此,太子集權。
49
既然是姐夫有了一些權力,有些事就好辦了,比如,給個軍營將領職稱,我是副將小七是軍師這種。
但是太子拒絕了,兵權向來是重中之重,而不是一個玩
,從來沒有說給就給,說玩就玩的道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難過也是真的難過,但凡你早說不可以呢,我不也到釣魚去了,犯得著天天累死累活在那兒拿著大刀揮呢。
我跟清清說不然就先去軍營得了,等有機會我自然會過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能不能每晚都看一眼月亮?」
「啊?」
「我想不管在哪里,月亮總是同一個,當你向月亮的時候,也許我就能通過月亮,看見你。」
在這一刻,我聽見了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我僵地將頭轉向他,他托著腮好像在思考些什麼,我的目從他的額頭,順著他高的鼻梁,再到他的結上,咽了一口口水。
據以往的經驗,他或許又只是隨口一說,并無其他意義,但是與我而言,我心底似乎有了一種拐未年的負罪。
為了擺這種莫名的覺,我趕說:「得了得了,就瞎矯,你趕去唄!」
50
大約又過了一個月,各項事宜都安排好了,元明清才跟著張副將一起出發。
我算了算時間,他到那里的時候估著還冷,于是我買了一件大氅和一盒潤油脂。
「你應該也可以和他們住一個帳子,這件大氅我看暖和,晚上特別冷的時候蓋上。那邊尤其干燥,這潤油脂涂上可能會特別厚,有點難,但是不會讓臉干裂……當時我還是特地找別人給我帶的。你過去了也別太逞強,畢竟我教的可能也是紙上談兵……」
我絮絮叨叨了好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
他笑了笑,說:「好啦,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會好好注意的。」
等他走了我突然想到,他母妃肯定也給他準備了不,我這波好像又多事了。哎,有時候有些事回想起來就覺得尷尬。
我突然想到,要了命了我那個傻老哥要回來了,這不得天天掐架把我娘整到神經衰弱?
51
我哥回來之后一反常態,沒有咋咋呼呼,反而是變得有些郁。
他向我問如果與一人分別多年,如何確定對方還記不記得自己。
我心想,這題我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說:「肯定記得,一個眼神就認出來了。」
第二天街頭新聞是,《白小將軍當街擾丞相千金!》。
我問他:「咋地,你喜歡沈知慕啊?」
他點頭。
我又問:「咋認識的啊?啥?」
「當年你們在一起玩的時候我瞅了一眼。」
就這?給我氣笑了,「那還得過幾年才不認識呢?當年你過去打招呼就不認識了。」
但是我哥這人向來折騰,今天給沈小姐送自己抓到的,明天送釣到的魚。
我看著還不如約打麻將呢,什麼鋼鐵直男。
我說你得送點姑娘家喜歡的東西。
然后第二天他拖著一堆兵到丞相府門口,「沈小姐,這是我妹妹最喜歡的東西,你看看你有沒有想要的,都可以拿。」
我:?
沈知慕:?
沈知慕咬牙切齒地說:「我可真是喜歡你這個腦子有坑的!」
我哥蹦跶回府跟我說:「說喜歡我!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準備聘禮了?」
我:……
我娘:……
我天天看戲,真的好嗑,真是沒想到,當年跟我組過 cp 的人竟然會為我嫂子。
就當我以為我能看到我哥抱得人歸的時候,邊關傳來一封信,十萬火急的信。
52
之前匈奴比較平靜,一方面是匈奴部沖突不斷,并未有大量兵力擾,另一方面也是有意示弱,削弱大梁的警惕。
這次將領一換,兵力也撤出不,匈奴部又創造地提出了三權分立,也就是三個王共同治理的方式,讓匈奴團結不。
正逢冬春界,糧食短缺,因此匈奴悍然進攻,邊防力驟增,申請支援。
我爹說這次大意了,本應該加強兵力調度的,這次力全在張副將和七皇子上,得即刻出兵增援了。
我心里突突地不安,要求也跟著去,我爹是不允許的,可能比之前還危急的況,他不想讓我冒險。
我哥吊兒郎當地說:「你就讓我妹去唄,不去估計能天天都睡不好覺。」
他也跟著去,但他其實有些沮喪,說他好像追不到沈知慕了,去戰場散散心,要是死戰場,那會一輩子記得他這個英雄。我說你真他媽會說話,會得我想你兩耳刮子。
我娘說:「那我也去,不然我也天天睡不好覺。」
大姐:那我走?
53
我一路心里惴惴不安,我哥說城防還是不錯的,至守城沒啥問題。
我說你要是不會說話我能幫你把上。
他說你要是這麼說
話惹了七皇子,我也不介意幫你把上。
我說清清不可能生我的氣,你線都不知道就別叭叭。
他說他可以煽風點火胡傳話。
我說我能把你打到神志不清四分五裂。
反正吵了一路,我知道他其實是為了緩和我心,或者想借我緩和心。
差不多,無效罷了。
54
我們趕到的時候,清清全須全尾地坐在營帳里商量對策,我看了心中略有不平,憑啥他不曬黑啊?就冬天唄?那冬天也有紫外線的啊!
他就笑笑,說:「你們來了。近段時間他們的攻勢有個特點,攻擊模式分為三種,第一種是盾開路,后面接重刀兵;第二種是騎兵陣;第三種是小隊分攻。基本上是流來,攻勢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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