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啊！你可當真是絕。

郝連景像是行走一般地走在街邊，他的腦子裏七八糟的，活了這麼多年，這是唯一一次，他發現自己這樣落魄。

他的邊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又有什麼是他主努力得來的。

可是，沒有。

他主地想去擁有過柳言，但終究還是不屬於他，心裏的人，還是費雲楓。

不遠，郝連景似乎看見了柳言的影。

拿著印有費雲楓畫像的傳單，站在擁的人群中，一個又一個地問：「請問你見過他嗎？請問，你見過他嗎？」

路上的行人紛紛沖搖頭，可卻不沮喪，還在不停地問，不停地尋找。

郝連景的眼眶湧起一層霧氣，他不由在心裏想：如果這個時候換做他失蹤了，或者是死了，柳言會為他流一滴眼淚嗎？

哪怕只是一滴，他也會特別開心。

那邊的柳言也看見了郝連景，愣了一下，想轉就逃，雙卻像是灌了鉛，怎麼也不了。

算算時間，都算不清楚他們倆有多久沒見了。

沒有他出現在邊的日子，其實很好，可現在看見他了，卻也知道，他過得很不好。

柳言的手了，邊的行人來來往往，和郝連景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誰也沒有先說話。

終於，柳言累了，一直在這裏找費雲楓，既又，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而也不會灑到上前去請郝連景吃一頓飯。

他曾經那樣強佔過，那是心裏的影。

狠下心，柳言轉就離開。

郝連景的心一，趕大步跟上去，拉住柳言的手。

「言……言言。」郝連景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怎麼可能在他想想得快要發瘋的時候，就出現在他眼前了呢？

好開心！

哪怕僅僅只是這樣看見，都覺得心格外愉快！

「吃飯了嗎？」郝連景主問，「我們去吃飯吧？」

「我得回家。」柳言直接拒絕，「你鬆開我。」

郝連景的眸瞬間黯淡下來，就像是一個要不到玩的孩子，表委屈又悲傷，讓人看著難。

柳言的心了，再輕聲說：「郝連景，你放開我，我得回家了。」

「言言。」郝連景反倒是握了柳言的手，「你就不能……真心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能。」柳言很堅定地搖頭，「郝連景，我不管你是真喜歡我還是假喜歡我，但我不會喜歡你。」

「你喜歡他？」郝連景舉起柳言手中費雲楓的照片，「可他喜歡你嗎？他心裏除了月月，沒有別的人！你這樣找他，他還是要躲起來，值得嗎？」

「我認為值得。」柳言輕聲，「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事，要什麼回報？」

郝連景眸中一怒，柳言總是能輕易用一句話就讓他憤怒。

可以為了費雲楓不要回報，卻不願意給他一丁點兒機會。

到底是太絕，還是他太被？

「如果我死了呢？」郝連景問柳言，「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郝連景。」柳言皺眉頭，「你不要說這種話來嚇我，命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是為你死的呢？」郝連景吼出聲來，接著，又放輕聲音：「言言，如果我是為你死的，你好歹，在剩下的幾十年裏，主想我幾次。」

柳言擔心地看著郝連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他好像要幹什麼很重要的事似的。

郝連景淡淡一笑，握著柳言的手不想鬆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更不知道自己什麼。

也許，是在看見即便是滿心創傷卻也要堅強地活著的時候，被打了。

也許，是即便他佔有了，的眼裏也依舊是不服輸的抗戰激怒了他的征服。

但總之，不論是是原因，他就是這樣了，義無反顧。

「這是我們的約定。」郝連景輕聲，「言言，如果你每年都能想想我，多好。」

「你這個瘋子！」柳言的臉都被嚇白了，「你聽好，我不需要你為了我死，你也別想用這種辦法來讓我惦記你！」

「你會的。」郝連景輕笑，「言言，你比誰都善良。」

說著，雖然很捨不得，郝連景還是鬆開了柳言的手，看著的臉，他保證，自己會記一輩子，或者，會記到下輩子去。

見郝連景轉就走，柳言慌了。

「郝連景！」大步追上去，「你別來！」

「你還關心我？」郝連景問，角的笑容加深了，「也好，至，你不是對我完全漠視。」

「你要死就去死，可在你死之前，為什麼還要先來讓我愧疚？」柳言問道，「你簡直是……混蛋！」

「我是混蛋。」郝連景不由笑出聲，「只要你還關心我，我是什麼都沒關係。」

柳言啞然地看著郝連景，如果說他是真的喜歡，倒是有些懵了。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深知自己過去的人，還會喜歡自己。

「不用擔心我。」郝連景的語氣變得溫起來，「我會盡量保住自己的命。」

柳言更急了，趕問：「你要幹什麼？」

「把別人欠我的，拿回來。」郝連景的眼睛閃出冷戾的寒。

「是林墨寒嗎？」柳言小聲問，「那個……欠你的人，是林墨寒？」

郝連景不由用手捂住柳言的，輕聲：「別用你的說出任何和壞事有關的人或事，我不想你有事。」

柳言將郝連景的手打開，皺眉頭，冷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會的。」郝連景的目癡癡地落在柳言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有車。」柳言依舊是拒絕，轉就準備離開。

不過才走了兩步，柳言又回過頭，看向郝連景，一字一頓道：「我不要你為我失去些什麼，尤其是命。」

郝連景深深地吸一口氣，「嗯。」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柳言很著急地重複，「不要為我失去命！我不起。」

「好，我答應你。」郝連景應聲，「快回去吃飯吧。」

柳言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就向車上走去。

著柳言的背影，郝連景輕輕一笑，能看看，人生也會變得很好！

而月月這邊，離開莊菲揚那兒之後，就回到家，想起譚耀去世的事實，的心裏還是很抑鬱。

見月月心不好，劉藝歡也不好鬧騰，等江譽宸來了，家裏的氣氛才稍微好點兒。

「月月。」江譽宸輕聲，「還好嗎？」

月月看向江譽宸，淡淡出聲：「還好。」

「我今天，查到了一點兒有關雲楓的線索。」江譽宸猶豫著出聲，「你要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