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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25 節 難得有相逢:肖朗番外

「但沒有,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

站起,臨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當然,我是你姐姐,肯定站在你這一邊。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那麼恨。」

說完就離開了,我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著一地的月清輝,又想起了姜南喬。

在我眼里就像是月

永遠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樣子,可又見之難忘。

要怎麼說,其實這四年,我并沒有再恨

我只是……非常非常想念

那天晚上我下定決心,打聽到如今仍然在 A 市的消息后,就

找胡野商量,把律所遷到 A 市。

酒吧里,他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是吧肖朗,我都換了十幾個朋友,你還對那一個念念不忘呢?」

旁邊的損友跟著取笑:「初結唄。」

「我只是想去 A 市看看。」

「看看,看誰?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跟你分手就是去嫁有錢人的,現在你回去找,說不定人家孩子都有了!你還想來一場曠世奇觀般的婚外嗎?」

我忽然到一陣水涌來般的窒息。

一旁的人笑道:

「也不一定,這種嫌貧富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啊?說不定肖哥展示一下財力,發現比老公有錢,就迫不及待地了獻……」

他話沒說完,被我一拳打在了臉上。

酒吧里一片混,其他人勸架的勸架,圓場的圓場,鬧騰了好一陣,最后只剩下我和胡野。

我垂著眼坐在那里,他拍拍我的肩膀,問我:「真的要回去嗎?」

沉默了很久很久,我才輕聲道:「我還。」

我還

九年,哪怕這其中,我們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年,剩下的時間,不是還不認識我,就是我們已經分開。

可我還

回到 A 市后,那天晚上我在小區

瘦了好多,眼睛里幾乎沒什麼神采,看上去,與這個世界的聯系幾乎若有似無。

我告訴胡野,他說:「一個富太太住這種小區,要麼是在騙你,本就沒結婚,要麼是老公不好,準備離婚了。」

他語氣一頓,問我:「如果真的離婚了,或者還沒有結婚,你還要和在一起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當然。」

「那就聽我的,咱們玩點擒故縱的招式,保證對你舊復燃,無法自拔。」

我毫無經驗,這輩子也就喜歡過姜南喬一個人,而胡野經百戰,我當然該聽的。

胡野在我脖子上揪紅了一塊,讓我故意展示給姜南喬看,觀察一下是什麼反應。

他本來是想隨便找個人過來親一口,顯得更真,被我皺著眉拒絕了。最后他氣得灌了杯酒,指著我罵:「人家婚都結了,你還在這守如玉呢!」

我就當沒聽到。

第二天我反反復復地坐著電梯上下,終于在第十六次時遇見了姜南喬。

白日相見,距離又近,我看得更清楚,整個人都沒什麼活力和生氣,似乎很久都沒有再開心過。

我強忍住心的沖,擺出一副冷臉看著,還故意出了脖頸間的痕跡。

似乎沒什麼反應,甚至在我說我如今住在樓上時,連頭都沒回過。

那天晚上,我正在洗澡,忽然打來電話。

專設的鈴聲響起,我想也沒想地關了水,把手干,然后接起來。

電話那邊,用刻意放的聲音我:「老公,我已經進小區了,馬上到家,記得給我開門。」

我短暫地恍惚了一瞬,幾乎真以為四年前我們沒有分手,已經和我結婚了,如今這一聲,就是在我。

但終究很快清醒過來。

「姜南喬,你認錯老公了。」

我掛了電話,重新回到浴室,沖干凈頭發上的泡沫,門外又傳來門鈴聲,還有的說話聲:「老公,我回來了。」

再怎麼告訴自己不該開門,還是很誠實地快速套好睡,甚至連頭發都顧不上,就打開了房門。

蒼白,眼底還殘留著幾分驚惶,一見面就撲進了我懷里。

上傳來一陣淡淡的、悉的香氣,我很快認出來,那是我們談就在用的沐浴,如今甚至連氣味都沒換過。

似乎在任何事上都格外舊,只有對我,分開得萬分決絕。

我嘲諷了,可關門的前一秒,看到眼睛里的傷心和難堪,還是會有劇烈的痛心。

胡野說:「那說明擒故縱很有用,再加把勁兒,肯定迫不及待地來跟你表白。」

可是并沒有。

甚至不聲不響地搬走,然后告訴我:「我和我老公和好了。」

我幾乎以為這九年的意和念念不忘都了笑話,可這時候,朋友游川忽然找到我。

「南喬遇到了點麻煩,要請律師打司,我想,你是律師,說不定能幫到。」

我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幫的有錢老公難道還找不到一個靠譜的律師?」

游川嘆了口氣:「你不會以為當初和你分手,真的是去和別人結婚了吧?」

發生了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你可以去問南喬。我找你是想讓你勸勸,不要再被那一家子親戚吸了,就算他們從前對再好,人也總是會變的。」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打開的文件,卻一個字都看

不進去:

「你要勸,自己勸就是了,何必來找我?」

「因為不肯聽我的,但那麼喜歡你,說不定會聽你的。」

就這一句話,把我從心死的邊緣拽了回來。

那天在咖啡館,姜南喬就坐在我近在咫尺的對面,很平靜地敘述著四年前發生的事

我能聽出來,已經竭力把聲音放得平靜。

一定不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睛像是波瀾驟起的湖水,面蒼白如紙,連都在發

「經過思索和權衡后,我完全清醒、理智地,放棄了你。」

「就算,我還喜歡你。」

其實前面的那些話,所謂對我造的傷害,都不重要了。

在這一句話之后,我原諒了所有發生的一切。

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怪過

只要確定也還喜歡我,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意。

我想要抓住的,從來只有我和的未來。

拍完婚紗照那天,姜南喬收到了姑姑還的第三筆錢。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從前忘在世界角落,只靠著這一點緣紐帶才有活下去的勇氣,以至于那些人抓住了肋,漸漸得寸進尺。

而如今,有我站在后,擺出轉賬記錄和電話錄音作為證據,我只是擬了一份起訴函,那一家人就迫不及待地答應了還錢。

因為律所那邊還有工作,拍完婚紗照,我開車把送到附近的餐廳等游川,轉頭回到了辦公室。

理完工作,天已暗,分別前胡野忽然住我,嚴肅道:

「其實我覺得,姜南喬可能也喜歡你,但你,沒有你那麼深。」

我平靜地看著他:「所以呢?」

「所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結婚的事?」

我勾了勾角:「如果我要考慮那些,從一開始,就不會跟求婚。」

「就算你說的沒錯,那又怎麼樣呢?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就是我,而除我之外,再也沒有人會。所以我理所當然,應該多喜歡一點,把缺失的那些部分補齊。」

「等這個案子結束后,我就帶南喬回家,我相信我姐也會很喜歡的。」

「算了算了,你肖小爺要搞得這麼深不悔,我也沒辦法。」

他無言地擺擺手,轉走遠了,「純到栽在初上始終如一的,真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我站在原地,默然了一會兒。

路燈昏黃的芒灑下來。覆蓋了清冷的月

直到姜南喬一個電話打過來:「什麼時候回家?我幫你打包了一份蟹黃生煎。」

「馬上,二十分鐘后到。」

「好,回來的時候順便在便利店幫我買盒牛吧,家里的喝完了。」

「不喝可樂了?」

「不喝了,這麼晚了,還是牛助眠。」安靜了兩秒,又道,「等你回家,我告訴你一個。」

「好。」

我掛了電話,坐進車里,沒有告訴,其實一周前的早上,我就在垃圾桶里,看到那驗孕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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