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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28 節 愛意港口

「時硯,你認識我是誰嗎?」

「認識。」他點了點頭,爾后話鋒一轉,「前友。」

我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旁邊的邵老師掩笑了笑,落落大方地朝我出手來:

「你好,我

邵棠,是時硯同學院的老師。」

我盯著那只細白的手看了兩秒,默默出手去,和握。

掌心一就分開,我收回手,繼續看向時硯:「我有事找你。」

話里暗示的意味已經很明顯,邵棠很識趣,微笑著告辭: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時老師,下次有空我再約你。」

示威,這絕對是示威。

我咬牙切齒,瞪著面前臺階上的時硯:「下來。」

他本來就比我高半頭,這樣站著,我更得仰視他,說起話來都顯得很沒氣勢。

時硯連表都沒什麼變化,走下來,站在我面前。

我開始盤問他:「邵棠是誰?」

「同事。」

「只是同事?」

原本神淡淡的時硯忽然扯了扯角,眼中閃過一嘲諷:

「孟小姐,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問我這些?」

然后他不再理我,越過我就要往后走。

我氣勢一弱,下意識揪住他袖,低聲道:「我沒找新歡。」

他步伐驀然停住,片刻后,轉過頭來:「孟鏡心,你……」

我們說話間,有幾個學生從后面大門走出來,跟時硯打了招呼,又忍不住好奇地往這邊張

他抿了抿,繃起下頜線,忽然手抓住我手腕:「走吧,有什麼話上車說。」

一個多月沒坐,時硯那輛漆銀藍的四系寶馬依舊保持著原狀。

車頂垂落著我送的星黛掛飾,還彌漫著淡淡的薄荷氣味。

我暈車嚴重,不了轎車的味道,當初時硯買了好幾款車載香回來讓我試,最后才敲定了這一款。

雖然他不我,但至對我夠盡心。

時硯食指輕敲方向盤:「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心里又酸又甜,吸吸鼻子,然后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那天晚上搬走的時候有點匆忙,有東西落在了你家,我要過去取一下。」

時硯默了一默。

「就是為了這個?」他冷冷地說,「什麼東西,我打包好給你寄過去,我家不歡迎陌生人。」

「陌生人」三個字刺,我腦袋嗡地一聲,強烈的難堪涌上來,想也沒想地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溫熱的力道忽然扣住了我手腕,接著往后一拽,我又重新跌坐在副駕上。

「扣好安全帶,我帶你回去取。」

他說著,發了車子。

我咬著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去時硯家里的場景。

4

那是我們后半個月,我趕完稿子,拎著兩瓶青梅酒跑去 N 大找他,正趕上時硯下課回家。

「一起吃晚飯?」

我說好,然后跟著時硯跑了三家飯店,都人滿為患,排隊一小時起。

面對這種盛況,哪怕是一貫冷靜的時硯好像也有點無奈。

他低頭思考了兩秒,抬頭問我:

「其實我廚藝也還不錯,要不要去我家?」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品嘗了時硯妙絕倫的廚藝。

并且就著他做的四菜一湯,順理章地喝醉了。

時硯收拾廚房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瞎想,忽然想到之前和善善討論過的話題。

說:「你知道嗎?其實帥哥反而可能不太行。」

我看著廚房里時硯的背影,寬肩窄腰,雙修長,低頭盤子時,側臉的線條好看得不像話。

好一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

心忽然充滿了擔憂。

洗澡時我妙計算了一番,腳下一摔倒在浴缸邊,發出巨大的聲響。

很快,浴室門被推開,朦朧的熱霧中,我看到時硯模糊不清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你要不要?」

「沒事,就是了一下。」

然后他的吻,就順理章地落在了我上。

熱霧漸漸散去,又在涌的水流中越來越稠

在我急促的呼吸聲中,他暫停作,直起來,摘掉眼鏡,又開始卸腕上的手表。

見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時硯作一頓,垂下眼來看著我。

「別著急。」

他把摘下來的手表擱在一旁的洗漱臺上,又湊過來,慢條斯理地吻我,「怕等會兒劃傷你。」

……

簡單來說,謠言不可信。

后的時硯,和平時相比,完全像是兩個人。

那一次之后,我食髓知味,越來越頻繁地往他家跑。

后來干脆住在了他那里,把自己的東西也一并搬了過去。

后來我們開始裝修婚房,有天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時硯把車停在停車場角落,我低頭解開安全帶,再抬起

頭時,正好撞上他的

我打了個寒,他就暫停接吻,回頭關了車載空調——

……

「下車。」時硯的聲音驀然響起,我一下子從記憶里回過神。

反應過來后,我整個人都開始發燙。

「時硯……」

剛說了兩個字,時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一眼就看到了來電顯示備注的名字:邵棠。

那些回憶帶來的悸在這一刻猛然被切斷,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我盯著時硯神如常的側臉。

可他甚至沒看我一眼,就手按了免提,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邵棠的聲音:「時硯,你和你前友的事解決了嗎,能不能回學校一趟?」

我肺都快氣炸了,結果時硯轉頭看了我一眼,問:「什麼事?」

「喔,就是上次學院那邊說的那個項目,今天下午他們來人了,等下就開會。院長知道我們關系不錯,特意讓我來聯系你。」

「明白。」

時硯掛了電話,把鑰匙扔給我,「你的東西,自己上去取吧,我要回學校一趟。」

說關系不錯,他竟然沒反駁??

我眨眨眼睛,又氣又委屈,覺自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強撐著問他: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要不要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不好說,你拿了東西就回去吧。」

我死死地掐著手心,小聲說:「那我先跟你一起……」

「孟鏡心。」

時硯驀地打斷了我,「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

5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里,著時硯遠去的車發了好久的呆。

倏然一陣風吹過來,卷著未褪的熱意,卻讓我心底原本雀躍的悸飛快冷卻下來。

「孟鏡心,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時硯微微停頓了一下,聲線和下來,帶著點無奈,

「下車吧,我得回學校了。」

和從前的時候一樣,他在我面前永遠緒穩定,清醒理智。

反而襯得我患得患失,無理取鬧。

時間越長,我越焦躁,很想讓他為我失態一次,至證明他很在意我。

但不管我怎麼發脾氣,時硯都在一旁冷眼看著。

直到我鬧得累了,自己坐在一旁生悶氣,他才會平靜地問一句:「結束了嗎?」

我沮喪地走進電梯,去時硯家里隨便收拾了兩條沒帶走的吊帶

臨走前,目隨意掠過,忽然定格在玄關柜上。

臺面上有一管口紅。

看上去是開了封用過的。

玄關暖黃的燈照下來,我愣在原地,盯著那管口紅看了好久。

……也對,對時硯來說,我們分手了,就是結束了。

帶其他人回來,也再正常不過。

話是這麼說,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善善看到我,還是大吃一驚。

「心心,你眼睛怎麼紅這樣?」

眼淚,坐在沙發上,悶聲說:「時硯找新朋友,還帶回家了。」

「這麼快?你們不是上個月才分手嗎?」

「以他三十歲的高齡,和我分手后趕找下一任也很正常。」

我抿了抿,吐出一句嘲諷,「我總不好耽誤人家結婚生子,就拉倒吧。」

這個世界上,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呢?

那天晚上,我給時硯發了一條消息:「鑰匙放在你家門口地墊下面了。」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刪掉了他。

正好編輯那邊在催稿,后面一個星期,我再也沒找過時硯,全心用來碼字趕稿。

結果稿那天下午,編輯告訴我,馬上要離職了,會對接一個新的編輯給我。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新編輯,會是我大學時期的男朋友祁言。

加上微信后我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結果他發來一個柴犬叼花表包:「你不認識我了嗎?」

「?」

我一臉茫然,「我該認識你嗎?」

「你在你的文里把我寫渣男十八次,讓我死了十一次,居然認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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