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賢弟,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我只知道再這麼下去,這清遠學館的名頭可就要敗在你手里了。”
語畢,兩人皆是沉默。
林邈面疲憊之,陳老板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放緩了音調,道:“我是拿你沒辦法了,反正人我是給你帶來了,我真的很看好這孩子,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邈點點頭:“墨之賢弟,為兄在這里先謝過了,只是收徒之事還是日后再說。你放心,他即了這清遠學館,我自是悉心教導。”
陳老板也明白他的心結在哪兒,倒也沒有強求,兩人又敘了會兒舊,陳老板便出言告辭了。
陳老板從廂房中出來時,薛庭儴也剛回來。
他被齋夫帶著在這學館里四逛了一逛,看得出這座學館的年頭有些長了,許多建筑上的漆都有剝落,但一花一草一木都可見清雅。
像個讀書的地方,不像那清河學館,都著一種銅臭味兒。
兩人相攜離了去,路上薛庭儴向陳老板詢問束脩之事。
問過之后才知道清遠學館的束脩十分低廉,除了慣例的拜師六禮之外,一年只需一兩紋銀。
至于平時孝敬先生的節禮,只看家境和心意,送不送都可。另外,關于宿讀之事,可選擇宿讀,也可選擇不宿讀,只是每日晨讀必須到。至于餐飯之事,可選擇自帶米糧,也可選擇每月納一定的銀錢,由學中供應,都是可商榷。
不像那清河學館強制要求學生必須宿讀,只為了收取那不菲的住宿費及餐飯費用。
據陳老板說,以往清遠學館還有朝廷補時,那每年的一兩紋銀都是不收的,只是后來失了補,學館里幾個先生和雜役都要養家糊口,才會收取銀兩。
陳老板說得語氣嘆,薛庭儴心中也嘆著。
在他那夢里,‘薛庭儴’卻是整整在清河學館里讀了三年,若是早知道有這清遠學館,招兒也不會為了他的束脩奔波忙碌,當時‘他’被家中放棄也不會那麼絕,而他更不會在清河學館虛度三年。
幸好現實與夢境終于產生了偏離,莫名的薛庭儴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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