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微微茫然,抬目。
陳衡解下隨的攜袋,取出一匣,雙手奉上。
束慎徽徹底回神。
他不必打開,看到此匣,便知里是何。他略微驚訝,接過,卻見陳衡又取出了另外一只小囊袋,再次奉上道:“殿下,王妃另外命我再傳一句的話。”
他將那日姜含元的話復述了一遍。
“……等到攻下南都之后,會去十三歲那年曾替一個年引過路的目的之地,等那年再來。”
束慎徽一時驚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砰砰地跳,片刻后醒神,目落到還在陳衡手里的那只小囊袋上。
它極小,不到掌大,是用軍中冬所用的那種耐磨的布的,灰撲撲,看起來很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他猛地一把奪了,飛快解開縛著袋口的繩索,一樣東西從里面出,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這是一面玉佩,玉質溫潤,雕工,從鏤刻的云龍紋來看,是皇室和王族男子才有資格用的飾,仿佛似曾相識……
陳倫見他盯著手中的這塊玉,人一不,便也了一眼,愣住,遲疑了下,口道:“殿下,這不是從前你在雁門賜給那個帶路小卒的玉佩嗎?臣也有一面,記得是宮中元宵所賜,怎會在王妃那里?”
他突然想到陳衡方才的那句話,震驚萬分:“莫非王妃便是當年領路的那個小卒?”
束慎徽的眼眶微微發熱,慢慢地手中的玉佩,定了定神,啞聲道:“你們先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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