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他不好反駁。
紀辛晚笑著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工作是做不完的,年紀輕
輕的,要多生活。」
哥,我也想。
可是我學分還沒修完。
紀辛晚說完后,抬手在我座位上錄掌紋,一道圓形的白頓時出現在我們腳下。
明的玻璃罩沿著白升起,將我們倆籠罩在。
他練地在玻璃上輸地點坐標,沖我溫和一笑:「走吧,一起去停泊庫。」
那一刻我差點淚流滿面:
哥,但凡你早一點告訴我怎麼離開實驗室,我都不會這麼死皮賴臉等你啊!
著玻璃罩不斷下墜,我在心里默默嘆:
不愧是末日的科研所,科技都有種被急后開大招的爽。
到了停泊庫也就是車庫,我找到了自己的飛行,爬了進去。
不遠的紀辛晚非常優雅地單手撐著跳進去,似乎開始縱面板了。
我眉頭一皺,這事不簡單。
劇本里面,我作為配應該到出逃的實驗阿骨,結果差點被當街噶掉。
是紀辛晚「巧」路過把我救下,還帶走了阿骨。
之后,紀辛晚就宣布叛離科研所,帶著阿骨逃到了城區外圍的廢土世界。
也就是說,我現在應該主去找到阿骨,給紀辛晚創造機會。
如果他倆的重逢是約會的話,我就是旁邊那個端盤子上蛋糕的服務員。
當輔助也有當輔助的好。
至不會被噶腰子,已經很幸運了!
我提前來到了劇本里展示的街角。
因為短,只能從飛行里艱難地梭到地面,又找了個路邊的自助售貨機。
作為配專業,我們學必修課里就有反偵查課程。
此時是傍晚時分,路上的人不算多。
我嚼著玫瑰味的辣條,假裝很興地研究著自助售貨機里的其他零食,卻耳聽八方、余飄。
不知道過了多久。
街角的另一頭,終于出現了一個悉的人影。
他肩寬長,面容深邃,即使是穿著撿來的黑衛和牛仔,也自帶一種超模氣質。
要命的是,他全還有飽滿的線條,簡直是行走的藝品。
我手中的玫瑰味辣條掉在地上,直接看呆了。
難怪紀辛晚對他要死要活的。
嘲笑紀辛晚,理解紀辛晚,為紀辛晚(雙手合十)。
5
我癡呆的眼神可能過于明顯。
阿骨抬眼,一雙幽黑的瞳孔朝我看來,簡直攝人心魄。
我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故作淡定地回了他一眼。
然后下一秒我就慌了:
這家伙居然邁著大長朝我徑直走了過來!
不是,哥,你這理解能力怎麼回事,一個眼神就能使喚得?!
你可是劇本里牛哄哄的男主之一啊!
阿骨停在我面前,低頭看著我。
我以為他看出了我是紀辛晚的研究員徒弟,想要痛下殺手,然后我被「路過」的師傅救下。
趕看了下周圍。
馬,紀辛晚的飛行連排氣管我都沒看到。
我承認,那一刻我有點慌。
雖然學姐安過我,第一次來修學分,出點掉點都是正常的。
但是阿骨作為實驗,本來就經過基因改造,素質要強于普通人。
后期他更是神擋殺神,了行走的人形兵,天然就帶著一種強烈的迫。
我努力保持平靜,抬頭著他,試圖保持聲線的平穩:
「麻煩借過一下,你擋著垃圾桶了。」
阿骨愣了一下,微微側過子,讓我把辣條的外包裝丟進路邊的垃圾桶里。
他盯著我的作,終于開了口:
「你認識我?」
呵,姐姐我不認識你……
我還知道你老伴兒這時候正為了找你,在瘋狂飆車趕來的路上!
不過這還不能說。
我歪了歪腦袋,似乎很驚訝:
「憑什麼這麼說?難道我走在路上,多看一眼帥哥不行嗎?」
阿骨這孩子明顯沒被社會毒打過。
「好吧……那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找回家嗎?」
他似乎一臉落寞,像一條被拋棄的小狗。
「我剛剛遇到幾個人,他們看到我都躲開了,你是第一個愿意和我說話的。」
哥,你醒醒,你現在是逃犯。
我試圖引他說出更多信息:「你告訴我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阿骨又是一愣:「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失憶?
忘的記憶從角落里爬出來,用力扇了我一掌——
對哦,劇本里寫過這個!
因為基因藥的原因,阿骨發了人異常潛能
,容易失控暴。
但這種基因藥最大的副作用,就是發人的失憶。
紀辛晚作為該藥的研制者,明顯是知道這種副作用的。
但為了讓阿骨在科研所的評估系下更有研究價值、不至于被拋棄,只能親自給他注,親眼看著他失憶暴走傷人,最后逃出實驗室。
我記得當初看完劇本,差點沒給自己點煙。
不是什麼校園小清新、古言小風月也就算了。
說好的純呢?
還先后甜——我都懷疑我和紀辛晚遲早會被阿骨都噶掉。
畢竟前期劇里,紀辛晚可是對阿骨進行了囚和研究的。
就在我神復雜地思考時,阿骨從衛口袋里出一張登記牌遞給我,上面寫著「實驗 X065」。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
畢竟「第一次」見面,得故意不認識。
就在這時,我余瞥見了紀辛晚的飛行正急速沖來。
好了各位,姐的表演要開始了!
那一刻,我悲壯地看了一眼天空,阿骨站在旁邊,莫名其妙地抬起頭。
然后下一秒,我用全的力氣大聲喊了出來:
「抓逃犯啦!!!」
阿骨明顯一驚后神經瞬間張,兩手下意識地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翻著白眼,像個小仔一樣被他拎起,只覺得都要從腦殼頂上沖出去。
工傷!這算工傷!
學院必須給醫療補!!!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悉的聲音:「住手!」
紀辛晚從飛行上一躍而下沖到我面前,抬手把一管注扎到了阿骨的手臂上。
阿骨不可置信地著他,然后緩緩松開了掐著我的手,轟然倒地。
他本來就帶著傷,此時藥一刺激,很容易被撂倒。
我咳得像個卡痰八十年的老太太,扶著垃圾桶開始干嘔。
紀辛晚十分愧疚地看著我:「小顧,讓你驚了。」
他解釋說,自己是「路過」這片街區,「偶然」看到我被控制。
哥,你自己就說信不信吧,反正我是信的。
我擺出一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沒事師傅,我還……嘔!」
紀辛晚閉上了眼,似乎在做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我抱著垃圾桶瞅他這小表,心下頓時了然:
呵,終于打算背叛科研所,帶著小寶貝跑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辛晚睜開了眼,似乎沒有什麼波瀾,對我溫和一笑:
「好了,我先把這人押回實驗室,你也回去吧,早點休息。」
我嘿嘿一笑,幫忙從地上攙扶起昏迷不醒的阿骨。
「師傅的意思我都懂,現在是非工作時間,咱們還是諒一下同事,先去師傅家里歇息著就行。」
我懂你我懂你,不就是急著帶回家嗎?
紀辛晚似乎很意外:「你不害怕逃犯?」
我天真無邪地搖搖頭,試圖展現一個無害的配形象:
「師傅說過,每一個實驗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他們雖然是改造過的個,但他們的命運從來都不為自己把控,實際上是最容易被辜負的群。」
「就算是逃犯,但既然師傅能控制,我也沒有什麼擔心的理由。」
咳咳,其實翻譯過來,實際上就是:
我知道你中意他,給你個臺階下,知道你心疼!
這一波聲并茂的解釋,把紀辛晚得不要不要的。
哥,我不求別的,只希后期你倆大殺四方的時候,千萬別把我當路人隨手噶了。
6
我倆合力把阿骨送到了紀辛晚的私人公寓。
這間都是黑科技的公寓,保和私做得很好,阿骨暫時還很安全。
等阿骨醒來時,他已經被捆綁在了床柱子上。
他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怎麼來的這里,頓時面煞氣。
本他的基因就摻了較高的殺戮分,很容易被激怒。
「就算我是逃犯,你們也攔不住我!」
我在他對面噸噸噸喝冰可樂,「哈」地呼了口氣,指著客廳里忙碌的紀辛晚:
「你昏迷的時候,師傅幫你治好了所有的傷,這里是他家,我勸你別不知好歹。」
我反正不害怕他暴走。
畢竟大概率紀辛晚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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