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控制不住,男主噶了一個我也得重修。
嗯,怎麼有種擺爛的覺?
阿骨先是一愣,著客廳里的藥箱和一地的文件,又出了困狗狗的表: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我當然不能說,屋里那個靚仔對你垂涎已久什麼的。
「咳咳,其實吧,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
不對,這樣好像變著法子罵阿骨是個壞的。
我看了一眼客廳里的紀辛晚,故意提高了音量:
「我和我師傅,早就看不慣科研所的行為了。」
「他們做人實驗已經是違背道德了,還靠著藥注種類來進行價值評估,本就很荒謬。」
「其實,你也是……」
「小顧,我給他上藥。」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我。
我抬起頭,紀辛晚手里拿著繃帶和藥膏,隔著金鏡片,我其實不太看得清他的眼神。
「好的師傅,我去給他拿點營養劑。」
起離開時,我看到紀辛晚沉默地掀開阿骨的料,著上面因為出逃造的傷口失神。
阿骨像條茫然的狗狗,任憑紀辛晚理著有些發炎的傷口。
「輕點,我疼……」
「等一下就好了,乖。」
「唔……」
嗯,就是上個藥,沒什麼。
化膿了消炎確實很痛啊。
我背過去,手哆嗦得像食堂打飯的阿姨,試圖給自己倒杯水冷靜一下,愣是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嗯,怕被滅口。
聽到靜消失,我故作平靜地給他們端來營養和各種補劑。
阿骨已經被解開了捆綁,安靜地睡著了,呼吸十分平穩。
紀辛晚坐在旁邊,似乎在端詳他的臉。
我假裝沒看到紀辛晚耳尖可疑的紅,地開口:「師傅,要不你先休息,我來守著?」
他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回頭沖我溫和笑了笑:
「不著急,我就在這里看著,怕有什麼突發況。」
我真想把手里的托盤扣他腦殼上——
哥,你要是疲力盡倒下了,讓我一個人面對隨時暴走的實驗,你人還怪好的嘞!
我只能坐在他邊,聽他低聲開口,似乎在忍什麼。
「小顧,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很信任我,我也知道我們是一路人,都堅決地反對人實驗,只是因為現實力,沒能站出來反抗。」
隔著金眼鏡,紀辛晚的眼出一破裂的執拗。
「阿骨是我的心,我是看著他逐漸走到這一步的,我必須對他負責。」
「何況我對他有所瞞,虧欠他太多,我實在不知道他想起來后,會怎麼看我。」
也是,雖然紀辛晚是迫于科研所的力,強行對阿骨進行了囚和注,但他總歸還是個加害者。
再親的人,被對方捅上一刀后,傷口哪怕恢復了,也會作痛。
過了許久后,紀辛晚的眼神似乎又變得堅定,認真地向我:
「不過,無論如何,我會告訴他我的決心。小顧,你愿意和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嗎?」
言辭懇切,讓人無法拒絕。
不過這件事本也很有意義。
末世之下,科研所壟斷科技研究為統治階層。
為了研究進化和「永生」,科研所不惜開啟基因改造的人實驗,甚至從兒開始就記錄實驗數據。
科研所上層中飽私囊,平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總要有人站出來,阻擋這片土地向更黑暗的深淵。
我著沉睡的阿骨,對紀辛晚笑著點頭:
「師傅,你一直是我的領路人。」
「在這種決定上,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你的決心也是我的決心。」
「我們一定能開創一片新的樂土。」
7
就這樣,劇本順利推進。
借著休假的名義,我和紀辛晚在公寓里照顧虛弱的阿骨。
我看著面前的兩人,心十分復雜:
他們一個是人形武,一個是斯文暴君,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而且阿骨現在還在恢復,于失憶狀態。
要是他想起來之前紀辛晚對他做的事,很難不暴走。
不過紀辛晚似乎暫時沒去多想,而是心給阿骨換藥,照料他的起居。
可能這就是男主的底氣吧,堅定地走向一個人的時候,是毫不畏懼的。
不過我就算了,姐只是來修學分的苦命人。
要是他們真的鬧崩開,我可能會先躺旁邊裝死。
「好疼。」
阿骨突然啞著嗓子開口,眼睛卻沒睜開,可能在說夢話。
「你別了,真的很疼。」
我端著托盤,旁邊坐著一臉淡定的紀辛晚。
阿骨像是吃疼了的小狗,在被子里皺眉頭,聲音都糯糯的。
很難想象,這種外表兇狠煞氣的狠人,居然背地里這麼招人憐惜,可能是失憶后比較脆弱吧。
他似乎疼出了眼淚,眼尾都紅紅的,怪招人可憐的。
直到阿骨哼哼唧唧,又嘟囔了一句:「辛晚,
不要。」
我的笑容在臉上凍結。
愣是不敢多看他倆一眼。
嗯,沒事,就是上個藥而已。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姐姐我見多識……
下一秒,我的狗眼就瞪得像銅鈴。
紀辛晚當著我的面,直接握住了阿骨的手,細細挲,金鏡片后的眼神都是破碎:
「讓你苦了,阿骨。」
我端著托盤,渾僵得像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老尸,四肢都不聽使喚了。
救命,我現在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我的慌張無措似乎傳遞給了紀辛晚,他微微撇頭看著我,居然出一個的微笑。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喔,原來我只是你們 play 中的一環。
那沒事了,別把我滅口就行。
自那以后,喂飯換藥他倆也不再避開我,似乎知道我能夠選擇眼瞎。
有天我湊近阿骨,嘿嘿一笑:
「你早就好了,怎麼還賴著我師傅要他喂飯?」
他罕見地別開眼睛,不敢看我:「麻醉針的后癥,你不懂。」
后癥?呵呵。
撒謊也不看看,姐姐我好歹有生和化工芯片加持。
別以為我不懂,你就是想黏著紀辛晚多待一會兒,讓他好好照顧你。
我故作憾:「那是,這方面,我可能還是不如我師傅吧。」
然后我扭頭大喊:「師傅,我也!」
選擇裝聾裝瞎,是配專業的必修課程。
懂得張口要飯,也是一種倔強。
紀辛晚嘆了口氣,端來了簡易谷和水果:「都快吃吧,吃完記得喝藥。」
現如今,我們仨達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就像是……一個男媽媽帶著一兒一,茍在房子里時刻等待跑路。
我和阿骨就屬于嗷嗷待哺的那種,能打能睡,還能吃。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天,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科研所也不是傻子,我們的行蹤遲早暴。
阿骨恢復了,穿著黑上站著像條暴狼犬;紀辛晚穿著科研所的白制服,像是致易碎的雪白瓷。
我站在他倆后面,磕得只想滿地爬。
公寓大樓外傳來飛行的轟鳴聲。
科研所的安保隊到了,他們是末世最強大的軍事力量,擁有殺伐決斷的火力制。
我和紀辛晚召喚出各自的飛行,還用了私人武。
阿骨雖然強悍,但是只有近戰才有優勢,我們只能給他配了簡易的空氣彈和匕首。
「放下抵抗,迅速投降!」
外面的喇叭響起,周圍的居民都開始被疏散。
我扭頭去,剛好看見紀辛晚悄悄往上塞了幾支試管,似乎……很像他的研究果。我只能別開視線假裝沒看見。
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看到,那就順他的意思就行。
我舉起手槍,穿好防護服,倒沒覺得有什麼張的。
畢竟,我們不只有三個人。
8
站在公寓的天臺上,頭頂是科研所的飛行,腳下是七十層的高度。
喇叭還在滾播放:「放下抵抗,迅速投降!」
紀辛晚冷冷看著對面,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聲線冷得嚇人:
「抵抗?沒什麼抵抗的,只是你們這些廢,擋了我的路。」
我站在旁邊,心瘋狂吶喊:好耶!
斯文暴君屬即將激發,說明劇又推進了一步。
科研所那邊的人似乎按捺不住,直接派了三艘飛行,準備活捉我們。
紀辛晚舉著機槍,抬手就是一梭子擊穿了其中一架。
阿骨舉起一鋼筋,在飛行即將沖來時,猛然發力后隨手一擲,直接扎了駕駛艙。
我握著可的小手槍愣在原地。
你倆怎麼這麼猛,給我點面子行嗎?
還不等對方反應,紀辛晚突然勾起角,嘲諷一笑:
「我的客人還在等著我,告辭了,各位。」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一枚紅的信號彈從他后猛然刺破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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