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黑的飛行驟然出現在空中,群一樣無聲地近了天臺。
這是原先藏匿在其他幾座公寓背后的飛行,集迅速爬升朝我們極速飛來,伴隨著集的火力掩護,一時間科研所的安保隊竟然難以靠近。
我滿眼發地著從天而降的「神兵」,頓時想起劇本里的描述:
在安保隊圍剿的時刻,流放平民所組建的反抗軍早已和紀辛晚取得聯系,組建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前來接應。
他們要迎回自己的新領袖,在被棄的金屬廢墟上建設新的家園。
還在躲著子彈時,一條納米繩索捆在了我的腰
上。
阿骨抬手將我拎起,丟向其中一架飛行,艙門正好打開將我接住。
我坐定后道謝,趕趴在玻璃上看倆男主有沒有事。
「沒事的,紀帥已經安全了,看那邊。」
駕駛員沖窗外一指,我正看見阿骨單手摟著紀辛晚,他另一只手翻進了飛行,作無比,兩人穩穩當當地坐在后排。
我呼了口氣,了把頭上的汗。
這時候磕不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倆不能死——他倆要是都沒了,我這段時間全白干!
全反抗軍見任務完,立刻掩護我們離開了主城區。
飛行掠過科研所的一座座鋼鐵牢籠,無數的明管道織在城市上空,卻都笨拙地為我們讓路。
我呆著底下閃爍的冰藍建筑,一時間竟然十分恍惚。
那個在實驗室里打下手的級研究員,竟然真的離了控制,實現了自由。
此時此刻,我理解了紀辛晚。
他不只是為了自己的伴,更是想和對方攜手共建更偉大的事業。
讓彼此的名字存在于這片土地之上,遠比在實驗室中茍延殘地接迫,更讓人刻骨銘心。
不知怎麼回事,我突然有些慶幸。
雖然劇本難度高,還是死亡率極高的末世背景,比不上純小甜文的安逸舒適。
但在這個世界中的主角們,除了為自己的命運反抗,同樣也激勵了無數的「配角」和「路人」。
這樣的故事比單純的,更讓我會到了什麼東西更為寶貴。
嗯,到時候修完學分的結課總結就這麼寫。
9
來到反抗軍基地后,紀辛晚和阿骨了紀帥和阿骨將軍。
尤其是紀辛晚,由于本就是智力輸出型員,在和其他核心員流當前的戰略后,得到了眾人的戴。
阿骨作為行走的人形武,自然負責起了反抗軍的軍事武備力量。
當然,他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紀辛晚不被刺殺,算是紀辛晚的護衛。
作為他倆的,額,見證者我呢?
那必然還是「顧研究員」。
一個小配能茍到現在,全靠我打不過就跑、還把智力點滿。
名分什麼的都不重要。
你倆談你倆的,我他哥,他我姐,咱倆各論各的就行。
我這個化工和生領域的專家,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奔波在各個反抗軍據點間。
畢竟是平民組建的,還有些沒建設完畢的部分,都缺人。
我大多數時候都在協助一些醫療事務,指點一下能源采集。
有空還給人兼職打抗生素和修小家電,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生產隊的驢都沒我這麼賣力。
呵,姐這不是在攢人品,是在幫男主們攢人品。
畢竟我是他們帶來的人,必須要分擔一些團隊形象建設和神文明宣傳。
現在這麼懂事的配真的不多了,真的。
那天,我正在給反抗軍的小孩打疫苗,突然有個小孩跑來,告訴我紀辛晚和阿骨吵架了。
我把醫藥箱收好,拔就跑回核心據點。
馬,一天天地,都不給我省事!
我怒氣沖沖地走進據點大門,正要質問他倆怎麼又吵架了,卻發現門外站了一排反抗軍核心員,似乎都面帶愁容。
我皺起眉隨機問了一個:「老賀,這怎麼了,里面在干架?」
老賀是其中一個據點的司令,他沖我嘆了口氣:
「顧研究員,今天我們開會的時候,阿骨將軍突然闖了進來,要質問紀帥一些私事。」
「你不是不知道,阿骨將軍脾氣不好,只聽紀帥的話,現在他倆又鬧僵了,我們只能先撤出來等消息。」
我心里頓時升起不好的預:難道阿骨恢復記憶了?
按照他的脾氣,想起之前被囚待,大概率會因生恨,要是一個失控估計得當場掐死紀辛晚。
那姐白干了一場哈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我真的想手撕了面前這扇大門,沖進去一人給一個耳刮子:能不能有話好好說!
原來 BL 文的配要經歷的,不是噶腰子、癌癥、惡婆婆和綠茶。
而是在男主互相狂的時候,完全不上手。
作為劇線的推進人,我很有存在的必要。
但這種況下,線崩了,我這劇也得崩。
我冷靜下來,試圖回憶著后續的劇:
阿骨恢復記憶,發現自己曾經被紀辛晚囚用作實驗,頓時暴走傷人,并且差點掐死紀辛晚。
然而最后關頭卻還是心,自己選擇離開了反抗軍,結果被安保隊刺殺傷。
不偏不巧,安保隊趁著紀辛晚帶隊尋找阿骨時控制住了他,威脅反抗軍出核心員,否則就殺死紀辛晚。
之后的劇,只有在前期劇順利推進的況下,才能開啟。
我蹲在大門口,一臉滄桑得像剛犁了二畝地。
劇本是怎麼解決的來著?
我突然靈一現——原來、原來是這樣!
就在我出癡傻的笑容時,旁邊的核心員非常擔憂地看著我:
「顧研究員這是怎麼了?」
「磕了致幻劑?不像啊,這東西基地管得很嚴。」
「瞎說啥呢,人家是在思考科研問題迷了。」
「看著……智慧的。」
我在他們狐疑的眼神中站起,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輕松。
現在,姐就是知曉劇本的尊貴人。
勇敢配,不怕困難!
10
沒過多久,據點大門被撞開了。
「紀帥!」眾人一臉驚訝。
穿著白的男人被死死按在門上,臉上有濺落的。
他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破碎,金鏡片已經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黑男人冷漠地抬著手制對方,手臂上似乎是激活了潛能,泛著一道道金屬模樣的紋路。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該來的家暴現場總會來的,開了。
紀辛晚被他的手鉗制在門上,不得不仰起頭出脆弱的管,臉上卻還帶著任憑置的笑意。
這場面,看得我「咯噔」一下,差點覺醒了什麼新的 XP。
阿骨覺醒了殺戮本能后,面帶煞氣,下一秒似乎就能像碎白紙一樣,碎面前的白人。
他仰起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視著被錮的紀辛晚,嗓子低啞:
「你把我囚起來,改造我的基因和,我沒有辦法控制住想要……掐死你的!」
說完他居然真的開始手上用力,紀辛晚痛苦得悶哼一聲,卻依然沒有掙扎。
周圍的反抗軍員一時間都面面相覷,槍口都不知道對著誰。
紀辛晚的反應看得阿骨更加心煩意,手上的力度頓時加重了,他眼尾赤紅地冷笑著:「你怎麼不求我放了你,你求我!」
紀辛晚卻似乎很滿足地垂下了眼簾。
盡管都開始變,但他還是很溫地抬起手,抖著輕輕上了阿骨的臉頰,像是要拂掉對方臉上并不存在的淚。
當初給阿骨注基因藥的時候,他不敢說自己沒有一點點私心。
這是他的實驗,自實驗之初就只能為了自己的實驗而存活。
實驗沒有反抗的權利,必須為科學獻,只不過,這種科學是他所深深厭棄的。
心中有愧,就算是死在對方手里也是全。
紀辛晚死去后,阿骨的結局必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但是你倆圓滿了,我呢?
我這個修學分的苦配還在這觀呢!
阿骨似乎愣住了,卻在下一秒驟然怒喝一聲,狠狠住了紀辛晚的下頜,手指幾乎要碎他脆弱蒼白的皮。
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他的聲音:
「紀辛晚,我沒辦法殺你,但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什麼承諾、什麼真心,那只是你想要掩藏自己骯臟的謊話。在這個爛了的世界里,真心和承諾早就死了!」
說完,他松開了手,任憑紀辛晚落在地上急促呼吸,自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基地。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就扭頭來扶起紀辛晚。
他臉頰上還有紅的指印,就連角都還有,阿骨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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