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人們誰懂啊,前男友好像個傻子。
無奈,我只能費勁地將頭滾出來。
而另一邊,宴林費盡力氣都找不到我的頭,他坐在床邊休息時,余終于瞥見了。
正在努力滾的。
我的。
頭。
他千言萬語匯聚了一個字:
「叼。」
我:「……」
等我把頭安好,我踏馬的就把他頭砍下來!沖進廁所里!
不過好在他還算有點良心,起撿起我的頭,然后端端正正地放在我都上。
終于,說話不累了。
我一邊安著剩下的頭,一邊對宴林說:
「我昨天被迷暈了,沒有意識,醒來時就這樣了。」
宴林聽聞后點頭,隨即拿出手機,手機里赫然是我的照片。
照片里,我安詳對躺在床上,雙目閉,首分離。
我沉默了,因為這張照片上從我的微信發過去的。
我都手機是沒有鎖的。
宴林道:「你的手機借我看看。」
我老實地把手機過去。
他打開微信,清楚地看到了我和他的對話框里的照片,而發送照片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以前。
可我記得,昨天玩回家沒多久就暈了,那他應該是在下午六點多左右來的我家將我迷暈。
砍下頭后,等到了快到早上才給宴林拍照發了過去。
「走,去查監控。」
他看了一眼我嘆口氣,「你還是先把自己安好吧。」
我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繼續努力地安自己。
8
門衛室,門衛室,宴林見到大爺,還沒開口,那邊已經安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綠啊,你來了啊?」
宴林一臉詫異,「綠?」
大爺痛心疾首地看著我,言又止。
我也是一臉懵。
「昨天你回去沒多久,我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進了小姑娘的單元樓。我不放心地跟著去看了一眼,他居然還有你朋友家的鑰匙啊。」
「什麼?」
說話的是我。
大爺疑地看著我,「你不知道?」
宴林看了過來,眼神示意我不要暴其他的。
沒辦法我只好搖頭,裝得一臉后悔莫及,「我都說了讓他走后門的,唉。」
大爺歪著頭看我,眼神的困我有些看不明白,但他很快收回了目。
「能看看監控嗎?大爺。」
宴林終于提了重點。
大爺應了一聲,就幫我們去調監控。
我跟宴林大眼瞪小眼。
「奇怪,這段怎麼沒了。」
大爺看著電腦自言自語,宴林上前:
「怎麼了?」
門衛大爺指著電腦道:「奇怪,這段時間都監控錄像沒有了。」
宴林也翻看著電腦:
「我看看。」
他皺著眉頭,搗鼓了幾十分鐘后,最終嘆口氣:
「這段被系統自刪掉了。」
我剛燃起的希被撲滅得干干凈凈。
大爺拍了拍宴林的肩膀,「小伙子,沒事的,我記得那個男人進去的時候在打電話,說的是桃園村的方言。」
我聞言,垂著頭,不說話。
桃園村啊,這可對我來說,真是一段不好的回憶呢。
9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我的記憶只在我十歲那年。
我被人發現在森林里,渾赤。
桃園村里的村民將我撿了回去,像是對待畜牲一樣地把我豢養了起來。
了給口餿飯,冷了丟條薄被。
就這樣,日子過去了一個月。
村里又到了一年一次的祭祀日子。
這個村子里信奉蛇神,信奉永生。
相傳,每年獻祭一位,便可得到蛇神庇佑,村子里的人便會得到長壽。
桃園村也確確實實是著名的長壽村。
而這一次,被獻祭的人,應該是我。
我是一位來路不明的人,又恰逢年歲,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
甚至他們撿我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不犧牲自村的。
真是可笑至極,這個愚昧的獻祭是他們想出來的。
但他們又為了不讓自村的獻祭,就讓其他人來。
真是愚昧無知,荒唐至極。
可我卻毫無辦法。
月圓時,我被捆了起來。
房間走進幾個魁梧大漢,他們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將我扛出門外。
門外是早已搭建好的獻祭臺,臺邊鋪滿了柴火,上面還被澆了汽油。
最上方有個十字架,用來綁我的。
我被人架了上去,接著捆死了。
我不做聲,甚至覺得好笑。
有個祭祀模樣的人走到了獻祭臺前,他看了我一眼沉聲道:
「此,渾赤出現在無荒森林深,必定不是人,是妖,
而我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將妖獻給蛇神!」
你瞧,他們為自己的做法找了個極好的理由,為自己的殘忍開,他們仿佛在說:
【你看,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都怪,是妖。】
可這要他們說出我是個什麼妖,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只是想冠冕堂皇地找個替死鬼。
祭祀說完,全村的人都在拍著手說好!只有一個小男孩,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我在祭祀臺上看他,他仿佛和周圍格格不。
他的上充滿了悲傷,為我的悲傷。
真好啊,死之前還會有人替我難過呢。
我如此想著,也就釋懷了。
祭祀點燃了我腳邊的火柴。
火焰瞬間躥起了兩米高,直接蓋過了我的頭頂,點燃了我的頭發。
火在上的覺可真不好。
我皮到了灼熱的疼痛,我咬著牙,渾抖卻不發出一聲音。
那種釋懷瞬間消失。
我恨恨地看著眼前的村民,他們愚昧無知的臉上帶著高興。
仿佛他們的兒躲過了這一劫。
我聽見上油脂被燒得滋滋作響,我聞到嗆人的煙味和詭異的香。
這都是我上散發出來的。
這場祭祀持續了一天一夜,我被燒得只剩一焦黑的骨頭架子。
但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死亡。
一場大雨,沖刷了我的骨頭。
漸漸地,我那焦黑的骨頭開始變白,再后來慢慢地長出,先是細胞,再是塊,長出經脈,長出管,然后再是臟、、皮,最后長出五發。
我又活了過來。
長發遮住了我赤的,我的雙卻變了蛇尾,盤在地上,支撐著我。
大雨停了,村民出來,看見了我。
「神蛇!」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接著又是第二句,第三句。
他們驚恐地看著我的變化,他們覺得自己了神明。
「神蛇垂憐,賜我永生。」
祭祀高喊著這句話跪了下去。
接著所有村民都開始高喊:
「神蛇垂憐,賜我永生!」
這句話在這古老且荒涼的村子里氣回腸,荒誕可笑。
我不做聲,冷漠地看著他們。
這時,祭祀小心翼翼地問我:
「傳聞神蛇食之永生,是真的嗎?」
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但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貪婪,我笑了笑,輕微地點點頭,算是默認。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小刀,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著將蛇尾甩了過去,他臉上的欣喜表無。
祭祀虔誠地舉起小刀,對準我的蛇尾狠狠剜下一塊。
隨后將這帶的放在口中,閉上眼細細品嘗。
良久,他睜開眼道:「我覺全都充滿了力量!」
他也眼可見的變年輕了許多。
所有村民開始蠢蠢,終于有個中年人大著膽子沖著我一拜:
「謝神蛇賜我永生。」
隨后舉起小刀狠狠地刺向我的蛇尾。
我痛得皺眉頭,卻一聲不吭。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他們很快簇擁而上,舉起手里的刀狠狠地刺向我的蛇尾,剜出一塊來,放在里陶醉地咀嚼。
很快,我那蛇尾前段只剩下一節白森的尾骨。
但我注意到,那個因為我被燒而悲傷的小男孩站在原地無于衷。
他不解地看著周圍的人,看著那些瘋狂的人。
不只是他,還有一些其他的孩子。
他們對永生到不解,所以他們無于衷。
很快,那些吃下我的村民們開始變得年輕,他們興著,為自己的改變到高興。他們開始變得癲狂,里喊著神蛇。
最終一個個地倒下去。
我尾尖的已經長起,變為了人。
那個小男孩不理解周圍的人怎麼了,他去找了套服遞給我,隨后問我:
「他們,為什麼要吃你?」
稚的聲音充滿不解。
我笑著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倒在地下的村民開始搐,小男孩慌了,哭喊著救命。
可沒人能幫他。
想獲得永生,總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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