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非沒有提出異議，出院直接開車把帶回鎮里，這次沒有住民宿，換了一個獨棟的小樓，之前應該是當地相當富庶講究的民居，被他買下來暫住。

回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有點晚了，姜時念趴在車窗上，驚奇看著街上燈火璀璨，人流集，當地人和遊客都穿著華麗的民族服飾，熱鬧得不像平常。

姜時念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小鎮本地特有的五瓦節，意思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小孩兒節」，因為還在正月，格外重視，都是年輕未出嫁的小姑娘上街來盛裝跳舞，適齡男孩子會送禮求。

姜時念的腳不方便，沒法出去逛，只能站在小樓三層的木製臺上，趴在欄桿邊往下看。

住的這條街排場最大，昏黑天和串街燈里，有很多孩兒在笑著放煙花，人手幾閃亮燃燒的仙棒。

姜時念最喜歡這個，只是小時候從來沒有機會去，只羨慕地看過別人，忍不住想扶著欄桿下樓，去近距離看看。

然而還沒轉過去，後就有腳步聲踩著木地板一步步走近，帶著灼人溫度的襟敞開，把整個脊背包裹。

不由自主向後靠，薄薄蝴蝶骨抵在男人震的口上。

沈延非攬住，雙手繞到面前。

姜時念下意識低頭。

他帶傷的手指間握著那枚舊銀打火機，和兩支未燃的仙棒，淡金火苗在淺淺風裏猝然燃起，照亮一團朦朧的夜。

他虛攏住跳躍火，在接到煙花的一刻抬起，耀眼圈在幾米高的臺上綻開，全數映進姜時念瀲灧的眼瞳深。

沈延非低聲說：「我家的小孩兒，節日快樂。」

他把燃燒的仙棒放進姜時念手裏，學著別人，生地在空中繞了一圈，看那些點飄搖墜落，笑出來，眸子彎彎的回頭去看沈延非，一眼跌進他深黑瞳仁里。

那些，能得進，卻似乎對他於事無補。

手上的仙棒已經燃盡了，團重歸黑暗，樓下還在高歌熱舞的歡騰。

姜時念仰臉看他，他也垂眸對視，風從中間相隔的距離穿過，輕角。

心臟在最搏，扯著那些努力埋藏的，在視線停留在他上，被他清冽氣息鋪灑下來的一刻起，就猛然越出閘門，不能收拾。

姜時念閉了閉眼，手指用力，幾乎要把仙棒折斷，輕輕咽著，在夜風裏對他說：「我想……」

他耐心等待，無形中深深描摹。

姜時念嚨不著痕跡地滾，鼓起勇氣直視他：「我想你吻我。」

說完，牙關在細微打。

沈延非卻緩聲要求：「表達有誤，重新提一次。」

姜時念電火石間明白他的意思，了一下，手指抓臺欄桿，盡量平穩地說：「沈延非，我想和你接吻。」

天際有偌大煙火突然騰空，炸滿天際。

沈延非好像在笑，又好像沒有，眼底都是片的圈，慢慢呼吸加急。

他一字一字，故意放長節奏，角和輕，又移開，聲音略啞：「為什麼，謝我？還是要報答？」

姜時念前起伏，有明的爪子不斷抓撓，仰頭呼吸，半掩的睫間水瀰漫：「都不是，只是因為我想。」

沈延非吐息在加重，低頭與鼻尖廝磨，問：「要什麼樣的吻，這樣？」

說完，他俯近，磨在上，不疾不徐地輾轉輕含，並不深。

隨後他略微抬起，目不轉睛盯著霧氣氤氳的眼，緩緩到耳邊問：「還是這樣。」

這一句話音落下，彷彿已經忍耐太久，隨時會斷裂的弦被錚然扯開。

他手指在側攥到發疼，扣住後腦抬高，手指穿進長發里，吮住吞沒，長驅直掠取舌尖，索取一切敞開給他的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