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攝政王與太子在朝堂上出了名的不對付,言語間總是要互嗆幾句。
就這樣一對死對頭,是讓我拉郎配了。
面對秦肆的疑問,我倏然跪地,捧著他的腳開始哭:
「攝政王英勇睿智,天下人無不仰慕啊!」
一旁的暗衛扯著我的胳膊將我向后拖。
他挑眉:
「那你呢,你也仰慕本王?你若是仰慕本王,卻何故寫太子與本王?」
為了活命,我抱著秦肆的不放:
「奴才對攝政王之心就像竄稀拉兜子里,所有人都看不見,但只有奴才知道這份暖意。」
撲哧。
堂有人笑出聲。
王府總管厲聲:「大膽,王爺千金之軀豈由你肖想!」
我邊哭邊大聲道:
「王爺尊貴無比,所以奴才才寫了《東宮夜闕》,莫說滿朝文武,就算是太子貴為儲君,也得居王爺之下。」
滿堂響起倒氣聲,眾人紛紛低頭栗。
只有秦肆眉眼帶笑,掐住我的脖子用力:
「這樣說,你也覺得這天下共主該是本王?」
11
有時候我都不慨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特別是在生死面前。
上一世做經紀人時我曾帶過一個喊麥出道的藝人,因此耳濡目染。
此刻我出堅定無比的眼神,在秦肆疑的神中熱開唱:
「祝我王爺一路長虹,名滿天下多從容;
「提槍馬踏過九重,猶如九天的大鵬;
「祝你未來一路輝煌,留下耀眼的芒;
「從此以后戰旗飄揚,無人能擋你鋒芒……」
為了顯得有氣勢些,我對著秦肆邊唱邊搖了段花手。
秦肆始終是那副錯愕的表。
堂廳里的人看傻了眼。
在我唱了第五遍,搖得滿頭大汗時才讓我停下。
但好在馬屁拍到位了。
秦肆表奇怪開口:
「……你對本王之心倒是赤誠,既如此便留下為本王所用。」
我拳掌:
「王爺,是讓我做暗衛還是門客?」
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自己一番才華終于得到欣賞,將要在這朝堂中掀起雨腥風。
攝政王淡淡喝了口茶:
「你專寫這些書,誰得罪本王你就寫誰。」
「記住,本王向來是上位者不可委屈,《東宮夜闕》第 75 章本王就很不喜,改了。」
「還有,但凡與太子有關的書,須得寫得本王勇猛太子不敵。」
我:「……」
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看???
12
我的小命保住了。
在攝政王府過上了日日寫文的日子。
與現代的寄刀片不同,攝政王催更喜歡刀子。
這天下朝,攝政王興沖沖來找我。
「聽聞太子昏迷終日,醒來時邊圍坐了數十人……」
我放下手中的筆訕笑:
「哈哈,是嗎?真慘啊。」
攝政王搖著扇子吃著我的點心:
「好素材你寫進去,到時本王將最新章灑滿京城,讓他丟大臉。」
我看著秦肆有些無語。
這家伙一開始表面一副偏執病樣,其實是個搞笑稚男。
啪!
扇子拍在我腦袋上,秦肆抿:
「怎麼有異議?本王將你打水牢你信不……」
我一把塞過今天寫的續章。
秦肆看得認真,不知的還以為是在讀奏表。
良久,他嫌棄撇我一眼:「寫的不好,改!」
我狗子地湊過去:「王爺您說怎麼改呢?」
庭院涼亭里,秦肆一把攬過我的腰將我抱上桌子上:
「這一章你寫的在書房,但要知本王高八尺定然做不到,須得……你別!本王演示于你!」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兩只手腕,過頭頂。
的重心只靠他另一只手,我不安地掙扎著。
秦肆有些生氣地將我按在桌子上,手拽住我領子探低了幾寸,然后瞪大了眼:
「你、你是子?!」
這是我頭一次會到男力氣懸殊,一時間顧不上份,一拳砸在秦肆下上。
秦肆吃痛卻沒有后退,有些慌地拽住我的胳膊,防止我掉下去。
太子進來時,正正
好瞧見我衫不整半掛在攝政王上的模樣。
他眉眼清冷,聲音帶著怒氣:
「攝政王平日里在王府就是這般模樣嗎?」
13
許是訝異于我是子的事。
秦肆始終沉默著看不出表,只是耳微紅。
連帶著太子拽過整理好服的我時,他才回神抓住我另一只手。
「太子擅闖攝政王府,現在還想帶走我府的人?」
太子替我理了理衫,皺眉看向他拉住我的手。
「夜安原本就是宮里的人,與攝政王府何干。還是說攝政王已經覺得皇宮也是你的了?」
氣氛劍拔弩張。
我夾在中間不敢出聲。
嗚嗚嗚,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賺錢茍命。
他們眼神戰了會,突然將選擇權由到了我手里,讓我自己選去東宮還是留在攝政王府。
笑死,現在太子恨不得把我皮筋。
留在攝政王府,雖然每天要更三章,但好在有命活。
我當即轉頭星星眼看向秦肆。
太子拽著的手突然用力,他湊近我耳邊低聲:
「林稚我知道是你穿越了,我也是,我有辦法帶你回家。」
只一句我便知道了他是誰。
我慢慢松開了秦肆的手,看著他臉上微不可聞的欣喜逐漸消失,轉而又是平日里一貫的冷淡。
秦肆面無表地收回手,不斷挲著手里的白玉扇。
直到我們走出王府,后的院子傳來巨響。
府的小廝沖出來大喊:
「快請工匠來修繕,亭子塌了!」
12
馬車里寂靜如斯。
太子或者說霍宴,徐徐講述自己出意外后穿越的事。
在現代,霍宴是我親自發掘一手帶出來的頂流,今年剛剛斬獲影帝獎項。
「我死了嗎?」
我趴在矮桌上詢問。
霍宴呷了口茶搖頭:
「你出車禍后了植人,現在還躺在醫院。」
「我穿過來后綁定了登基系統,系統告訴我只要登基,我們就可以回去。」
一番談后,我們達一致。
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將霍宴送上皇位。
臨近東宮,我突然想起溫泉池那晚,有些尷尬: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霍宴不自然地撇開臉輕咳了聲。
「昏迷醒來后,我想殺了你,但看到了桌面紙上畫的豬豬俠。」
「……」
那原是我畫來罵太子的,沒承想促使我和霍宴相認。
GGBond 上大分!
待走進東宮后,一排的宮太監豎立兩旁,驚愕地看著我跟在太子后。
眼神里是難以形容的敬佩。
連帶著東宮大太監也了態度,恭敬喚我夜公公。
13
這幾天,我聽了無數遍竊竊私語,說我懷長,才能引得太子上頭。
每每聽到時我都連連擺手。
真沒有啊喂!
但不得不說的是,霍宴能在短短幾年做到影帝,不簡單。
做影帝時每日四奔波理政務,忙得腳不沾地,太子做得也很稱職。
讓人揪不出錯來。
霍宴對我很好,讓我在東宮整日里混吃等死。
更令人慨的是,得益于之前秦肆的親自監視修文,《東宮夜闕》最新章節發行后越發火。
據傳言,如今宮外已經傳遍了太子與攝政王的緋聞。
驍勇善戰清冷攝政王 x 溫潤如玉太子火遍大梁。
每當他倆在朝堂上吵架,眾人都要姨母笑夸贊句這是真在避嫌。
為了將霍宴送上皇位,我拿出了娛樂圈的那套捆綁營銷為太子造勢。
而作為本朝除皇帝外最有權勢的人,攝政王,無論事真假只要他倆綁定,那麼資源就會因此而偏移傾斜。
畢竟誰也不敢舞到兩位正主面前去詢問真假。
一時間霍宴黨派充盈了不員支持。
這便是炒作。
而我住在東宮混吃等死的事驚了太子生母,當今皇后娘娘。
宮里的嬤嬤帶著我前往儀宮問話。
聽隨侍講,皇后娘娘準備賜死我。
太子尊貴,豈能與一太監茍且。
一路上我戰戰兢兢等候霍宴趕回來救我,卻在途徑花園時被人打暈。
14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見我作,一人抬腳踢了踢我朗聲道:
「母妃,小安子醒了。」
我著被砸得生疼的后腦勺抬頭,就看著主座上端坐的婦人。
秦肆就坐在旁喝
茶,一眼也不看我。
短短幾秒鐘我的大腦極速運轉,踢我的男人,應當就是與太子相爭的二皇子。
而主位上的則是秦肆的姐姐,當今歆貴妃。
無他,歆貴妃與攝政王不愧是一母同胞,生得極像。
「小安子,不枉本宮費力將你送進宮里,近日你做得很不錯。」
歆貴妃恬然笑著。
此刻我才明白,原是子卻能進宮做太監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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