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竟然是歆貴妃的安排。
原本我的存在,就是扳倒太子的一步棋。
「來,你過來本宮瞧瞧。」
歆貴妃親昵地拉過我的手夸贊:
「如今出挑得越發好看了,難怪太子對你上心,馬不停蹄往宮里趕。」
我低著頭不言語。
秦肆莫名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
「我乏了,先回王府了。」
見秦肆走了,歆貴妃笑容:
「阿肆這孩子坦,聽不得算計事。」
「自你進宮,本宮這是第一次召你而來,你切莫拘謹。」
我不解出聲:「不是皇后娘娘召我?」
二皇子倨傲大笑:「若不是母妃中途劫走你,如何引得太子前來?」
「你只需乖乖聽話,與太子合房便是。」
「一舉將太子扳倒,我便許你一世榮華富貴。」
15
我被嬤嬤送進花園一偏殿時,正聽得墻外歆貴妃詢問皇帝的行程。
如今看來,他們預謀讓皇帝撞見太子與一太監茍合,做實太子斷袖傳言,引得皇帝震怒廢黜他。
一進宮殿,我四尋找逃路離開。
門口二皇子吩咐:
「太子既已回宮,便出些痕跡讓他自己尋來。」
如今霍宴得知我被帶走的消息,定然是焦急而來,很容易就會進二皇子的圈套。
我在房間的異響引起了二皇子注意。
他推開門抬一腳踹在我心口,將我踹倒在地。
「還想跑?」
「你不怕我揭發你與歆貴妃嗎?」
二皇子洋洋得意:
「揭發?太監小安子與太子歡,被怕事畢敗的太子殺死毀證,關我和母妃何事?」
腔傳來的陣痛讓我直不起腰來。
門再次被關上,我蜷在地上,想爬起來,卻無可奈何。
意識有些模糊,迷蒙間我似乎聽到了秦肆的聲音,又好像聽到了霍宴的聲音。
忽遠忽近。
16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焚香味,里是淡淡的藥味。
我被人抬起臉時,正對著霍宴的眸子。
但此刻他雙眼通紅。
我苦笑:「你又中招了啊?」
這是霍宴第二次中骨散了,更慘的是藥在空氣里,我也中了。
霍宴想拉起我離開,卻沒了力氣,跪倒在地。
我頭發暈,只能看著霍宴帥氣的臉保持清醒。
下一秒,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擋住視線。
秦肆靠在墻邊,死死盯著我,只是呼吸有些沉重。
「不許看他!」
不是,怎麼都在啊?
我無語之際,門外響起二皇子的吩咐:「加大藥量。」
「舅舅莫怪我心狠了,母妃勸過你,是你執意要來此。」
見我看他,秦肆偏頭避開我的視線:「看什麼看?本王去哪去哪。」
四面窗戶噴涌而進陣陣迷霧,一瞬間我覺腳更加無力。
我費力支撐著,方才的疼痛讓我意識尚且清醒。
片刻恍若流年。
霍宴和秦肆嘗試著帶我離開,卻手腳發站不起。
我跪地敲過塊塊磚石也找不到生路,窗戶和門都被人堵死了。
此時殿外皇帝的攆環鈴聲漸近,不過百步。
17
我找了一圈,又無力地回來。
秦肆將我按進懷里,聲音嘶啞:
「還來得及,我讓暗衛帶你走,別怕。」
霍宴勾著我的脖頸側過:
「不勞攝政王費心,夜安我自會照顧。」
門外傳來響。
僵持之際,我忍無可忍抬腳把對峙的兩人踹開。
秦肆捂著不解地看向我們。
自溫泉池的那一次之后,霍宴養了個極好的習慣。
隨帶九清丸,醫制能解所有常見毒藥。
霍宴找到我時,我雖已經中藥,但吃了藥丸一段時間后會清醒。
而二皇子踹我那一下是我故意的,只是為了靠近他下迷魂藥。
我和霍宴設的這一場局中
,秦肆是唯一的變數。
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不顧一切救我。
我拍了拍仍有些昏沉的頭:「霍宴你的解藥還有嗎?給秦肆一份。」
霍宴替我了頭,轉頭笑著對上秦肆:「既然夜安說要給你,喏,吃藥。」
許是生氣的緣故,秦肆眼尾的紅痣更加妖艷。
他沉默著吃了解藥,只是看向我的眸子里滿是冷淡。
「本王不該來救你,你原也不需要本王。」
見秦肆恢復后要離開,我拉住他的袖。
他停住腳步背對著我。
「王爺會飛嗎?」
秦肆冷哼一聲,眨眼間攬著我上了房梁。
我扶著他的肩膀才站得穩當。
沒想到電視劇里古代的輕功竟然真的存在。
我不停謂嘆夸贊秦肆厲害,秦肆始終不肯搭理我,只在我激時不忘撈住我,蹙起的眉眼平和不。
此時房門打開,霍宴一手拎著中了迷魂藥的二皇子扔了進來,抬頭與我對視后又匆忙而去。
片刻攆已至,門外的宮慌張向皇帝說著瞧見太子與一太監,在此宮殿相會……
皇帝震怒砸了手串。
「逆子無德!朕倒要看看朕親立的太子怎會和一太監染指在一起。。」
一旁的歆貴妃驚呼安:「陛下息怒,太子只是一時糊涂,切莫氣壞了子。」
隨著一聲吱呀,門被推開。
一道明黃的影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原本躺在地上癡笑的二皇子沖上去,抱住了來人。
18
這個過程中,秦肆始終低頭看著,一言不發。
他應當知道了是我和霍宴知曉二皇子與其生母心思,反算計他們。
只是畢竟秦肆與他們是親人。
我無法確定他的意思。
皇帝已經被二皇子撞倒。
二皇子捧著皇帝的腦袋親他,里還念叨著:「人,小人~」
隨行的太監驚慌失措上來拉人。
連帶著歆貴妃撲過來攔自己兒子,卻被他扯住胳膊甩飛了出去。
一室慌。
秦肆冷眼看著,良久出聲:「蠢貨。」
待一切恢復平靜,二皇子被人綁在椅子上,請太醫時霍宴才匆匆來遲。
現代時他演過不古裝戲。
面對疑心重猜忌的君王,他不卑不地闡述事實。
而與霍宴一起前來的是皇后娘娘。
這段時間霍宴已然向皇后稟明,皇后三言兩語淡淡指出歆貴妃與二皇子的怪異。
不出半個時辰,皇帝已然查得水落石出。
「歆貴妃足三月。」
「老二打五十大板昭獄。」
他說完又頓了頓,「近日攝政王可在京城?罷了,將二皇子關進朕的私牢反省。」
等皇帝走后,秦肆才帶著我從梁上下來。
霍宴看著秦肆攬著我腰的手,不聲將我拉過來。
秦肆倒不理睬,眉眼淡淡理了理袍子,闊步離開。
皇后娘娘看著我們三個有些奇怪,在秦肆即將走出殿門時住了他。
「攝政王留步,今日之事……」
「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本王對誰坐上這皇位并不興趣,今日本王也不曾見過太子。」
一句話堵住了皇后娘娘。
詫異過后,卻是恭恭敬敬向攝政王行禮。
「王爺為大梁征戰數年,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妾本不愿打擾王爺,只是外敵方平,大梁需要一位明君。」
話未說盡,意思明確。
攝政王與二皇子是親眷,任誰都會覺得,他定然會扶持二皇子登基。
只是二皇子猾無才不堪重用,實非良人。
沒有了秦肆的支持,那霍宴如愿繼位便會容易得多。
秦肆站在原地默默良久,只是看著頭頂四角的天。
他嘆了口氣離開。
說:「夜安,切莫再利用我了。」
19
自那天后,二皇子一脈消停了不。
只是京城外發了鼠疫。
皇帝授命霍宴理。
這是博得皇帝好的一個好機會。
最重要的是,借助此事,我需要讓霍宴在百姓中有好名聲。
這原是娛樂圈的套路。
討好不了資本,那麼凝結的大批就會為新的力量對抗資本,幫助藝人來完對賭協議。
我和霍宴商量了些日子后,匆忙趕去了京郊。
如今大批流亡的百姓聚集于此。
「你留在宮里,疫區很危險。」
霍宴按住我的包袱阻止我外出。
我整理著東西,心神不寧。
不知怎的,自那天后,我像是陷奇怪的緒,《東
宮夜闕》也因此停更。
我迫切地需要忙碌充實自己不要胡思想。
而不是整日坐在宮里耗。
「不行,穩妥起見我得陪著你去。」
勸說我多次未果,霍宴突然笑了起來:
「現在很像從前,那時候我事業剛剛起,你天天陪我四跑趕通告。」
確實,那時的霍宴是我手里最有潛力的藝人。
幾乎吃住我們都是在一起。
也是將他功捧紅后,我才躋資深經紀人。
「可我死了。」
死在去參加他頒獎典禮的路上,被大車撞得稀爛。
聽到我的話霍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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