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主被鄭王眼珠似的寵著,雖說朝中軍中才俊無數,卻沒誰能老王爺的眼,至今都還未許婆家,只管在朔州歡快自在地福。記得有次郡主回京,趕上太后在北苑設宴,盛煜恰好去永穆帝跟前禀事,聽見太后藉著郡主打趣鄭王,說他眼高於頂,再這樣挑剔,怕會耽誤郡主終。
當時郡主便不客氣地反駁,說不是父王挑剔,是瞧著不中意。
軍中養出的姑娘,脾氣直率而傲氣,半點不懼太后威嚴。
倒讓章太后略覺沒趣,扯開了話題。
如今,這位目挑剔的郡主竟親自去鄭王跟前點兵,要了相識未久的魏知非護送回京,且魏知非支支吾吾的不似往常,背後自是大有深意。
夫妻倆目相,魏鸞了眼睛。
盛煜角微,順著妻的攻勢,一本正經地道:“看來舅兄文韜武略過人,遠超同儕,很得郡主和王爺賞識。邊防是國之重事,大有可為,舅兄當勤謹為之,勿負重。”
這話似在說朝堂,細聽卻又有弦外之音。
魏知非被夫妻聯手打趣,自知不是妹夫的對手,只管嗯嗯的應著。
權當盛煜是說正事了。
旁邊魏嶠瞧著兒鋒,只管憋笑,被魏夫人在桌底下踢了踢,意思是別跟著婿瞎起哄欺負老實兒子。
魏鸞則給盛煜布菜,為夫妻間的默契!
不過這樣一鬧,倒勾起了好奇之心。
魏鸞原本跟安公主極淺,只是宮宴上偶爾照面,最多說幾句不痛不的話。因魏知非這番支支吾吾的表現,卻很想見見郡主他這位兄長久在沙場,滿腦子都是用兵習武,上其實頗遲鈍。否則也不至於年過弱冠,卻連婚事的影子都瞧不見。能讓這鐵樹老木頭開竅,安郡主本事不小。
巾幗英雄,著實讓人想一睹風采。
結果沒過太久,還真就就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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