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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110. 番外四 往日不可追,但此后你…

國公已停步,指了指那里:“本看你年紀尚小,一直沒提。此子天資過人,定然前途無量,你們又在一長大,不如就給你選他如何?”

所有人的目都朝著那里,整個曲江池邊的燈火似都照去了那一

舜音看著人群里那年清瘦的影,一時忘了作聲。

國公又道:“你莫當為父是見他有了功名才有此心,我早看好他,武威郡公也有心,你若同意,我去個信,他們就會有安排了。”

舜音終于啟,點頭:“嗯,就選他。”

國公轉頭看來,笑道:“你這般干脆,倒為父沒想到了。”

舜音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里:“我與他會是一路人。”

前方人群里,穆長洲忽而轉頭看來,似覺意外,目直直落在上。

舜音不偏不倚地與他對視,思緒在心頭涌,許久,輕輕笑了一下……

封家的庭院里,自西域引來的葡萄剛長出新藤,冒了新芽,在頭頂半遮濃

舜音站在下方,朝院門看,剛移開眼,聽見了走的腳步聲,如有所,又轉頭看去,看見穆長洲走了進來。

他一直走到面前,過往在封家待了幾年,似還第一次這般走近,眼看著,出聲溫和:“音娘怎會答應?”

舜音想起過往與他幾乎沒說過話,他肯定會意外,干脆反問:“你不愿意?”

穆長洲似沒想到會這麼問,黑眸微:“只是沒想到而已,父母皆有此心,你既也愿意,我沒有拒絕之理。”

舜音習慣了他不君子的時候,反而不習慣他這般君子之態了,挪開眼說:“我說過了,因為你我會是一路人,反正便就此定了。”

穆長洲一地站了一瞬,如在細品的話,眼睛始終看著,直到聽見外面又來腳步聲,才低聲說:“嗯,定了,他日定婚期之時,我再回長安。”

舜音回味過來:“你要赴任去了?”

他點頭。

“他日是要多久?”又問。

穆長洲眉頭一,似有些驚訝:“你擔心要很久?”

舜音目輕轉:“你……盡快回來。”

穆長洲看著淡然的臉,偏偏沖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邊不有了弧度,直到聽見腳步聲更近了,又看兩眼,點了一下頭,才轉走了。

舜音抬頭看他走遠了,那道清瘦影出了院門,一轉不見,跟出去幾步,跟著就看到大哥封無走了過來。

“我都聽說了。”封無近前一下頭,笑著道,“過去見你不怎麼理會他,我與父親還擔心此事不,沒想到你竟答應了。你沒選錯人,其實穆二郎好得很。”

“我知道。”舜音低語。

“你什麼?”封無沒聽清。

舜音沒往下說,手挽住他手臂,忽問:“大哥,他可是要去涼州?朝中如何,可有人要針對父親?”

封無搖頭:“不知,只聽聞他接了圣人重任,要去一些地方。朝中很好,沒聽說有事,你這是怎麼了?”

舜音稍稍放了心:“沒事就好……”

轉眼到了次年,茫茫冬日,大雪落了滿都。

才十歲的封無疾頭戴一頂帽,遮著凍紅的雙耳,一路哀嚎著被封無拎去院子里練刀。

一群族兄弟和姊妹都湊在一起笑他。

國公站在書房門前,看著一群小輩鬧騰,搖頭失笑。

舜音揣著手爐走到他旁,小聲詢問:“父親,朝中真的沒事嗎?宋國公也沒生事?”

國公看過來:“怎又問這個了?朝中何時有個宋國公了?”

“沒有?”舜音不可思議地呢喃,終于心安,沒有臣賊子,什麼都沒有,那父親和大哥也不會有事了。一手抓住父親袖口,輕輕靠上他臂膀,“還好沒有。”

國公笑著拍拍臉:“沒事,都沒事。”

封無教訓完了封無疾,走了過來,湊近來看妹妹的臉:“怎麼了這是?”

舜音轉頭又抓了他的袖口。

封無笑起來:“我知道了,你是擔心將來穆二郎娶了你,就不像我們那樣容你去擺弄那些兵事了。”

舜音搖頭:“不會的,他不僅容得了,還會帶上我。”

封無一愣:“你如今可真向著他!”

國公跟著笑。四下一陣打趣笑聲,舜音抬起頭,甚至看見母親也在廊下帶著笑臉,心里徹底安定,大概這就是曾經最想要的安穩歲月。

府里管事忽而匆匆趕來,笑著高聲報:“武威郡公府來下聘請期了。”

舜音立時看了過去。

一樣一樣的聘禮送了封家大門,伴隨著禮書。

三書六禮一樣不落,到了這步,已只剩定日迎娶了。

眾人忙碌著,人影往來穿梭。

舜音在廊柱后悄悄觀了一陣,想了一下,他可能也不會親自來。

剛要走,側有人走近,停住,看到穆長洲的影。

“你回來了?”意外問。

穆長洲穿一襲月白文士寬袍,比過往高了一些,周端雅,看著:“臨走前你不是說過讓我盡快回來?”

舜音“嗯”一聲,手指挲著懷中手爐,他竟然聽進去了。

瞥見他自袖中取出只錦袋,從里面取了塊方方正正的香料出來,忽而手接了懷里的手爐過去,揭開爐蓋加了進去,合上后又遞來眼前。

舜音接過,聞到淡淡的清香,看他:“帶給我的?”

穆長洲目似輕閃了一下,頷首。

差點忘了他年時話得很了,舜音著手爐,邊微揚。

傳來說話聲,穆長洲了腳步:“我該走了,別被發現,不合禮數。”

舜音挑眉輕語:“你早不顧禮數了。”

穆長洲一停:“什麼?”

低頭嗅了一下幽香,看他一眼:“沒什麼。”

穆長洲看著,分明還是那張淡然的臉,眼神卻再不是過往,只這一眼,如有千言,他甚至還想再多問幾句,又聽見遠說話聲在告辭了,只好離去。

舜音追出一步:“涼州……你去涼州沒有,那里出什麼事沒有?”

穆長洲又停了停:“去了,涼州沒事,一切都好。”

舜音問:“那郡公府呢?”

穆長洲說:“郡公府也好。”

松了口氣:“太好了。”

穆長洲朝遠人聲看一眼,折回來兩步,低聲說:“你若喜歡涼州,待婚后我們便回去一趟。”

舜音迎著他目點頭:“我自然喜歡涼州。”

穆長洲似乎也沒想到,淺然一笑,就此與說定了……

時日安穩,一晃到了十七歲那年,才是真正完婚之時。

大婚當日,長安風和日麗。

舜音在鏡中看到自己細致描妝的臉,已了許多年稚氣,拿起團扇,擋在眼前。

外面很快喧鬧起來,大概是迎親隊伍來了。

不多時,外面傳來封無的笑聲,在帶頭請新郎做催妝詩,否則就不讓妹妹隨他走了。

封無疾在著急嚷:“太簡單了,穆二哥可是進士!阿姊豈不是一下就被他娶走啦!”

眾人哄笑。

外面傳來穆長洲的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當真做了兩首詩。

“唉,這難不住他,早知該換個武事來攔他。”封無朗笑說。

好在只鬧了一陣,便有婢

舜音被扶著起,緩步出去,一步一步走去他邊,四下忽而悄聲靜了片刻。

在扇后瞥見他站在一旁的影,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站到了他左側,但他也沒步,只這般站著,這幾年他又長高許多,姿修長,眼神似就在看

出了封府,沿著長安大街一路而去,無數百姓沿途觀,封無和封無疾在隊伍后方一路都在撒錢,引得滿街都是歡聲笑語地恭賀道喜。

直到了他在都中的住宅里,才算稍微安靜了一些。

這次諸禮完備,一樣不落。

待舜音坐新房里,前又走近了穆長洲的影,他低聲慢語地了首卻扇詩,手指搭在扇沿。

舜音緩緩移開團扇,與他四目相對,看見他目臉上一凝,隨即出笑意。

送來酒水和匏瓜,要請他們行合巹禮。

低聲說:“又要再做一遍。”

穆長洲已聽見:“什麼再做一遍?這是最重要的一禮,省什麼也不能省去這步。”

舜音恍然:“難怪你當初只補了這一禮。”

穆長洲看:“我當初什麼?”

舜音又不說了,帶著笑,低頭去飲合巹酒。

穆長洲被笑晃了一下眼,跟著一笑,低頭飲盡了另一半合巹酒。

余下禮儀都已完,人皆退去,似乎也無人來打擾他們,只剩了彼此。

舜音端坐在床沿,著手指,無邊無際地想,不該害了,都不知親近過多回了……

手指被一把捉住了,抬頭,穆長洲已前,抓著手,一手出摟住了羅帳。

頸邊落下他薄上頃刻燙起,衫盡落,手已不自覺去他前,只到一片膛,又去他背后,依然凈,不看去一眼,他上不是記憶里的結實理,卻也不再是年時那般清瘦,完好無傷,皮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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