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蘇菱上前一步,道:“江公子別急啊,既然你能開價,那麼我也能開,你若是開的比我高,我走,反之,你和你後這些,都得走。”
江戊瞇眼盯著蘇菱的面紗,道:“你是什麼人?誰家的?敢跟我講規矩?”
蘇菱找了個杌子坐下,手腕虛虛地搭在膝上,氣定神閑道:“江公子不必管我是誰,既是競價,那便是拿銀子說話,你說呢?”
江戊看了眼邊抱臂而立的江湖義士,吸口氣道:“好、好,競價是吧,五十兩。”
按照大周現在的俸祿水準來說,五十兩,大概可以買兩個妾。
作為起價,倒是不低。
蘇菱想到都不想就接道:“一百兩。”
秦家雖然門戶不顯,但溫家卻是極富的,尤其是秦綏之接手溫家之後,更是將遷安的買賣做到了河南。平日裡沒給秦婈塞錢。
估了一下秦婈手裡件和銀兩,多了沒有,八百兩還是能湊出來的。
只是這八百兩不上不下,能湊的出來,江程遠的兒子也能。
江戊見如此不給面子,不由掐腰“哈”了一聲,又道:“二百兩。”
蘇菱又立馬接道:“四百兩。”
這話一出,周圍立馬沸騰起來了。
江戊臉驟變,他握了握拳頭,冷聲道:“五百兩。”
瞧他不翻倍了。
蘇菱心裡有了數,笑著道:“八百兩。”
江戊的汗珠子,眼可見地從鬢角了下來,他怒聲道:“你到底是何人?!”他看蘇菱後那兩個歪瓜裂棗,怎麼都不像是大戶人家。
可若不是高門貴,這子的底氣,是不是也太足了些!
蘇菱慢聲慢語道:“瞧江公子這架勢,難不是要同我手嗎?今日若是了手,只怕令尊就要帶公子去薛大人府上喝茶了。”
薛大人,那便是刑部尚書薛襄,當今薛妃的胞兄。
“你姓薛?你是薛府的幾姑娘?”
蘇菱不答反問,“四月姑娘還在這兒呢,江公子還競價嗎?”
見這架勢,江戊已不敢再加了,又或者說,他並不認為這戲子能值八百兩。
他皺著眉頭道:“你一個姑娘家,拿八百兩買一戲子作甚!”
“你是買,我卻不是,今日去留,皆隨意。”
這話說的,大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意思。
蘇菱起走到四月面前,起一半的面紗,輕聲道:“四姑娘,要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