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當即神一凜,鄭重其事:“多謝夫人全!”
他自然懶得理會閔貢,抑或繡吏的尋死手段!
既然此人不可殺,否則容易壞了揚州軍大局,那也只能先行送到前軍!
反正他違背軍令一事,夫人愿意為他說即可!
“周將軍,我與小妹騎尚可,無需你親自護衛!”
唐瑛含蓄一笑:“如今沙場建功之際,周將軍還該盡早奔赴前軍才是!我與小妹此次前來,只是擔心閔貢另有謀!將軍不知其人,我與小妹卻深知其險,將軍也必不會為此事責罰于你!”
周泰臉上橫一蹦,濃眉皺,略顯遲疑,撓著頭皮干笑:“可是主公若是知道,末將怠慢了夫人,哪怕末將沒犯軍令,他也必會以其它因由,責罰末將……”
揚州軍中,將士們軍令以外,始終并無森嚴等階!
哪怕黃忠武藝再高,軍職再是顯赫,也會被周泰帶著張遼,高順,太史慈群毆!
甚至陸遠這位揚州軍主將,平日之間,也沒被眾將非議!
周泰自然了解陸遠,心頭不順,還哪管他犯沒犯軍令!
“周將軍多慮了!今時不同往日,將軍絕不會責罰于你!”
唐瑛微微側目,忍俊不:“將軍雖然著眼全局,親自主導東路防線,卻依舊令你執掌親衛軍!這并非他無人可用,而是揚州軍制已!你隨他沙場百戰,他無法為你獨立一軍,就只能給你功勛榮耀!”
常伴陸遠左右,自然對此事看得極清!
何況夜間糾纏,哼哼著相問,也知道陸遠更多計劃!
其中以周泰才干,陸遠試探多次,還是無法令其獨自領軍!
因此陸遠也只能帶在上,給其尊崇榮耀!
“末將……懂了!”
周泰臉一頹,一時五味雜陳,也不知是悲是喜,略作沉后,訕訕一笑:“多謝夫人提點,末將這就奔赴前軍,免得主公行軍,我部快馬都追之不及,此時還不知后軍多了個京城閔貢!”
他并未遲疑,當即縱馬如飛,奔赴前軍!
無論如何,他也總該先將閔貢,唐瑛,伏壽之事稟明!
唐瑛看著周泰離去,不由輕舒口氣!
隨即打量兵道兩旁的斥候軍營帳,若有所思!
伏壽卻輕輕一拽唐瑛角,神踟躕:“姐姐,閔貢此時出京,會不會與我們有關?我思來想去,他能拿將軍之,恐怕就只有我們了!”
秀眉蹙,輕聲慨:“天子行事,總歸還要顧及皇室臉面,有些底線!可閔貢主掌繡吏,卻向來無所不用極其!此次極可能前來充當死士,來挑破我們份,用以打破將軍布局!”
“宮廷政變中茍活下來的,能有幾個善類!”
唐瑛嗤笑一聲:“如果我們份見,將軍想要取代大漢的最后一步,就注定無法平穩過渡!甚至天子面掃地,此次關中戰局,京城軍也極可能因此參戰!”
略作沉,繼續道:“京城軍十四萬,可京城至還有二十萬青壯!如果天子決意一戰,還不知要有多生靈涂炭!而將軍向來不喜患,只要天子不死,將軍就絕不會招降這類士卒!”
伏壽心中一驚,俏臉不自覺繃:“姐姐,你也這麼覺得?”
“這是玉石俱焚之計,閔貢不至于因個人辱,置京城犯險!”
唐瑛面如止水,斷然道:“閔貢應該知道,哪怕我揚州軍在京城創,京城也無力搖我揚州本土!于京城而言,最佳應對,就是在此時靜觀戰局,坐收漁翁之利!”
伏壽明眸一閃,眸難掩憤懣,悻悻道:“這是將軍告訴你的,可他卻不會告訴我……”
“妹妹,這都什麼時候了!”
唐瑛神遲疑,略顯清冷:“將軍雖然心涼薄,但他實則另有肋,正在揚州,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此事多說無益,還要看閔貢圖謀!希他還沒喪心病狂,企圖利用老太守!”
伏壽怔了怔,不由呼吸微沉:“如果閔貢,就是如此喪心病狂,要利用老太守,會怎樣?”
“他會自尋死路,京城也會流河!”
唐瑛長長嘆息一聲,神復雜:“將軍行伍殺伐,從未有過半步退讓!這既是大丈夫偉岸,也是揚州之主該有的作為!閔貢無論以何事拿,都不會如愿!”
遲疑一下,又慨道:“只是兩相對比,我倒愿他是利用我們姐妹做局!否則他作繭自縛,關中戰事還不知要平添多變數!可惜他不見我們,終究無法試探!”
“這肯定又是將軍告訴你的,他就從來不會告訴我……”
伏壽卻是俏臉局促,咬著紅低語:“既然多說無益,姐姐還不妨想想我們的境!你要規勸將軍,今夜就無法回揚州!萬一那混蛋如之前所說,要對我們來怎麼辦……”
見陸遠與姐姐親無間,心頭也難免酸!
何況念及陸遠臨走時之言,心間又多了一慌!
畢竟那混蛋一慣無禮,萬一要同時欺負們姐妹怎麼辦!
“妹妹不了解他,他到了戰場,就不是他了!”
唐瑛明眸璀璨,搖頭失笑:“他平日雖然放浪形骸,但大戰在即,卻絕不會來!甚至以他心,從不愿做徒勞之舉!即便看到我們已經前去,恐怕都不會多問一句!”
伏壽怔了怔:“姐姐果然了解他!可他只是前去敵,現在還不是戰場,無需他大戰……”
唐瑛也是怔了怔,一時沉默了!
與此同時,親衛軍前軍!
陸遠正要安排廖化軍務,卻忽然得到周泰稟報!
想著被自己刻意辱過的閔貢,竟然主前來,一時也不滿心疑!
“這個老家伙,來自取其辱?”
陸遠和悅:“給他個鐵鍬,讓他與百姓一起挖坑,邊挖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