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酒送出門後,陳冬青和陳既白禮貌告辭,二人準備進電梯時,陳冬青眸子閃了閃,又轉過了頭去。
彼時,門口還站著兩道影。
楚瀾沒有出現,出來的是青酒和慕容春來。
但很快,陳冬青便收回了目,仿若剛剛那一眼不過是漫不經心地隨意一瞥。
“叮——”電梯門應聲而來,兩道影走近電梯。
看著上麵數字緩緩變化,陳既白輕輕呼了一口氣,眼裏似劫後餘生,“小姑姑……”
“怎麽?被安樂的父母嚇到了?”陳冬青噗嗤一笑,臉上閃過一抹揶揄。
這個侄兒自年老,做什麽事都是有板有眼,從未行差踏錯半步,唯獨在遇到了楚安樂之後,方寸大。
而今日這個場景,更是始料未及的。
不過,倒也有趣。
“我早就說過了,以安樂的本事和子,的家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陳冬青輕輕一笑,想起楚瀾和青酒,眸子裏有著毫不掩飾地敬佩。
“不過是三言兩語就威嚴盡顯,輕描淡寫卻四兩拔千斤,若非你小子運氣好,今日這遭別說認可,怕是直接廢了你都有可能。”陳冬青見自家侄兒不開口,便繼續說道。
陳既白眸子閃了閃,輕輕點了點頭。
他知道的。
從昨天看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今日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但他更是做好了就算是被掃地出門,也絕對不放棄的打算!
就像他說的,倘若有一天遇到險境,他一定會擋住楚安樂的前麵,而這輩子要讓他放棄楚安樂,除非他死。
“你知道就好。”陳冬青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今日這事也算是有了個好的基礎,待得安樂回來,你且好好的同說明心意,這一次可別再更個鋸的葫蘆似的。”
“既白明白。”陳既白乖乖點頭應下。
陳冬青了下,眼神裏帶了幾分躍躍試,“以今日的況來看,你這個嶽母倒是個明事理好說話的,至於你那個嶽父……”
輕輕哼了一聲,陳冬青道,“你們兩個倒是子差不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樣尋到你嶽母那樣的妙人兒的。”
聽到這句話,陳既白微微錯愕了一下,但很快他便笑了,眸子裏閃過一抹深邃,“安樂父母皆在姑姑眼裏有了定論,那的那位叔叔呢,那位叔叔姑姑覺得如何?”
“什麽我覺得他如此?”陳冬青心髒猛的一跳,瞬間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轉過頭瞪大眼睛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陳既白似被嚇住了,“姑姑為何發火?侄兒剛剛那句話……是哪裏不對嗎?”
哪裏不對?當然是哪哪都不對!
但偏偏,這句話陳冬青沒法說。
深吸一口氣,陳冬青抿了抿角,“還行。”
“還行?”陳既白反問。
陳冬青呼吸一窒,“不然呢?”
陳既白似笑非笑地掃了自家姑姑一眼,便不再多言。
從電梯裏出來,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回到車裏,陳冬青突然將頭埋在了手臂彎裏。
隻聽得幽幽一歎,“既白,我好像完了……跟你出來一趟,我似乎對一個人一見鍾了。”
回應他的,是陳既白“轟”地一聲油門聲。
這邊陳家姑侄離開了小區,另一側青酒二人也回了房間。
“這事兒,你們怎麽看?”青酒率先問出了口。
楚瀾抬眸看了一眼,“你不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青酒愣住:“我有什麽主意?”
狗男人,難不居然想甩鍋?
楚瀾撇了撇角,不再說話。
誰知,從始至終沒有開口的慕容春來卻說話了,“這個人,我昨日已經見過了。”
“嗯?”兩道目同時了過來。
慕容春來置若罔聞,沉了一會兒道,“我看安樂不像是真討厭。”
“何以見得?”青酒愣了一下。
難不裏麵還有什麽,是這個當母親沒有打聽到的?
慕容春來角抿了您,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讓他難以啟齒。
但最後,他還是說了。
“和他一樣。”慕容春來朝楚瀾挑了挑眉頭。
和他一樣?青酒愣了一下,的確,陳既白的子和楚瀾還真有不相似之。
但要說這能夠認定安寧對陳既白是有意思的話,卻是萬萬不夠的……
慕容春來陪著安寧長大,自然是極為清楚安寧的子,若非真正喜歡,便是送到麵前都不會看一眼。
更不會因為一本結婚證把自己困住。
這麽說來,倒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兒,青酒緩緩點了點頭。
可慕容春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猛地怔住。
“口是心非。”慕容春來開口,同時看向了楚瀾。
嗯,楚瀾的確很多時候口是心非。
這個念頭剛剛在心裏響起,青酒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腦海裏“嗖”地一下過去了。
很快,就反應過來。
臥槽……慕容春來這句話要不要這麽狗?
如果的終極理解沒錯的話,他剛剛那句話連起來的意思應該是:楚安樂的子和楚瀾的一模一樣,尤其是在最初對待覺的時候——口是心非。
一想到這個解釋,青酒不啞然失笑。
轉頭看向楚瀾,卻發現他也正定定的著慕容春來,雖然沒有開口,但眸子裏的眼神卻足夠說明一切——他也聽懂了慕容春來那似是而非的弦外之音。
所以,這也算是自我認同了?
楚瀾沒有挑破,青酒自然不會主把這事兒抬到明麵上來,朝慕容春來投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
三個人在房間裏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楚安樂才鬼鬼祟祟地從門口進來。
“娘親?”回到家的楚安樂,第一的就是青酒。
可沒有忘記,如今這個家裏誰最大,誰能夠保護。
“回來了?”青酒抬眸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抹似笑非笑,“今天這是去做什麽了?”
“哈……上班去了。”楚安樂了鼻子,“這不是你們來了嘛,總不能缺食吧。”
聽著楚安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青酒頓時哭笑不得,“是嗎?你老板今天都到了家裏來了,你上的哪門子班?”
這句話一出來,前一刻還是乖巧可的人兒瞬間眸子一瞪,“陳既白這個狗東西,居然真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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