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等書院衆弟子護著兩大宗師離去,只留下葉孤行和另一名書院弟子在場。
秦逍也不知在幻境之中多久,覺到那兩勁氣似乎消失,這才運轉自力,卻是發現勁氣的流轉速度比之以前更要迅速許多,幾乎是念之所及,力便即趕到。
他深吸一口氣,腦中也逐漸清明,周圍的知也是漸漸恢復,待得睜開眼睛,就發現四周一圈卻都是龍銳軍將士。
所有將士都是背對秦逍,顯然是作爲保護牆在保護秦逍不任何人影響。
隨即便看到小師姑正一臉關切看著自己。
全上下,有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很快便看到葉孤行正站在自己側十多步之遙。
別人聽不到葉孤行傳音,但秦逍卻知道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是葉孤行引到自己度過難關。
見得葉孤行也睜開眼睛,秦逍心下激,走上前去,拱手道“多謝二先生!”
“你運氣好。”二先生卻是嘆道“多武道中人但求得到大宗師點撥一番,如此便可用終生。你倒好,兩宗師之力直接被你收囊中,如果不是儒門有化解之法,你這條命今日可就報效在此。”
秦逍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輕易捲兩大宗師的對決,確實是有些魯莽。
只是他雖然明白自己爲何能活下來,卻又不知詳細,問道“二先生,你是說夫子和大火神的力都被我先?”
“夫子他老人家是全了你。”二先生葉孤行苦笑搖頭道“夫子年事已高,將畢生修爲送給你,他老人家恐怕!”眉宇之間卻已顯悲傷之。
“夫子他他怎麼了?”秦逍心下一凜。
葉孤行道“以夫子的修爲,活上百歲絕無難,至還能在人間停留二三十年,可是今次過後,即使心調理,恐怕壽也只剩下兩三年了。”頓了一下,才道“大火神恐怕也活不了幾年。”
秦逍眉頭鎖起。
“你倒也不用自責。”葉孤行道“其實夫子早就知道大火神被夏侯蠱,今日一戰,都在夫子的預料之中。今日的宗師之戰,夫子其實也是對你的考驗,瞧瞧你是否有膽魄而出,化解大宗師之間的對決。你沒有讓夫子失,至你沒有心不正,依然是仁義之心,明知兇險,卻還是而出。夫子最擔心的便是心不正之人修武道巔峰,如此對天下只能是一場災禍。”
秦逍立時明白過來,道“二先生,你是說夫子今日前來,本就是想助我修武?”
“夫子這後半生都是爲你而活。”葉孤行道“多年來,夫子一直都在自責,沒能保護好先帝,更沒有守護好大唐,更是讓天下蒼生劫難。夫子當年讓你遠去西陵,於民間,就是希你能知曉人間疾苦。見過、聽過、經歷過,你才能知道百姓需要什麼,也只有知道他們需要什麼,你復興李唐之後,才知道該怎麼做。”
秦逍微微頷首,道“夫子的苦心,我能會。”
“如今你已經回到京都,李唐也已復興,他再無掛念。”葉孤行道“你昨日城,夫子就已經決定助你進武道巔峰。夫子使出計謀,引大火神彀,如此兩大宗師之力都爲你所有。我引導你的儒門大法,也是夫子昨日傳
授。總是對決,他無法傳音,只能借我之口相助你將宗師之力化爲己用。”頓了一下,才道“你今日之遭遇,前所未有,實力幾乎踏大宗師之境,但要真正爲大宗師,卻還差最後一步,這一步也許個月就能踏過,也許三兩年才能突破,這就看你的造化了。”
秦逍心下愕然,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真的能夠修宗師之境。
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獲取了兩大宗師的宗師之力,自己即使真有機會修大宗師,那至也是幾十年後的事。
“古往今來,能如此年輕修大宗師,你算是亙古第一人了。”葉孤行笑道“手持利,但盼你爲庇佑天下蒼生的執劍人!”
秦逍卻是再次拱手,深深一禮“二先生之言,我句句銘記在心,也必不負夫子所。”
葉孤行也不多言,卻是一拱手,向秦逍還了一禮,這才領著邊那名書院弟子離去。
秦逍看著葉孤行上馬遠去,這才轉看向小師姑,正要上前說什麼,小師姑卻已經道“趕去大殿瞧一瞧,那裡著火了。”
其實小師姑最看熱鬧,方纔大殿著火,就想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何事,只是擔心秦逍影響,所以一直護衛在旁。
此時見秦逍緩過來,心裡頓時的,也不多言,轉就往殿跑。
護衛秦逍的龍銳軍士們也已經散開,列陣左右,秦逍這時候纔看到有不軍士往來奔跑,手中端著各種皿,卻都是從金水河取水到殿滅火。
他心下也是一,足下一蹬,孰知道這一下卻是飄出四五丈遠,周圍的軍士們只看到一道影子咻地飄出,竟似乎比箭矢還要快出許多,本看不清楚大將軍的形,大將軍便已經飄出極遠,驚駭之餘,卻也是心中拜。
秦逍也想不到得到兩大宗師之力後,自己的修爲竟是提升如此之瘋狂。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腳下如飛,他比小師姑晚一些作,但兩個起落間,卻已經超過小師姑,趕在頭裡。
小師姑只見到秦逍影從自己邊掠過,有些驚訝,等下一刻,秦逍就更是將遠遠甩在了後。
秦逍進大殿,自然也是一眼看到了兀自燃燒的金鑾殿,臉大變。
金鑾殿周圍一圈,卻是有衆多軍士在地上灑水,防止大火向周圍蔓延。
“殿下!”宇文承朝見得秦逍過來,立馬迎上前,拱手道“夏侯服毒自盡,火燒金鑾殿,臣下來不及阻止,請殿下降罪!”
秦逍卻是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那首已經被燒的焦黑,只是道“不怪你,那當真是夏侯?”
宇文承朝當下簡要地說了下發生的況,才道“正是夏侯,千真萬確,自始至終臣下都盯住,無法冒充。”
“你他殿下?”秦逍側傳來一個疑的聲音“是什麼殿下?”
秦逍殿之後,目沒有離開金鑾殿,並無注意邊其他人,聽到悉的聲音,立刻扭頭看過
去,見是朱雀正一臉疑看著自己,心下驚喜,歡喜道“影唔,朱雀仙姑,你怎麼也在這裡?”
朱雀截殺澹臺懸夜之後,與秦逍分開,帶著天齋衆人率先來到京都,而秦逍也是一直擔心,唯恐朱雀在京都有失,此刻見到朱雀安然無恙,自是歡喜,邊上如果沒有其他人,早便上前抱住。
“我們之前襲擊書房,卻被夏侯利用機關逃。”朱雀道“而後我們一直在宮找尋,一直找不到行蹤。先前得知你的兵馬已經殺到太極殿,想到夏侯可能在這邊,所以便過來瞧瞧。”擡頭看向金鑾殿,道“可惜見到時,已經死了。只有知道師尊骨下落,這一死,也不知往哪裡去找師尊骨。是了,他稱你爲殿下,這這又是什麼緣故?”
大唐能夠被稱爲殿下之人,當然只能是皇族中人。
秦逍份被夏侯當衆說出來之時,朱雀尚未趕到太極殿,是以並不知道秦逍真實份。
“殿下是先帝皇子,當年夏侯政,夫子保護皇子離開京都,於西陵!”宇文承朝何其明,在旁看得明白,從秦逍看到朱雀時候的眼神,就知道這對男肯定有故事,私下必然是親至極,也就很乾脆地替秦逍解釋。 ??
朱雀俏臉滿是震驚之,看著秦逍眼睛,片刻之後才問道“他他說的是真的?”
秦逍只能點頭,道“應該是真的!”
朱雀一臉匪夷所思,隨即苦笑道“原來你是李唐皇子。師尊師尊生前還以爲李承慶是唯一的皇族脈,因爲他甚至死道消。如果哎,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秦逍卻是明白朱雀的意思。
如果道尊知曉這天底下還有秦逍這位皇族脈,而且背後還有夫子支持,很可能就不會在背後支持李承慶。
畢竟在明知夫子支持秦逍的況下,天齋如果繼續支持李承慶,那麼就大業的難度將會更大。
如果道尊沒有支持李承慶,也就不會帶領天齋弟子來到京都,發起宮廷之,這樣就不會被澹臺懸夜所害。
但正如朱雀所言,世間沒有如果,發生的事,再也回不了頭。
朱雀也是明白,天下這局大棋,最終卻還是夫子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