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我夫人說的是實他這話說的好似認定了葉知秋前些天就在看著他琢磨那事一般,如此篤定,莫名地讓覺著這事就是如此一般。
葉知秋聽得麵如火燒,忍不住甩開了謝玹的手,沒曾想一不小心力道沒控製住,把他整個人都甩的撞在了窗上,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木軒窗倒了,謝玹也被撞得一個沒站穩,直地倒在了地上……
葉知秋先是聽到了窗塌了的靜,然後又是一記重落地的聲響,還有謝玹的悶哼聲。
「謝玹?」手去卻了個空,不由得有些無措道:「你、你怎麼樣?」
「無、無礙。」謝玹有些艱難地出聲回應,一手撐在地上試圖借力起,奈何渾發疼又無力,一下子愣是沒站起來。
葉知秋聽他這聲音虛弱地完全不像無礙的樣子,急的探出窗,結果頭撞在了塌倒的窗板上,撞得一陣頭暈眼花。
可心裡著急謝玹,也顧不上別的,在窗欞上了一圈,就翻躍了出去,彎腰挲著地上去扶謝玹,「三絃,你怎麼樣?撞到哪了?哪裡疼?我這手、我……」
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的手臂卸了。
三絃多文弱一人啊。
怎麼經得起力大如牛的蠻人狠狠一甩?
謝玹見如此,卻忽然笑了一下。
葉知秋聽到笑聲的時候愣了楞,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謝玹手一拉,倒在了他懷裡。
一都不敢,都僵住了。
謝玹低頭在耳邊輕聲說:「哪裡都不疼,就是忽然想抱抱你。」
他實在極了葉知秋為他手足無措的模樣,那是喜歡他、在乎他的最好證明。
謝玹抱著葉知秋,閉上眼在自己懷裡,彼此溫融的奇妙覺。
回想他這二十多年來,曾經在破舊的廢院裡一個人借著月苦讀詩書,也曾著朱袍紫袍同滿朝魑魅魍魎同,周遭的一切都在變,邊人來人去,唯有他好似數年如一日,孤上高樓俯看人間,想的最多的不過是如何在世間生存,又遠離人群,孤獨且按部就班地過完這一生。
隻有葉知秋是例外。
獨一無二。
謝玹連日裡的煩躁不安,彷彿在抱住這一刻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心安為可為鄉。
得可以讓自己心安之人,這世間便都是溫暖錦繡鄉。
葉知秋也不知道謝玹究竟是傷到哪裡了,心裡琢磨著『該不是撞到頭了吧?』、『這怎麼抱著我就繼續躺著了?也不說話……』
以及躺了一會兒之後,還忽然有了一種舒適安心的覺,想法就變了『隻要是和三絃在一起,躺在地上好像也舒服。』
夜深深,月華皎皎。
兩人躺在滿地落花之上,微風帶落枝頭花葉飄在他們上,滿是靜謐安然,年華靜好之。
「誰倒在地上了?」
第一聲驚呼是從十幾步開外傳來的。
片刻後,混雜的腳步聲便越來越近,眾人提燈飛奔而來,驚聲道:「秋姑娘那屋的窗戶都被人拆了!」
「這大半夜的,莫不是歹人潛把秋姑娘給劫走了?快!快去稟報大公子和二公子,還有老爺!」
「地上那個……地上那好像是兩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小婢多瞧了一眼,小聲道:「好像是秋姑娘……」
一陣吵吵囔囔,眾人的聲音幾乎都混雜在一起了。
「別!」葉知秋連忙拽著謝玹坐了起來,「別去吵他們,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事兒、真的。」
一眾小廝婢們提著燈盞在葉知秋和謝玹跟前站了一整排,最前頭的那個小婢不太相信地問:「秋姑娘不小心摔了一下,那這位公子是……」
眾人齊齊看向閉著眼睛被葉知秋拽著才坐住了的謝玹,一時間個個臉微妙,表可謂是彩紛呈。
葉知秋頓了頓,神有些不太自然地說:「其實他先摔倒了,我出來扶他,不小心也摔了……」
說完之後,自個兒都覺得似乎不太可信,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摔倒其實常見的,兩個人摔一塊了而已,你們以前都見過的吧?」
眾人很給麵子的齊齊點頭,有個極機靈的小廝還飛快地接話道:「見過的、見過的!不就是兩個人摔了之後抱一塊了嘛,誰摔疼了還不得躺在地上歇一會兒?」
餘下眾人紛紛附和,「就是就是。」
「您這都算好的了,奴婢上次都見過摔得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呢。」
雖說他們一個個都極其配合著相信葉知秋說的話,但是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心道:你們說信就行了,用不著舉一反三說別的兩個人摔在一起是什麼樣的啊?
真不用!
葉知秋忍不住把謝玹往前拽了拽,「三絃,你來同他們說。」
想著許是自個兒這段時日同這些小廝婢們沒個正形地調侃,閑話說多了顯得人不是很正經。
同樣的話換做謝玹這種長得就清冷正的人來講,效果肯定完全不一樣。
誰知謝玹緩緩睜開雙眼,開口就是一句,「我夫人說的是實。」
眾人驚了一驚,再看葉知秋的時候,眼神都明顯都不一樣了。
這才幾個時辰沒看住?
秋姑娘就變這人的夫人了?
葉知秋也被謝玹這句「我夫人」嚇了一大跳,猛地扭頭麵朝他,連自個兒眼盲都忘了,就這麼震驚朝著他,有些結地問:「夫、夫夫夫人?」
「錯了。」謝玹眸幽暗地看著,薄微微上揚,「你喊我的話,應當是夫君纔是。」
葉知秋震驚地口而出就是第一句「我喊你……」我喊你大爺!
「嗯,你喊。」謝玹恰是時候地打斷了的話,搶先把話給接上了。
葉知秋頓時無言以對:「……」
偏偏謝玹見好還不收,等了片刻沒等到之後,竟還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你喊,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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