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覺得自己不是傻子,特別是跟了水玲瓏那麼久之后,該懂的不改懂的都懂了,侯爺與侯夫人都看不起這個奴婢出的兒媳,只是礙于鎮北王府的面,不敢為難得太明顯;喬英是什麼意思呢?喬英這個男人是最可惡的,他娶完全是把當了他的擋箭牌。新婚之夜,他在最酣暢淋漓的一霎,的是先夫人的閨名“芊芊”。這個男人啊,心已經完全被一個死人占據。
當然,柳綠并不到悲哀,一個人想要快樂,不是擁有的多,而是計較的。自水敏玉之后,就從此淡出了期盼的行列,沒有期,自然便沒有失。如今的狀態好,不愁吃、不愁穿,有個還算養眼的丈夫,有幾個能代替自己履行某方面服務的通房,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好得不得了!
做完心理建設,柳綠開開心心地將胭脂與巧月帶回了自己院子,并安排們即日起開始上崗。
胭脂與巧月原以為新來的夫人會與先夫人一樣防著們,事實上,們兒就沒打算能爬上二爺的床,二爺比大爺潔自好多了,除開年時期教導房事的那幾回,后面二爺幾乎沒過們。尤其先夫人過門之后,們連見二爺的面都變得極為艱難。們這一次的目的,與其說是與新夫人爭寵,倒不如說是給新夫人添堵。們已經準備好了十八般“武藝”來兌新夫人的,但瞧眼下的形……完全用不上了?
胭脂與巧月目瞪口呆!
晚上,喬英從書房回來了,一進屋,看到的不是柳綠,而是胭脂,喬英稍稍一愣,當你吃過了滿漢全席之后,再來吃街邊的麻辣燙,大概不會有什麼胃口,喬英此時便是如此,他甚至連看胭脂一眼都覺得不耐。
“二爺!”胭脂笑瞇瞇地迎了上去,替喬英寬。
喬英皺了皺眉,“二呢?”
胭脂沒想到二爺這麼快便問起了新夫人,但想想也對,新夫人的確長得非常漂亮,比先夫人還上三分,胭脂探出手去解喬英的腰帶,“回二爺的話,二說子不適,暫時搬到東廂住幾天,由奴婢與巧月服侍二爺。”
子不適?哦,一定是昨晚自己太勇猛了,弄疼他的小妻了。
這說明,他很能干,不是?
但很快,喬英又想起早上拜見父母時,侯夫人親手把胭脂與巧月到柳綠手中了,嗯,那丫頭一定是氣壞了吧!吃醋了吧!痛哭流涕了吧!這麼想著,喬旭的心居然有了一暢快,他推開胭脂,自己系好了腰帶,舉步朝東廂走去。
想著那個刺猬一樣的小丫頭,此時蒙著被子悲痛絕的表,喬英認為,作為唯一的男人,自己有必要前去安一番。
可是喬英想錯了,當他推開東廂的門時,并未聽到任何與“哭”有關的聲響。
許是……哭累睡著了?
嗯,一定是這樣!
喬英不有些疚了,自己不該在書房一坐一整天的,畢竟是新婚嘛,朝廷放了婚假,他該好好陪著,這不是出于,而是一種義務,對,就是丈夫對妻子的義務!
喬英了手,走房,挑開淡紫的綾羅帳幔,看清楚里面清醒的一瞬,他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了!
柳綠側躺在的床鋪上,一只著被子,一只手拽書本,很明顯,是看書看睡著的。而這并不是婦常讀的《則》、《訓》,而是一本風靡大周的,什麼《第一世子妃》!
更氣人的是,的枕頭的確了,卻沒有半滴眼淚,全都是口水!
喬英的肺都快氣炸了!
若問他為什麼氣,他其實答不上來,只覺得這個人很可惡、很不懂規矩、很……很……很不在乎他!
“柳綠!”
喬英一聲暴喝,把柳綠的夢瞬間驚醒!柳綠了惺忪的眼眸,微微打了個呵欠,那的小舌頭像有魔力一般出了一線極強的魅,自己卻是不知道的,看向站在面前、臉紅脖子的喬英,嚇了一大跳,“喬二爺!”
剛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親了。
那個“喬”字著實不該加上去。
柳綠忙掀了被子下地,連鞋都顧不得穿,便倒了一杯茶,賠笑道:“二爺,您來啦?早朝順利嗎?”
喬英一口茶水嗆在了嚨,咳得滿面赤紅,“咳咳……柳綠……你……諸葛世子親的時候沒有婚假的嗎?”
“有的,世子爺與世子妃大婚有十天呢。”一溜地說完,柳綠才記起喬英也是朝廷命,也有婚假,但自己完全沒概念。或者說,自己還沒從鎮北王府丫鬟的職業生涯里解出來,對喬府的事半點兒不上心。
看吧,閃婚果然是不靠譜的。
柳綠低下了頭,很是難為。
喬英看著這副主認錯的態度,心里的火氣也消下大半了,“沒什麼大礙就搬回主屋。”
柳綠點了點頭:“是。”
柳綠著頭皮跟喬英回了主屋。
胭脂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緣何得罪了二爺,導致二爺一句話也沒將便沉著臉離開了房間,直到看見二回來,胭脂才明白二爺是為了二。
大爺雖說是世子,平日也花惹草,但正因為如此,也比較好說話。二爺不同了,那是喬家出了名的冷面閻羅,他一旦發起狠來,連侯爺都降不住他。如若不然,現在頂著二名頭的該是沈家姑娘才是。
胭脂走著神,卻也沒忘記服侍喬旭。
就在喬旭前腳踏凈房時,后腳也跟了進來。
喬旭聽到放水的聲音,一回頭發現是,不由地眉頭一皺:“滾出去!”
胭脂嚇得半死,跌跌撞撞地奔出了院子!
柳綠納悶,還沒明白過來胭脂怎麼得罪喬英了,又聽得一聲震天怒吼從里邊傳來,幾乎炸開的耳:“柳綠,沒人教過你怎麼服侍自己的丈夫嗎?還是說,丫鬟出的你,一旦嫁了人就覺得自己永遠可以不用再服侍人了?”
最后一句,真是誅心!
丫鬟怎麼了?丫鬟也是人!丫鬟也有自尊!你瞧不起丫鬟,當初就別娶老娘啊!
柳綠心里暗罵,卻是一句也不敢說出來,只出一副職業化的笑容走進了凈房。
喬英抬起頭,柳綠的纖手已經了過來,替他解扣子,的手很白很,如雪潤澤,如玉通,如水,僅僅是看著就讓人有種想要捧在掌心疼惜的沖。他是太醫,見過的玉手絕對不了,甚至都是那些養尊優的人的,但沒有一雙比眼前這雙更完雪膩。
柳綠褪去他的裳與子,只剩的時候,小臉慢慢漲紅了,“爺,您……自己……來?”
聽丫鬟說,他不喜歡別人窺伺他沐浴,或者確切地說,他不喜歡別人窺伺他的。連行房他都是滅了蠟燭的,起床時他雖睡著,但穿上了,倒是……一不掛。
喬英看著咫尺之距的臉,因為害而染了一層緋,心頭一,抬起下顎,輕輕地覆上了的朱。
柳綠一怔,沒想到大白天的,他就敢這麼親……
哦,不,親怎麼夠呢?
喬英一開始的確只打算親親,但一嘗到的味道,渾的便沸騰了起來。
他三兩下扯落了的衫,他想溫點,畢竟剛經歷這些,但不知為何,渾每一的都不允許他這樣。
一番云雨,直至夜幕低垂,室暗得手不見五指,只有彼此重的息,提醒著二人,這一切不是夢境。
喬英抱著筋疲力盡的上床,大臂摟著,彼此沒有一間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他早已過了最沖的年紀,但懷中完的卻把他弄得像****的雛兒,一遍遍地索要,每次都能滿足到靈魂深,但余韻過后又很快陷極度。
或許,他只是太久了吧。
柳綠微閉著眼,有些困了,他是風月老手,卻是如假包換的雛兒,這麼一頓折騰下來,渾都快散架了。眼下被他以這種絕對憐的姿勢抱在懷里,心深,緩緩地淌過了一暖流。
“爺。”
“嗯?”喬英富有磁的嗓音在頭頂輕輕響起,溫中著一繾綣,柳綠想,大概沒有哪個人能拒絕這樣的溫。柳綠笑了笑,“沒什麼,就想問問爺不?要不要妾人傳膳。”
聽到傳膳,喬英才拍了拍額頭,“糟糕,忘記正事了,我約了大哥核對賬目的。你吃吧,不用等我。”
柳綠忍住笑意,伺候他更,待到離開后,才人傳膳。
用完膳,有丫鬟稟報,沈小姐來了。
柳綠在明廳見了這位傳說中的大家閨秀,沈穿一件淡藍繡白仙束腰羅,配搭了一款鳶尾草紫系珍珠坎肩,與紫腰帶互相輝映,倒是別出心裁的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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