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朝他走過去,薄棲將牙刷遞給,看一眼就認出來牙刷是之前買過給的。
好像也是幾年前的事了,聽說電牙刷也分很多種,于是細細查攻略,找到一款完全合口腔牙齒結構的,然后給家里人的牙刷全換了,也寄給薄棲一支。
“你還用這個?”
鹿之綾有些驚訝。
這牙刷買的是定制款,現在已經不生產了,但他保護得很好,手柄都沒有什麼磨損的痕跡。
“嗯。”
薄棲把換下來的舊刷頭直接扔進垃圾筒里,又拿起一支備用的牙刷上牙膏,開始接水刷牙。
鹿之綾看他,忍不住問道,“我送的東西,你就沒有一樣不小心弄壞的嗎?”
這太讓心虛了。
怎麼會連一支牙刷都能保存得這麼好?這顯得多不重視他的禮。
薄棲看穿的心思,低笑一聲,握著杯子道,“是你送的東西好,弄不壞。”
“……哦。”
真會說話。
鹿之綾漱了漱口,開始刷牙,抬起頭,就見面前的大鏡子里映出兩人的影,兩人站在一起刷牙,霧氣在他們后降落,模糊了背景。
鏡中的世界,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別的。
談了。
談要做點什麼呢?要不今天出去約個電影?
鹿之綾盯著鏡子邊刷邊想,薄棲在一旁漱口,握杯子的手一抬起,擺也跟著上前,出一截腰。
“……”
鹿之綾頓時心不在焉起來,視線不住地往他上飄。
像是知到什麼,薄棲忽然低眸看,目極深,令人生出一種他能看一切的覺。
鹿之綾是這樣的,也害,也偶有向,可這個人容易超……
比如現在,被薄棲這麼直勾勾盯著,直起子,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道,“你自己答應給我看的,再說你現在都是我男……唔友了。”
看看怎麼了?
怎麼了!
都沒看清楚呢,他手那麼快就放下去了!擺也下去了!
“聽不清。”
薄棲收回視線,淡定地繼續刷牙。
“……”
鹿之綾快速用牙刷在里掃了一遍,然后漱口,沖洗牙刷和杯子,做完后放到一旁,拿起紙巾臉,得干干凈凈后轉就準備再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一遍。
結果剛一轉,薄棲就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仿佛在等。
一愣,薄棲就抱起,輕松將舉起放到旁邊干凈的臺面上,雙手撐在兩邊的臺沿上,一雙眼睛深深地盯著,“剛剛說的什麼?”
“我……”
鹿之綾被他完全圈在懷里,氣勢無端地弱下來,“沒什麼。”
“真沒聽清。”他道,“你說看什麼,是什麼?”
“……”
他真就一句重點都沒聽到?
鹿之綾郁悶地看著他搖頭,薄棲低笑出來,“真沒有?那我就當沒聽到。”
鹿之綾的眼睛一下子睜大,“所以你聽到了。”
薄棲笑而不語。
見他聽到了沒點自覺的作,鹿之綾有些氣惱,小聲嘀咕,“我說錯了嗎?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還沒看過,你不合格。”
薄棲的眼凝了凝,隨即了然,“原來是這句。”
“……”
合著詐呢。
算了,說都說了,有什麼的。
鹿之綾繼續超,面無表地看著他,雙手抱臂也裝深沉,一副你看著辦的大佬模樣。
薄棲低眸注視著,眼底折寵溺深。
他將手掌扣到頭上,低頭靠近,問道,“你們十幾歲的不是喝杯茶一起學習嗎?”
怎麼老惦記著看腰。
“哥哥,十八歲和十幾歲是有差別的。”
鹿之綾嚴肅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是個年人,不談清湯寡水的。”
這都什麼形容。
薄棲失笑,“那請問,不清湯寡水的指什麼?我聽鹿老師指導。”
說這個那就有神了。
鹿之綾放下手開始掰著手指頭算,“那起碼讓我看看腰,看看,還有要接吻,要你會的那種……唔……”
薄棲單手按著的頭就吻了下來,舌尖闖,帶著同款的牙膏清香,以他會的方式侵,溫掠奪。
算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親吻。
鹿之綾盯著眼前的人,心跳得有些快。
他的,真的好。
扣在頭上的手掌慢慢下移,遮住的眼睛,失去視覺,舌的就被放大無數倍,鹿之綾幾乎是僵坐在臺面上,跟隨他的節奏慢慢吻著,不急不躁……
就好像有個聲音在耳邊說,不著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親吻彼此。
鹿之綾聽到他的呼吸變重,莫名張起來,愈發僵,一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又嫌自己的腳懸空踩不到實。
想抓住點什麼。
將手往前去,在黑暗中去擁抱他,掌心上他的腰際,來不及抱實,手就被他拿開。
鹿之綾的眼睛恢復清明。
薄棲往后退了退,有些狼狽地低著,“該吃早飯去了。”
“為什麼每次都捂我眼睛?”
上次親也是。
“……”
薄棲答不上來的話,避開詢問的目,將抱下來,握住的手往外走。
鹿之綾用力攥了攥他,大有不回答不去吃飯的意思。
薄棲的眼底掠過一抹尷尬,“習慣。”
他還無法解釋,的注視會讓他失控,以的子肯定會追究底地問,什麼失控……
“習慣?”鹿之綾蹙眉,“你什麼時候養的習慣。”
“上次。”
“……”
滴水不。
鹿之綾知道他在含糊,但也不知道怎麼繼續問,人被他牽著往外走,又問,“那為什麼不讓我抱你?怕我你腰嗎?可我是你朋友了。”
薄棲步子頓了頓,落下一句,“吊著你。”
“……”
算你厲害。
……
餐廳里,重攬事業的薄崢嶸黑著臉坐在餐桌前,薄清林和丁玉君同他一起坐著吃飯。
薄清林笑瞇瞇地給他夾了一塊菜,“吃啊,兒子,是不開心嗎?”
“……”
他現在像開心的樣子嗎?
薄崢嶸臭著臉坐在那里,跟被欠了幾千個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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