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番外三 青梅竹馬(二)
他們前腳剛走,就有一顆小腦袋從牆頭上探出來,疑的著頭看了看,隨後大貓似的跳下來,了個懶腰,慢騰騰地來到李瑾容的院門前,拖著長音和長鼻涕道:“姐——”
這小東西是李二郎瑾鋒,其實才比李瑾容晚半個時辰出生,和他姐簡直好似出自兩個娘胎。
李二郎長得虎頭虎腦,從小就非常會“假正經”,大人們說話的時候,其他小孩都會嫌悶自行跑開,唯獨此怪胎紋不地在旁邊聽,還時常煞有介事地跟著點頭,好像別人說什麼他都懂似的。
在五歲以前,李二郎都曾經蟬聯蜀中第一笑料之桂冠。
李瑾容每次看見這弟弟,都急得想往他屁上踹一腳,這會正練刀,懶得給他開門,便只道:“做什麼?”
李二郎淡定地吸溜了一雙永遠吸不幹的鼻涕,不不慢地站在門口說道:“哦,我剛才看見那書呆子被黑虎糊弄走了。”
“黑虎”是蜀中有名的搗蛋鬼,長得不像他小名一樣威武雄壯,有點瘦小,其人卻是個天生的壞胚,一下能流出二兩多的壞湯。
有一次壞到了李二郎頭上,被李瑾容抓住揍了一頓,拴在懸崖上吊了兩天,嚇得尿了子,自此老實了半年。可惜好景不長,黑虎蔫了一陣子,認了李瑾容當老大,隨即見老大仿佛不大管他,便又翻起跳,接茬在原地興風作浪起來。
什麼攛掇聚眾打架,糾集一幫狗子欺負不合群的,搶小孩東西吃……不一而足,總之,坑蒙拐騙,無所不為。
只是一幫人打一個這種事當時雖然爽快出氣,過後大人知道了,打人的指定得挨揍,不劃算,因此把落單的騙到沒人去的小荒山,變了黑虎的慣用伎倆——那裡人跡罕至,地形也不知有什麼古怪,特別容易迷路,大人們一般不往那去。
黑虎他爹養了一條大狼狗,相貌很是猙獰,但十分溫順,而且聽話,黑虎他們每次都事先將這大狼狗喬裝改扮一番,頭上兩巨大的假犄角,脖子上掛一圈,上再給披件舊甲片改的“服”,打扮個怪的形象。
等將人引到了荒山深,便事先埋伏在那的搗蛋鬼悄悄把狗放出來,它撒丫子狂奔,專門去追他們要整治的人。到時候荒山窄道、夜半無人,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一個孩子,連害怕再迷路,後還追著個“嗷嗷”狂的“怪”……
那滋味就別提了。
據說被這樣整過一番的小孩,輕則嚇得嚎啕大哭,重則回去做上一年的噩夢,天大的膽子都能嚇破,百試不爽。而且通常嚇得迷迷糊糊,本顧不上告狀。
李瑾容聞聽二郎這番通風報訊,頗意外,問道:“那個姓周的這麼傻?”
李二郎問道:“你不管嗎?”
李瑾容不耐煩地一抖手中長刀,沒好氣道:“關我什麼事?找你爹去。”
李二郎“哦”了一聲,一點也不介意被姐姐關在外面,邁開兩條小短跑了,過了不到一刻的功夫,他又回來了,出爪子在他姐院門前磕了磕,順便抹了一把亮晶晶的鼻涕:“姐——”
李瑾容帶了點火氣的聲音傳出來:“又幹什麼!”
李二郎用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院門口的小土坑:“爹不在家,出門了……”
“那書呆死不死,別煩我!”
李二郎神不變,慢吞吞地補上了自己被打斷的後半句話:“……咱們是不是可以去爹的兵庫裡玩啦?”
院中沉默片刻,片刻,閉半晌的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李瑾容沒說要去,只是矜持地將一隻腳踏在門檻上,先冠冕堂皇地訓斥二郎道:“你怎麼一天到晚就想著玩?”
李二郎眨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回視著。
李瑾容想了想,好似“很不樂意”地一擺手道:“算了,走吧。”
李徵出門在外,永遠只掛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刀,但他私下卻有些小好,時常收集一些有趣的“兵”。
在他的庫房中,有前後左右都彎、上好似水波滾過的怪刀;有外表像尋常雨傘一樣的“木”,但往前一推,便能“開”一朵七十八條刃的“刀花”;還有好幾隻背靠背的鐵制松鼠,憨態可掬,纏在一起的大尾能活,倘若往下一拉,松鼠口中便會噴出鐵蓮子來……不過誰也不知道是哪只噴,砸自己臉上的可能也很大。
諸如此類古怪又有點危險的小玩意很多,李徵平時在家時不讓孩子們進去瞎玩,只有趁他出門,姐弟倆才能溜門撬鎖地混進去翻騰。
而就在李氏姐弟翻進李大俠的庫房撒歡的時候,周以棠已經跟著黑虎到了後山。
他發熱的腦袋漸漸被夜風吹涼,問了黑虎兩遍“要去哪”和“李姑娘”什麼時候來,見那小子都搪塞,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還四轉,還時不常給誰遞個眼,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再一看越走越荒的路,心裡便明白了大半。
只是他生斂,察覺到了也並不聲張,周以棠先是默不作聲地跟著黑虎他們走了一段,忽然抬起眼睛,直直地盯著黑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問道:“你們是不是都很討厭我?”
此時距離跟小夥伴約好了放狗的地方,已不過百十來丈,黑虎正在暗暗拳掌,準備看熱鬧,驟然聽此一問,不由得愣了片刻,茫然道:“啊?”
旁邊一幫猴孩子忙互相眉弄眼,有兩個壞小子不聲地靠近周以棠後,沖黑虎做了個“他想跑”的口型。
黑虎眼珠轉了轉,呲出一口豁牙,假笑道:“那怎麼會?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們一起玩啦?”
周以棠略低著頭,聽著山間掠過的風聲,小小的男孩可能是模仿大人模仿得多了,上居然奇異地帶上了某種沉靜而憂鬱氣息,等山風一聲拖得長長的嗚咽暫歇,他才不驚不怒地對黑虎說道:“我從小出趟門都要限制,不曾同一般年紀的朋友一起玩過,初來乍到,武功也才剛開始學,有時候想和你們說話,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並不是有意怠慢。”
黑虎油地笑道:“知道啦,你是大家的爺嘛。”
“我不是爺,我爹娘都死了。”周以棠輕輕地說道,黑虎一怔,便聽他又道,“我從四歲開蒙至今,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得起,先同一圈長輩請安問好,再去跟先生讀書,午間送走先生,休息片刻,下午還要做他留下的功課,寫上一打大字,晚上我爹回來,便喚我去,考校一天學了什麼,再看過功課,稍有怠慢,便要拿來戒尺,在手心上打三板,接著要面壁思過、自省其半個時辰,反省完,便已經是深夜裡。除非白天功課寫得一不茍,晚上才能免去‘思過’的一段,能有小半個時辰的景,可惜時辰已經太晚,不方便再去打擾別人,多半也只是自己鼓搗蟲鳥一類……”
他一番話每天吃飽了就是玩的眾孩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接些什麼話。在一片短暫的靜謐中,周以棠已經聽見了不遠某種“呼哧呼哧”急促的息聲。
“我一直想什麼時候我也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白天群結隊地去玩,晚上回去也不會被拎去面壁……現在總算達所願,我爹卻沒了。”他腳步微頓,神卻不變,不慌不忙地接上了自己的話音,“難得你們肯我出來,就算只是戲耍於我,我也還是很開心的。”
他話音沒落,只聽“嗷嗚”一聲,原來是牽著狗的那位聽見他後半句話,以為謀敗,心一慌、手一松,不小心提前將狗放了出來。
“盛裝打扮”過的大狗足有小馬駒大小,頂著一腦袋被熊孩子們鬧得花紅柳綠的,歡天喜地地便朝著主人黑虎狂奔了過來,一夥猴孩子們沒料到這變故,都忘了佯裝驚慌。沒有他們一哄而散地嗷嗷製造恐慌,一時間氣氛居然有點奇異的尷尬,眾人都傻呆呆地看著狂奔而至的“怪”。
剛好這天晚上月不錯,跑近了一看,便能看清那“怪”搖出了花的大尾,非但不嚇人,反而有點稽。
大狗轉眼間奔到黑虎面前,一屁坐在地上,吐出長舌頭,諂地等著人和它玩。
周以棠興趣道:“你家的狗?”
黑虎木然道:“……哦。”
周以棠饒有興致地打量它片刻,問道:“讓嗎?”
黑虎:“……”
便見那“弱弱”的小書生上前兩步,試探著了大狗的頭,大狗揚起脖子“嗷嗷”了兩聲,親熱地出舌頭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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