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奕偶爾會來,他來的時候,我不是在做刺繡就是在彈琴,彈琴的時候他靜靜地聽,做刺繡的時候,他也一聲不吭,但無論我繡多,他就帶走多。
聽說他又選了一批秀,貌者眾,其實不乏讓他癡迷者,其中有一個小雨的子最得寵,宮短短幾個月,已經連升幾級,前一段時間還晉封為雨妃,是這一批秀他寵幸最多的一個。
但我想不到這個雨妃卻是楚歌的人,了一封書函給我,字跡我認得,是爹的。
爹在信中說楚歌就快要舉兵攻打濯國,奪回一切屬于他的東西,但翼王與濯王私甚好,要打敗濯傲,就不得不防翼國,現在準備來一招聲東擊西,挑起銀魄與翼國的戰端......
看完信,我將信付之一炬,火閃爍之間,我的心冷如冰。
原來在楚歌心目中,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在父親的眼里,我也是可以用來犧牲的。
信是爹寫的,但我不相信這一切沒有得到他的首肯,如果我的傷,能達到他的目的,我愿意去做。
楚歌難道你不知道,只要你想我做的,我都會替你做,但你們都高估了我,我在銀奕心目中什麼都不是,他又怎會因為我傷,怒發沖冠去攻打翼國?
但這是楚歌想我去做的,起碼他還記得我,就算是一枚棋子,他也還記得我,我很想笑,但笑不出聲,我很想哭,但卻沒有眼淚。
一切照計劃進行,雨妃去藏寶圖,但剛好被我發現,兩人打斗之時,我被的利劍所傷,所有人都是這樣說,即使雨妃以后供認的時候也是如此說,但真相除了雨妃無人知曉。
“我的劍法很準,不會傷及你的要害,請放心。”
初見之時,婉而麗,此刻見,冷漠而森冷,在銀奕懷中,是一個滴滴的人兒,如今在我眼前只是一個冷靜的殺手,一個明知死期將至依然冷靜如斯的殺手。
說得沒錯,的劍法很準,手一抬起,寒乍閃之間,劍已經從我左刺,只是微微偏移,雖然重傷,但并不傷及命。
“你不想傷及我的要害,但我活夠了。”我幽幽地說,話未說完,我猛地將的長劍拔出,然后決然地刺向自己的心窩,很深很用力。
那一刻我真的生無可。
在我倒下那一刻,我笑了,我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我終于自由了。
“楚歌,我見不到你重登帝位了。”
“銀奕,你說過如果我不是楚冰的妹妹,你會一刀殺了我,現在你如愿了,我不會再惹你生氣,我不會再打你的人,但愿下輩子都不要遇到你們。”
我倒下之時,看到雨妃愕然又慌的眸,我還聽到自己的鮮噴涌而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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