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上上下下的事都堆在一人手里,晚上有時忙到子時才罷,的確是太倦了些。
“若是累著你就回去歇著,這些東西我與沈修理就是。”
陸行蹙眉擔心看著。
“無妨。”
晏青扶打起神問道。
“那刑部之,章煒最近可有什麼作?”
“沒有,那倒安分得很。”
好歹才做了那麼一番事,想來他為了不惹火上,也是會安生一段時間的。
“我覺得……宮外朝堂上既然有一個章煒,宮必然也有接頭的人。”
只憑章煒一個人,想在宮中行事,又那麼清楚宮中的值和守衛,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倒是也有可能。”
“改日將書房外的人都換一批,再瞧瞧……”
“青相。”
晏青扶的話沒說完,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接著是太監帶著幾分喜的聲音響起。
“邊境捷報。”
“快送進來。”
晏青扶連忙開口。
門被推開,太監一路小跑進來遞上一個信封。
“是邊境韓卿大人來信。”
晏青扶接過信,輕巧地拆開,一目十行地掃罷——
“如何?”
陸行見面上有如此高興欣喜的時候,一時也有些好奇是怎樣的捷報。
“無回城破了。”
將手中的信遞過去,語氣輕松地說道。
四日前一場開戰中,無回城被容祁與韓卿一并領兵攻破,如今西域之中,虞為損兩萬人,已經退到了下一座城池里面。
只如今消息實在傳的慢,是以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有四日了。
“大昭傷亡如何?”
沈修探過頭問。
“比預計的要一些。”
總之自然是好消息。
無回城是西域第一道天塹,如今才去邊境不到半月便已經攻破,實在是個振人心的好消息。
“好,果然是好。”
沈修沒忍住笑了一聲,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他目落在桌案前的地圖上。
“再
往后就會容易很多了。”
萬事開頭難。
“如此估算著,也許再不到兩個月,就能攻下西域都城了。”
晏青扶目落在地圖上,也跟著點頭。
西域本就不大,前后只有八座城池。
何況如今西域政外戰都是虞為一個人負責,他必然兼顧不暇。
“兩個月也未必需要。”
心中估算著時間,輕聲道。
但不管如何,已經比他們最初預估的樣子要好許多了。
“快些將消息傳下去吧,也讓朝中眾臣和百姓都高興高興。”
太監當即領命而去。
大昭攻破西域邊境無回城的事,不到半日就傳遍了整個上京,繼而傳了大昭各地。
人人興鼓舞,士氣高漲,連著接下來幾日上朝的時候,朝臣們面上都帶著喜。
于是這幾天上呈政的奏折便了些,大多是一些稱贊邊境八王爺壯舉的文書,晏青扶一一掃過,極簡單地批了個已閱,這日晚上倒是難得早早地回去了寢宮。
寢宮之中正安靜著,一回去,宮趕忙道。
“青相,可要傳膳?”
晏青扶輕輕點頭,宮將膳食送上來,又退到了一旁去。
用過膳食,宮過來給續了一盞茶,晏青扶剛要端過飲下,目一掃,瞥見攪在一起似乎很是不安的手。
心念一,將手中的茶盞擱下,目銳利地看過去。
“青相……怎麼了?”
宮被的神嚇了一跳,結結地問。
“若本相沒記錯,今日晚上是你當值在寢宮里。”
“正是奴婢。”
“寢宮外沒有積雪,當值更是只需留在殿即可,那你鞋子上染了這麼多的雪,是從哪來的?”
宮一驚,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低頭一看,那雙繡鞋上,甚至擺,都沾了一些深的污漬。
沒想到晏青扶觀察的如此細致,當即面一白。
“奴婢……”
“你在茶水里,放了什麼?”
撥了撥茶蓋,又問。
“奴婢不敢。”
“你既然說不敢,那就是沒有,那本相將這盞茶賞給你,你現在喝下去,本相就信了你的話。”
說罷,晏青扶朝外面喊來了人。
幾個宮人走進來押住,晏青扶一示意,其中一個人端了茶要灌到里
驚恐地搖頭,一邊狠命往后瑟。
“不要,不要。”
“你從了殿伺候本相用膳時就神漂移不定,擺膳的位置都錯了好幾次,伺候在寢宮里的人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錯。
還有你這雙手上,還沾了點白的末,你不知道嗎?”
宮驚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是在茶里下的東西嗎?”
晏青扶冷然一笑,道。
“灌下去。”
一盞茶被灌進了里,撲騰著想嘔出來,晏青扶對一副可憐的樣子無于衷。
“帶下去嚴刑拷打,問清楚是誰指使。”
宮人忙拖著要往下走。
“奴婢不敢了,大人,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會死的,大人……”
尖利的聲音響在殿,傳到耳邊更覺得吵嚷,晏青扶忙了這幾日本就心力瘁累的厲害,聽著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忽然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上也提不起幾分力氣。
“來人……”
登時在心中警覺著,只一句話沒說完,頭一沉,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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