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抓住的肩膀,得指節作響。“你怎麽敢?!你敢離開我,就不怕我殺了韓昭?!”
清辭終於把目投回到他臉上,“陛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人啊。你太了解我,所以可以用很多東西困住我、利用我;可我也了解你啊。我知道陛下的宏願,知道陛下的理想。”
“陛下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殺他。你還要他給你守邊疆啊。”微微笑了笑。
那樣疏冷的笑刺痛了他的眼,麵容猙獰,“朕不殺他,但朕也不會讓你留下他的孽種!”
“曾同鳴進來!”他高喝一聲。
“陛下……”打斷他。的肩被他得生疼,忍得辛苦,說出的話也有氣無力,但除了淡淡的哀傷,什麽都沒有。沒有懼怕,沒有驚慌。
“陛下要想傷害我的孩子,我這樣一個弱子,真的無力阻止什麽。可,我還可以死掉呀。我讀過那麽多書,知道千上萬種的死法。”
輕輕笑了一下,兩串淚同時滾落下來。“要是我的孩子有什麽意外,陛下,你看到的,一定是兩。”
蕭煦瞳孔裏泛起兇狠的波濤,眼前這個人是誰?他的小栗子呢,是誰走了他的小栗子?
“你竟然敢威脅朕嗎?”
“民不敢,陛下是沒有肋的人,不會被人威脅到的。民隻是在告訴陛下我的選擇而已啊。民卑如蚍蜉,不敢有撼天之心,更沒有撼天之力。”
民,陛下……這是他們之間難填的滄海,不可逾越的迢遞關山。
是他把推開的,自始至終,他在不斷地推開。可到此刻,他才明白,跟隨著他,是因為願意;可當不願意了,就會毫不留地走開。可他怎麽辦?他的一顆心,被帶走了,若要離開,如同要挖走他的心。
不可以,他不允許!
他毫無征兆地把抱住,低頭去吻,“打掉孩子!小栗子,我既往不咎,好不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遲來的擁抱,並不是小時候憧憬過的那樣溫暖;遲來的深,是這樣荒誕可笑。
這個擁抱,再不沒那個大哥哥的溫,而是充滿兇狠的掠奪。推著他,拚命地躲開他的,“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這樣厭惡他,這樣抗拒他!他徹底陷不可自拔的瘋狂裏,妒忌吞噬著他,一想到被人染指過,那人的手拂過純潔的,那人侵略進的,那人讓有了孕……他想到這裏就想殺人!
他一把撕開的襟,欺而上。心底暗無天日的衝出牢籠,四散奔流。是這樣的,原來他想的,就是這樣。親吻、、占有,讓為自己的一部分,永生永世糾纏在一起,再不分開。
清辭從來沒這樣害怕過,躲閃不開,終於嚎啕大哭了起來,“大哥哥……”那樣害怕,那樣弱。
這一聲他尋回了一點理智,他抬起頭來,臉上全是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哥哥,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阿辭好怕……”
他像被回憶猛地扯回了歲月裏。
“大哥哥,你別難過啊,吃了藥就會好的。”
“大哥哥,阿辭以後做你的眼睛。”
“大哥哥,這個好吃,給你吃。”
“大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你要多笑一笑啊。”
“大哥哥,我好怕,讓我在你邊上待一會兒行嗎?就一會兒,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
“我不要做你的大哥哥。”他的眼中有了悲意。
“你要做什麽呢?”
是啊,他要做什麽?做的男人麽?
他從上退開,清辭得了自由,忙抱住被子,到角落裏,驚懼地盯著他的一舉一。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團,抵的姿態、防備的眼神……
理智重新回到他上,那張臉也恢複了往日的沉靜冷淡。“既然你要背棄我,從今天起,世上再沒有大哥哥,也沒有小栗子。”
清辭的心還是痛的,被欺騙的痛,被侵犯的痛,失去曾經的痛,遠離人的痛……所有的痛此刻都織在一起,讓猛地嘔吐起來。
蕭煦冷冷地看著,心也沒了知覺。
“既然你要跟著韓昭,那就去盡你將軍夫人的本分,留在京中為質,直到他為我平北疆,直到出兵權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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