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沒有找位置坐下,直脊背,雙手在兜里,我站在他們面前,決定就以這樣的姿態遭“審判。”
“桑念,這次找你來,是因為有件事需要知會你。”桑正白雙手握,置于辦公桌上,沉沉開口道,“這位紀先生今天找到我,給了我一封他養母嚴士的書。信里說,你是的兒子,紀先生才是我的兒子,當年憑借在我們家做保姆的便利,換了你們。”
他用詞十分謹慎:“雖然聽上去非常荒唐,但嚴士二十多年前確實照顧過你。為了讓這位紀先生信服,也讓事真相能夠水落石出,我想安排一場親子鑒定。鑒定我和紀先生的緣關系,還有你和我的緣關系。”
我微微一愣。嚴善華死了?死前還留下書,將當年的事公之于眾,為紀晨風正名?
以紀晨風的格來看,嚴善華縱然騙了他二十多年,但到底是養他長大的母親,又到了生命最后的階段,他絕不會主自己知道真相的事實,更不會為此冷落對方。這一個月,他只會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地陪在嚴善華旁,照顧,看護,送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嚴善華必定到死也不敢告訴紀晨風真相,不然不會只敢以這種方式還他公道。
所以,那個人一邊求著我的原諒,一邊還是做了選擇。
選擇了紀晨風,再一次地……放棄了我。
沒有憤怒,反而很想笑,瘋狂地大笑。
“小念你不要多想,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我們家的孩子。”見我不說話,可能是怕我生氣,許汐急急出聲安。
沒有接的話,也沒有對親子鑒定的事發表意見,我轉臉沖紀晨風似笑非笑道:“我以為你等了一個月,是為了折磨我。”
紀晨風聞言從茶杯中抬眼,與我對視片刻,清晰有力地吐出四個字:“你想多了。”
我一哂,無力反駁。
聽到嚴善華的死訊我就知道了。他不揭穿我,不是為了折磨我,更不是對我還有什麼。單純地,他只是顧及嚴善華的,不想在死前多生事端,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周及雨說過,當紀晨風知道自己努力攥的不過一水中的幻月,就再也不會有留。當時還頗為不屑,原來是真的。
這些日子,倒是我自作多了。
“不用做親子鑒定了。”我大方向桑正白承認,“我不是你的兒子,紀晨風才是。”
桑正白像是十分意外,出不解的眼神:“你知道?”
紀晨風來送信,不會真的送信,其它一樣都沒說吧?
這反擊力度可不行啊。對敵人,怎麼能這麼心慈手?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一直設法瞞真相,不僅用錢財賄賂了嚴善華,還用勾引了紀晨風。”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在場三人的表皆是一變。
我出得意的笑,繼續道:“爸爸,你的兩個兒子,都是同呢。”
頭就算斷了,也要斷的有價值,起碼要在最后一刻,惡心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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