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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皇妃》 第25章 同床共寢(1)

將軍府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整整一年,漫夭都沒再見過宗政無憂,茶園也很去了。表面上,攏月茶園被轉給了別人,由沉魚打理,實際上,還是的。

清謐園。

蔥蘢蒼翠的竹林里,漫夭尋了涼之地擺了棋案,手執一枚紅子,著棋盤怔怔出神。

“主子,您怎麼待在這兒呀?不是要午休嗎?”泠兒大步走來,邊走邊笑問。

漫夭神淡淡道:“天氣越來越熱,我睡不著,這兒涼快,我出來待會兒。”

泠兒在邊坐下,拿扇子為輕輕扇著風。

“主子想下棋了?我陪您下。”泠兒跟了漫夭四年,這象棋也學過一陣子,但學得不

漫夭笑道:“你啊,讓你一半的子,你也挨不過一柱香的功夫。蕭煞呢?最近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我還忙。”

泠兒道:“是啊,我每次有事找他總找不見,下回看到他,您可得好好說說他。”

漫夭微笑,竹林外梁管家帶著下人捧著幾個盒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稟夫人,這是將軍剛剛差人送回來的,說是皇上的賞賜。請夫人過目。”

漫夭象征地掃了一眼,無非就是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可到最后一個致小巧的木箱時,瞬時一亮,站起來。

泠兒好奇道:“主子,那是什麼呀?”

“荔枝。”

深紅的,看起來還很新鮮,漫夭拿了一個在手里,冰冰涼涼的,于這濃烈的夏日,覺異常舒心。撥了撥上面的一層,見下面還裹著些碎冰。這個世界,水果極,尤其是不易貯存的荔枝,在這通不發達的年代,往往運輸到京城都已經不再新鮮,而冰塊更是難得一見。

梁管事笑道:“夫人真是見多識廣。湘梅,這箱荔枝給夫人留下。”

漫夭擺手道:“不用,留幾個嘗嘗鮮,其它的送去地窖,等將軍回府再用。”

梁管事欣然笑應,領著眾人退下。漫夭剝著荔枝殼,一種久違的心升起,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吃過荔枝了。這些水果,啟云國沒有,臨天國的京城也只有皇宮才吃得上。

泠兒打趣道:“主子,將軍對您真好,不管皇帝陛下賞了什麼,將軍總是命人先送回來給主子。”

漫夭笑笑,沒有說話。

泠兒偏頭看,總覺得眉間有一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憂郁之

“主子,您知道嗎?現在呀,整個京城的子,都在羨慕主子嫁了一個好夫君呢。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主子您……還是過得一點兒都不開心呢?”

要說傅籌待,的確是極好,關懷備至,呵護有加,幾乎是無可挑剔,可偏偏這樣的好,讓覺得不真實,像是刻意做給別人看,向世人宣告,他對有多麼的好。即便這樣,也應該知足吧?

“以前沒來臨天國的時候,奴婢覺得主子好像有很多心事,后來到了臨天國,主子的心事,比以前更多了。主子,都過了這麼久,您還在怨皇上嗎?”

泠兒所說的皇上,自然是啟云國皇宮里頭的那個清雋儒雅的男子,傳說中對有加的年輕皇帝。

怨?搖頭,說不上。現在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至風平浪靜。傅籌沒有妾室,不必面對人之間的勾心斗角。

淡淡的笑掛上子的邊,那種笑容似乎已經的一種習慣。

“我沒有不開心,”漫夭淡淡道:“現在這樣,就很好。”

心如止水,平靜無波,無所謂快不快樂。剝了一顆荔枝,遞給泠兒,“你也嘗嘗。”

泠兒嘗了一口,歡喜道:“好甜啊!可惜那個箱子太小了。”

漫夭嗔道:“你真貪心。這一箱已經不了,聽說只有江南才生產荔枝,運到京城還這麼新鮮,一定是快馬加鞭。也不知沿途換了多人,倒下多匹馬?”

泠兒才不管這些,只管說道:“既然主子喜歡,就讓將軍派人去江南快馬加鞭多運些回來就好啦,反正將軍手下有的是人,他對主子又那麼好,一定會答應的。”

漫夭失笑道:“你以為我是楊貴妃啊?”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那個傳奇子與帝王之間的凄,除了證明那句“最是無帝王家”之外,最后什麼也沒留下。

“楊貴妃是誰?”泠兒好奇的問。

漫夭道:“一個古人。”

泠兒“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道:“誒?主子說荔枝產自江南?江南不是離王的封地嗎?”

漫夭手一,剝到一半的荔枝掉到了地上,遠遠滾了出去。“離王”這兩個字,許久沒人向提起了。

一年前,黑屋里的三日過后,他不顧臨天皇的極力反對,毅然離開京城去了江南封地。新年之時,所有地方皆積極上貢,唯江南之地沒有任何貢品,只是傳來消息,數百年來一直不和的江南五大大家族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變得和睦,并自愿獻出白銀數百萬兩助離王建設藩地之用。聽說如今的江南,比以前更加繁華。可是,以宗政無憂的子,連皇位都不屑一顧,又怎會對一個小小的江南如此用心?他對皇宮更是厭惡,為什麼要快馬加鞭送荔枝京?這似乎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漫夭想得出神,泠兒幾遍都沒聽到。

“容樂,在想什麼?這麼神。”

不知何時,傅籌出現在邊,泠兒忙搬了凳子,傅籌挨著漫夭坐下,看著擺在面前的棋子,他眸略略一暗,沒說什麼。

漫夭回神,微微笑道:“將軍今日怎回來得這樣早?”

傅籌習慣地握了的手,溫和笑道:“怎麼,不喜歡我早回嗎?”

漫夭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一向公務繁忙,每日太落山才回府。哦對了,今日陛下賞賜的荔枝很新鮮,我讓人放到地窖里去了。泠兒,你讓他們再拿些過來。”

泠兒喜滋滋的應了,還沒轉就聽傅籌問道:“荔枝?陛下今日的賞賜只有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何來的荔枝?”

漫夭一怔,旁邊的泠兒先開口道:“有的有的,奴婢也嘗了。將軍您看,那地上還有一顆。”

傅籌順著泠兒所指方向,看到滾落在地上的那顆果晶瑩圓潤的荔枝,眼頓時犀利,對竹林外道:“項影。”

“屬下在。”

“今日陛下的賞賜,何時多了份荔枝?”

“回將軍,屬下奉將軍之命送陛下的賞賜回府,剛出皇宮,陳公公便追了上來,說我們拿了一樣。還說……這箱荔枝,是給夫人的。”

的?漫夭微愣,記得,因為宗政無憂的關系,臨天皇在心里對有了見,只是礙于的特殊份才勉強過得去表面,又怎會突然賜一箱這麼新鮮的荔枝呢?

平靜的心湖忽然生出漣漪,漫夭蹙眉,又聽傅籌說道:“看來,他已經回京了!速度還真快,這麼遠的路程,才用了短短五日。容樂,這箱荔枝還是早早吃了吧,別糟蹋了他的心意。”

怎麼聽著傅籌的語氣帶著點酸氣,還有約的譏諷。

“他是誰?”漫夭直覺的問,如扇長睫輕輕了那麼一下。

傅籌,輕聲笑道:“自然是離王。”

明明已料到是這個答案,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了。照這麼說來,這荔枝是宗政無憂給的?他為什麼要送這個?他不是應該恨討厭嗎?

“你怎麼了,這麼熱的天,手怎麼還這樣涼?”傅籌再次握了握的手,劍眉微皺。

漫夭不自然的收回手,淡淡道:“我沒事。他……我是說離王,他不是不喜歡皇宮嗎?為什麼突然回來?”

傅籌不答反問道:“容樂

怎知他不喜歡皇宮?”

他明明是笑著,且是一貫溫和的笑容,卻莫名的覺到有涼氣自心底掠過。連忙低頭,沒有說話。

傅籌似是并不在意,復又笑道:“七日后,皇宮會有一場賞花宴。你提前準備準備。”

又是宴會,皺眉。

傅籌這一次連同掌心的那枚棋子一并握住,力道有些大,像是要把手掌間的那枚棋子碎。他說:“我知你素來不喜那種場合,但這次是陛下的旨意,所有大臣都必須攜妻參加。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漫夭抿了抿,這也算不得什麼委屈,只是不得又要多聽幾句閑話。就是不知臨天皇為何要讓大臣們攜妻參加,還是以圣旨的方式?暗暗想著,沒問出來。

夜里的將軍府很寧靜,漫夭本想早些休息,可躺到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出去走走,不想這一走就走出禍端來,遇到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躲在假山后頭談論的是非,而坐在假山一側被樹木擋住的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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