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流連煙花之地,只談風花雪月對婚姻避之不及的九皇子,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令漫夭詫異,對他刮目相看。
沉默了,一個人的是以利用為起點,難道不重要嗎?
九皇子見面漸轉蒼白,心有不忍,揚了眉,跳過去到邊,一副恨鐵不鋼的無奈表,卻是笑道:“你呀你!你要不是你,我一定去找塊大磚頭敲你腦袋,把你砸醒。可你就是你,這麼漂亮的腦袋敲破了,我會心疼的。最主要的是,七哥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算了,權衡利弊,嗯……我還是用手吧。”他說著飛快的用手指在額頭敲了一記,倒是真舍得使力,好像真為泄憤似的。
漫夭了額頭,方才那樣沉重的心因九皇子這一個作忽然變得輕松了許多,那些問題還在,但是九皇子發泄緒的方法真是令哭笑不得。他這樣直接,喜歡與笑鬧,對關心有加,卻又因為宗政無憂而直接表達著對的不滿。
九皇子敲完,嘿嘿笑了一聲,似是解氣般的開心,并不忘囑咐道:“你千萬別跟七哥說啊,他會敲死我的!拜托拜托,我走了,有事再來找我,保證隨傳隨到。”話沒說完,人已經在園外了。
漫夭還愣在屋里,思緒如。宗政無憂,宗政無憂……
上午的明燦爛,看著手中還未來得及收起的錦盒,腦海中閃現宗政無憂和傅籌兩個人的臉孔。直到項影進屋才醒過神,將七絕草遞給項影,讓他悄悄送給蕭可。然后拿了墨玉折扇給他,又代了他去辦幾件事。
下午項影回府時,漫夭正在屋里來回踱步。
人手有了,蕭可的毒也解了,但是平息刺殺一事仍然不好辦。
皇兄對蕭煞下達的死令,必須殺了寧千易,若是這次任務失敗,就算這次能救得了他們,以后的事卻又不好預料。要怎麼才能讓皇兄覺得蕭煞已是盡了全力,刺殺失敗非他之過?
臨天皇命傅籌調查此案,搜羅證據,想必也是對這件事有所懷疑。要怎樣才能不讓傅籌抓住蕭煞的把柄,又不至令傅籌落得個辦事不力的罪責?同時還要確保寧千易的安全。真是頭痛,擰著自己糾結的眉心,難以舒展。
“主子,”項影將墨玉折扇雙手奉上,道:“無樓樓主讓屬下回復主子,整個無樓的人將聽從主子的調遣。”
漫夭接過扇子,握在手心,想到臨天國太子曾經費盡心思花重金都請不到的無樓殺手,如今竟然全部聽調遣,不由嘆,宗政無憂是太相信還是太相信他自己?
漫夭深吸一口氣,將扇子小心收起來,才問道:“蕭可那里如何了?”
項影回道:“蕭姑娘很開心,說上的毒終于可以解了,讓我代謝謝主子!”
漫夭點頭,“你安排好,在行那天提前將接出來。對了,讓你查的地勢,查得如何了?”
項影忙道:“從京城到塵風國的邊境需要經過大小城池二十個,這一路最適合設下埋伏的地方是離京城三十里地的伏云坡。說是坡,其實是個險要的山谷,那里四面高山環繞,只有相對的兩個窄小的出口,一旦有人在那里中伏,很難突出重圍。屬下打聽到,已經有人去那里勘察過地勢了。”
漫夭凝眸道:“那大概就是了。那附近可有盜匪出沒?”
項影道:“伏云坡附近有個連云寨,那里有一伙強盜,大概幾千人,個個武功不俗,專劫過往的富貴行人以及商隊,從不管對方份,很是猖獗。”
漫夭問道:“朝廷為何不管?”
三十多里地,離京城并不遠,朝廷沒有道理放之不理。
項影道:“前幾年朝廷派人去剿過幾次,但都是無功而返。那伙人很賊,一聽到靜就躲在山寨里不出來。那山寨地勢非常好,易守難攻,那個山寨門口有一排奇怪的暗,只要有人接近,就會自發出有毒的銀針,每次去圍剿都會死傷很多人,為朝廷的一塊心病。后來這兩年,他們變得謹慎,偶爾出來作案,也都是寨中的一些小人,寨中的五位當家一個也不面。”
漫夭凝眉思索道:“那五位當家平常可會悄悄京?有沒有固定出場所?或者特別喜好?”
項影道:“聽說四當家好賭,偶爾在城里和歡街的祥和賭坊現,賭完錢他會去一趟匯聚茶樓。好……除了搶劫金銀財寶和人之外,倒是有傳言說那五位當家還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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