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君王懷中,心中卻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
沒有人不聽自己心上的子崇拜疼惜,聖上見鄭玉磬一直無意識地在隔那道傷疤,以為是心疼自己過的傷,了的脊背聲道:“好了,這些事都過去了,軍人以馬革裹為榮,朕現在還好端端活著,不是在和音音在說話嗎?”
鄭玉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若是聖上那個時候當真戰死沙場,便不會有蕭明稷,更不會有後來這些困擾。
聖上本想同再調侃幾句,若是年輕時知道後來會有這樣一個人牽掛憐的,戰場上怕是還要更不要命些,盡全力去博如今這個位置,否則若隻是一個軍功在的宗室,怕是不能這樣肆意擁懷,也護不住這樣的絕。
“不過音音說的也很有道理,天子的尊榮固然獨此一份,但宮闈寂寞太久,有些時候朕甚至不知道,居九重,到底是錦玉食的囚徒,還是那個能拯救蒼生的君王。”
聖上神溫,滿是繾綣地猶帶紅意的麵頰:“可是朕有了音音,不管你喜怒嗔恨,朕隻要一錦樂宮的方向,都覺得為天子的快樂不過如此。”
妻子都在,他春秋鼎盛,音音也肯漸漸順從,這世間的一切在聖上眼中都順遂了
許多,除了懸而未決的太子之位,一切都稱心如意。
孝慈皇後畢竟為他付出過許多心力,不能輕易辜負,但若是將來想順理章與他心的子合葬,這個位置必得是他們二人之子的。
他因著屋及烏,對元柏多了許多看重,然而廢太子的前例在眼前,他又不能一下子將天下的重擔全在一個小娃娃的上,否則可能適得其反。
還是得先瞧一瞧這孩子的資質,再做決斷。
“將來若有機會巡遊,朕帶你去走一走朕馬蹄當年踏過的疆土山川,若是有一日死,便隨化為灰燼,灑向天地,好不好?”
鄭玉磬將聖上的手撥開,正要說些什麽,卻聽見顯德在外麵傳來聲音。
大概是知道裏麵也是雲收雨歇,顯德說起正事來也不那麽心驚膽,盡量平淡道:“聖人,三殿下在書房等候,聽聞您在錦樂宮探視貴妃與十殿下,差人來問過一回,不知道您如今見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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