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朔帝應了聲:“嗯。”
那麼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晉朔帝養在先帝這裏,與生母和親兄長親姐姐,都沒了培養基礎的空間。
太後花了許多的心思在定王的上,世人也都認為他將來要繼位,便連那時的遠昌王和長公主都一心輔助他。
如今橫空出了晉朔帝這樣一個變故。
便是再親的緣關系,此時也不得要生猜疑、提防,更乃至是直接將之視為敵人了。
鐘念月的子歪歪地坐著。
的背脊往下塌了些,便好似往晉朔帝的方向倚了倚。
輕聲問:“于是此後,陛下便沒有了親生的兄長和姐姐,也沒有了生母,是麼?”
晉朔帝忍不住輕著頭頂的發。
他應聲:“嗯。”
著著。
晉朔帝的手指便落在了鐘念月的耳垂上。
他輕輕了下,似是把玩上了癮,眼見著泛起了淡淡的緋,他方才道:“念念,朕的兄弟姐妹不曾朕,朕的生母不曾朕,而先帝心中也更多是他的無數人。從未有人相信,有一日會有誰來朕。”
鐘念月張了張。
手下一用力,揪皺了晉朔帝的擺。
晉朔帝輕聲問:“念念,若是見到了太後……”
鐘念月一下埋在了他的膝間。
悶聲道:“您瞧著好吧,我自然太後大開眼界!”
晉朔帝輕輕哼笑了一聲。
應道:“嗯,朕等著。”
他漸漸掩去了眼底的沉沉彩。
人在年時,興許是會父母親,手足之。
但他已經做了多年的皇帝。
他親手殺死了定王,冷眼著先帝在床榻上,因服食丹砂過多而臉發青,痛苦薨逝。
他又怎麼還會對此耿耿于懷呢?
可念念卻是信的。
他的好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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