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快瘋了。

一場快到只有二十分鐘的會議，像是開在生命的一場循環，缺氧、力、松手，意識回籠后再度按，又在幾分鐘后重新掉，再重來。

到最后已經沒有抵抗的力氣了，任由他胡作非為，為非作歹。

進電梯時還懵著，全乏力到大腦空白，如果不是他的私人電梯繞了一圈鋁制的扶手，很懷疑自己是否還能站穩。

他正在接電話，因此電梯門關閉后沒有立刻按樓層，路梔實在走不，因此也在等著他電話打完，但爺爺實在說了很多，一兩分鐘不像能結束的。

他的私人電梯是明的，很懷疑這是不是他的癖好，之前懸崖也是，芬蘭也是。

不過為了私，部加裝了一層黑的絨面簾幕，拉上就看不清，打開就能環視員工的工作狀況。路梔悄悄將簾幕拉開一個小角，他們所在的樓層很高，看下去有懸空的失重，對高度非常敏，這也是對跳樓機又恨又的原因，因為害怕所以刺激，不害怕，又不覺得刺激。

等放下簾幕，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電話已經打完了，正看著。

路梔：“看我干嘛？按電梯呀。”

等他按電梯時，尤其謹慎地確認了一遍簾子是否拉好，連一個隙都沒有放過。

傅言商端詳：“想干什麼壞事？”

“你不要以己度人，”路梔說，“要干壞事的是你，我只是拉好。”

剛才前扣被他打開了，這會兒得進去扣好，不然等會兒電梯開門，要怎麼走出去？

但或許是有時間限制，想盡快扣好，以免等會兒門開，可越著急越容易出錯，扣了好幾次也沒功，他就好整以暇站在對面：“要我幫你麼？”

沒等回答，他抬手代勞，因為看不到里頭，所以幾乎是盲扣。

自己來倒還好，畢竟知道手腕要行進的方向，可一旦換人，一切都變得難測，不知下一落腳點是哪兒，的布料挲著的皮，直到有些充……

“好了，好了，”路梔腦熱地喊停，以免被他察覺，“……我能自己來。”

“哪兒好了？”他聽不懂似的，冰涼指尖過，珍珠浮起，“這不是還沒好？”

“……”

他站到前，扶手很寬，正好能坐上一半，男人理所當然地站在間，路梔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什麼，往旁邊晃了下：“你怎麼又……”

“什麼又，就沒下去過。”

……

他抬手，食指扣住領帶中央，大拇指和中指著那塊小小的結，松兩下就扯開，掛在扶手上。

路梔：“……你解領帶干什麼……”

“綁著悶啊。”

說到悶——

仰起頭，果不其然，電梯一沒，他都沒有按按鈕。

“門打開就不悶了。”

他不疾不徐地：“打開不是就都看到了麼？”

“……”

“又，又沒干什麼，”下意識后仰，許是察覺到危險，遵從第一反應，“看到也，沒事吧。”

“現在沒有，能保證門打開的時候也沒有麼？”

……

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圖。

“電梯，”路梔說，“你不要命啦？”

“我看著修的，我有數，”他仍舊在認真扣，“緩一點兒，沒問題。”

……

一時語塞，又聽到他說：“寶寶不是喜歡刺激的麼？”

路梔幾乎不知道怎麼組織措辭，他怎麼是真的什麼都敢想啊？

“我不……”

“你不想？”

沒等回答，他隔著純棉布料被洇上指腹，笑一聲，“行了，知道答案了。”

“………………”

“……………………”

路梔艱難地吞咽一下：“你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問一下我的意見。”

“那我問問。”

他挑一下眉：“等會兒要帶一只狐貍過去，還記得名字麼？”

呼吸有些了，因他已經開始挲，路梔屏了下呼吸，調整片刻后才斷斷續續開口：“就……棕那只，是，是慢點。白的，快點。”

“嗯。”他在耳畔笑一聲，“要帶哪只？”

“或者……”

“寶貝。”

“要快點還是要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