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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 第53章

這般話方式……反正暮晚搖是學不會的。

但是可以到言尚待的好啊。

暮晚搖開始喜歡起來讀言尚的信,掰手指頭數他離開了多,自己還能讀到他的幾封信。這樣一來,暮晚搖就想起來言尚還沒到長安的時候,月月給寫信,寫了大概有半年多的時間。

隻是那時候暮晚搖都是讓侍讀他的信,自己從來不看。

想到竟然從來沒有看過言尚寫的信,暮晚搖後悔十分,拍案喚人:“春華春華!把言尚去年寫的信都找出來,我要好好翻翻。”

春華從外進來,答應了殿下一聲。形容有些憔悴,但正開心看言尚信件的暮晚搖以為春華隻是病了幾日,並沒有多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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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不是病了。

而是懷孕了。

十日前,就開始不適,覺得疲累、嗜睡。

那時春華也以為自己是病了,便告了假休息。之後春華開始嘔吐,看到食就犯惡心,春華才覺得不對。

昨日下午,公主殿下有其他侍伺候著的時候,春華終於按捺不住心頭慌張,去西市找鄉野郎中,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郎中沒有給一個迂回的答案,對方直接恭喜懷孕。春華臉蒼白的,頭瞬間炸裂。

想到嫂嫂給的藥……難道沒用麽?

那藥沒有用……其實也正常。

現今世人的醫水平,最高的都在宮中。鄉野間的避孕藥之類的,不過是時靈時不靈。春華猜,自己應當是到了當年和公主一樣的況。

男人的放浪讓苦,人的弱激起男人的暴。熱汗淋漓的荒唐之後,並非世間所有孩子都被人期盼。人忍屈辱折磨,若是事後不想要孩子,隻能吃藥。然而若是藥沒有用,又該如何?

下一步怎麽辦?

腦中惶惶的,春華麵前視線模糊,約約的,好像看到當年的公主,孤零零坐在帳中,抱臂發了半日呆。之後,公主要了另一服藥……

麵對鄉野郎中,春華聲音的,隔著時空,與公主了一樣的話:“……那就給我一副打胎藥吧。”

約約,在重複與公主同樣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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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的時間,春華服侍公主睡下後,回到自己與其他侍一同休憩的房舍。

其他人都睡了,隻有一人坐在案前,盯著這副打胎藥發呆。

腦海裏一會兒浮現劉文吉,一會兒浮現晉王。

清楚誰是孩子的父親。

為了自己的平靜生活,不應該讓這個孩子出現。

可是……這是晉王的孩子。

是皇室脈。

皇室脈,豈是一個侍能決定去留的?萬一被禮部、被皇室知道膽敢打掉晉王的孩子……就是公主殿下,都保不住吧。

更何況,這副鄉野郎中開的藥……真的有用麽?

會不會與嫂嫂之前給的藥那般無用……或者如公主當年用的藥那般兇猛,幾乎殺人片甲不留?

春華坐於暗夜中垂淚,怔怔看著這副藥,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選擇。本是一個侍,得公主的疼了奴籍,但是權勢之下,真的有選擇的機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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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亮,春華起來時,眼部浮腫。

其他侍們關心最近怎麽了,隻推是自己的病還沒好。

春華心中煎熬,不知此事該與何人商量。立在廊下發呆,等待公主睡起來的這會兒功夫,看到一個二等侍提著子跑過來,歡喜道:“殿下起來了麽?言二郎回來了,過來我們府邸拜訪。”

們聽到言二郎上門了,都非常高興。不言二郎風采翩翩,隻是看著就賞心悅目;就隻要言二郎一來,殿下脾氣就能好上很久。如此,誰不喜歡言二郎多來他們府邸坐坐呢?

春華看大家都這般高興,也不跟著笑了一下,啐道:“你們去問殿下有沒有醒來吧,我迎迎言二郎。”

暮晚搖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咳嗽一聲,外麵侍便連忙掀簾進去伺候。聽到言尚來了,暮晚搖也不急著見人,而是先緩緩梳洗。

坐於妝鏡前由侍梳發時,聽到了外麵言尚的聲音。他聲音清如流水,那獨特的話語速讓人平靜……暮晚搖不覺向窗外看一眼,看到了朦朧的人影。

忍笑,在侍們的注視下,強行按下去自己的歡喜,反而梳洗作更慢了。

不過暮晚搖卻是長耳朵,聽外麵春華和言尚在些什麽——

言尚道:“這是我帶來的一點兒茶點。之前寫信時就請殿下嚐嚐。”

春華笑著讓人收拾了,:“郎君待我們殿下真好。”

言尚歎一聲。

:“這不算什麽,隻是一點兒禮數罷了。按理我應該更關心殿下才是……但是娘子也知道我如今忙於讀書,實在沒有空暇忙其他的。所以疏忽了殿下,凡事也讓殿下了委屈。隻能請娘子多多照顧殿下才是。”

春華:“……”

不提春華如何反應,屋中聽他們話的暮晚搖已經呆住了。

本慢悠悠地從侍手中拿過玉梳子為自己梳發,侍們在幫挑耳飾發簪。結果暮晚搖聽到言尚這麽,手中的梳子手,直接摔到了地上。

有些怔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麽?言尚他疏忽了?他讓了委屈?他待這般,也不過隻是一點禮數。他都還沒有太關心?他都還覺得他待不好?

這、這……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這還“忙於讀書,沒有空暇忙其他的”。

那他真待人好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啊?那得、得……多好啊?

暮晚搖吞了口唾沫,有點兒被言尚嚇到,甚至反省自己是不是思量太了,怎麽敢和這種聰明人玩遊戲……聰明的郎,應該跟傻子玩遊戲。怎麽能和聰明人玩?

是不是有點太高估自己了?

一扇門外,庭花滴玉。

春華著言尚清潤從容的目,心中一想言二郎這般聰慧,又向來守口如瓶,不會為難任何人……自己的難題,是不是可以請他幫忙參詳一下?

春華正要鼓起勇氣請言二郎借一步話,卻見言尚眉目微微一晃,好似聽到了什麽靜。玉梳子落在地上“砰”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卻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屋的言尚聽到了。

角含著一笑,雖然看不到裏麵景象,目卻看向了窗子,輕聲:“殿下可是醒了?”

屋中,暮晚搖恨恨瞪一眼後的兩個侍,好似梳子落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音,是兩個侍的錯一般。

然後,暮晚搖才咳嗽了一聲,不悅道:“幹什麽?”

真是一點好話都沒有。

屋外言尚卻微微一笑,道:“殿下方便見麵麽?”

暮晚搖拿喬道:“不方便。”

就後悔。

言尚無言。

隻好道:“那臣先去弘文館,午後再來向殿下請安。”

暮晚搖矜淡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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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日午後下起了暴雨。

暮晚搖被困在東宮裏回不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讓一旁無聊地解九連環的楊嗣看了好幾眼。

楊嗣:“怎麽,跟人有約啊?”

暮晚搖瞪向他,正逢太子進來,暮晚搖立刻告狀:“大哥,你看看他怎麽我的!他誣陷我有人!”

太子看向楊嗣。

楊嗣:“……我就隨口一而已,公主不養幾個什麽公主?”

太子:“承之……”

一聽太子自己承之,楊嗣就臉一僵,正襟危坐:“行吧,我錯了。但是你幹嘛聽那個告狀的話?”

暮晚搖:“呸,你才是告狀!”

抓過坐榻後方靠腰的抱枕砸向楊嗣,楊嗣也毫不留麵地一把瓜子砸過來。看這兩人又開始打起來了,太子歎口氣,走向窗口,著地暴雨出神,當作沒聽到後那兩個人鬧出的靜。

太子皺著眉,心想父皇要去郊外避暑,自己是不是應該派人跟著,去試探下父皇的

還有年底的大典,統共也沒剩下幾個月,他得安排人手加快進程……若是今年大典辦得好,將秦王穩穩住,自己在朝堂上的威,應當能更勝一步。

隻有父皇支持自己,那些見風使舵的世家才會向他倒得多一些。

想到那些世家,太子微微吐口氣,心想不要著急。

南方的世家以金陵李氏為首,隻要暮晚搖還是自己手中的牌……變數就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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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潑。

言尚下午回到府邸後,就沒有出門,一直在房舍中讀書。

時間到了六月下旬,離十月份的考試也沒剩下多長時間。他抓這段時間,心無旁騖,手中不再給自己留其他事務也罷,連朋友相約的各種筵席,他都一概推辭了。

一直讀書讀到夜深凝。

雨似乎了些,滴滴答答地順著屋外簷頭向下滴落,匯潺潺溪流。

言尚結束了一的讀書課業,開始慣常審視自己一的言行,慣常記錄,慣常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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