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紙上麻麻寫了很多字,最後將“暮晚搖”三個字加上時,筆墨頓了頓,繼續在丹公主的名字後,寫自己的計劃和安排。他想與公主關係好起來,當然也需要一步步籌謀,不可能一蹴而就。
從朋友關係到夫妻關係要走多久,期間再加上他的職路程……言尚需要自己心裏有個數。
他這不過是如常地給自己定計劃,寫得投時,聽到了敲門聲。敲門聲響了兩下,卻沒有人話。
言尚以為是仆從有事,便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筆放下,將自己寫的紙張隨手夾在了一本書中,起去開門。
漫不經心之下,門打開,窗外的風雨撲麵而來,冷不丁,言尚看到一個俏佳人背手立在他麵前。
戴著幕離,衫卻輕薄,黑夜中,瑩瑩火照在出一點的香肩玉頸上。
雨夜佳人,冰玉骨,就這般笑著立在他房門口。
言尚看到,目中微微亮:“殿下?”
他好久未曾見,不由盯著多看了兩眼,並遲了一瞬間,才反應過來側過,將迎屋。
而暮晚搖頰畔滾燙,也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臉上之前被所紮的傷痕已經不見了,放下心,幸好沒有真的把一個年給弄得毀容了。
暮晚搖這輕飄飄的香肩半的華裳,言尚都不敢多看,努力將目落在臉上。讓進了屋,他甚至忍不住四張,看哪裏有外衫能給披一下。
咳。
但是這裏隻有他的衫啊。
言尚赧然掙紮之時,暮晚搖提起了手,他才發現自己隻盯著的臉,沒發現手裏居然提著一個竹簍。進了屋,竹簍就滴滴答答地向下滴水。
暮晚搖調皮道:“哎呀,我弄髒你的地了。怎麽辦,你會不會生氣?”
言尚忍不住笑:“殿下又開玩笑了。”
他哪裏是輕易生氣的人?
暮晚搖:“哼,早晚有一我要知道,你怎樣才會生氣。”
言尚隨口道:“來日方長,殿下何必著急?”
暮晚搖一怔,心想奇怪哪來的來日方長。遲疑時,他已順手接過手裏的竹簍,問累不累。
而還不等言尚問竹簍裏是什麽,暮晚搖就手抓著他的手臂,湊過來與他一起看竹簍裏裝著的東西。
暮晚搖笑瞇瞇:“今在東宮,一個皇叔過來送了太子睡蓮。我覺得很好看,就藏了點兒,帶回來給你欣賞,喜不喜歡?”
手臂靠著他,涼涼的與他溫暖的手背輕輕挨上。
言尚頓了一下,卻沒躲開,他輕聲:“為這麽點兒東西,還冒雨過來,殿下過來發吧。”
暮晚搖瞥他:“你知道我什麽意思麽?”
言尚默片刻,見這麽迂回又可,忍不住被逗笑。換在旁人上,誰能從一個睡蓮上,想到別的啊?
他溫聲:“我知道……嗯,我還沒洗漱,殿下能等我一會兒麽?”
暮晚搖見他如此上道,這才笑嘻嘻地跟在他後往室走。悄悄握拳,給自己鼓勵。
嗯,今晚就是來履行和言尚早就約定好、卻一直沒做的事的。除了一個睡字,別無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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