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有不自己準備邀請的朋友,這些請柬都由應晨書自己筆,所以那天晚上君熹的娛樂項目就是抱著的兩只小熊跑去書房看應晨書揮灑墨寶。
君熹記得當年初到謝安街住時,應晨書給留了一張書簽,上面寫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的筆字寫得非常好。
當然也不差,所以這天晚上看著看著,就手,想自己寫一張。
應晨書在桌上的筆架中挑取了一支筆,再蘸了些許墨水,遞給,最後拿了幾份請柬放到面前。
君熹瞄了眼他的字:“應先生寫小楷,那我也是。”
應晨書在蘸墨,聞言道:“你寫著玩,想寫什麽便寫什麽。”
“寫著玩?”嘟起,“我才不。”
應晨書淺笑,提筆在紅喜帖上落字:“你剛剛不是說要全部讓我寫嗎?”
哦,好像是,因為覺得他這人畢竟地位在那兒,在這莫名有些德高重之,所以想要他寫……
君熹想了想,點頭:“好,那我寫著玩好了,不送出去。”
“嗯。”
應晨書坐在書桌前繼續認真揮灑筆墨,給把朋友和同事的名字一個個寫上去。
君熹坐在書桌的一側,和他距離不算遠,手就能到他了。
但是今天可乖了毫沒有打擾正在工作中的男人,只是時不時忍不住瞄。穿著一襲白襯溫伏案寫婚禮請柬的應晨書……實在是太好看了。
暖燈縷縷落在他深邃的五上,高的鼻骨側面打上了一勾人的剪影,偶爾輕晃一下。
他眼皮輕闔著,溫潤眸隨著筆尖的移而悄然在紙上蔓延,直至一張寫完。
他擡眸那一刻君熹就心跳加速,這種心跳很像當年第一次見到他時。
不是第一次心,因為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對他心的,是怎麽喜歡上他的。
可能本沒有那樣的某一刻存在,而是他每一刻都是如此迷人,所以不知不覺就上了,再漸漸深,如墜深淵。
君熹低下頭寫字,卻發現墨幹了,又擡頭委委屈屈地把筆遞給應晨書。
他蘸了墨拿給,馬上開開心心地垂首工作。
大概三分鐘過去,應晨書剛寫完一張請柬,收起來正換了一張新的,在他邊上的小姑娘就遞給他一張請柬。
“嗯?”他挑眉。
君熹滋滋道:“我寫好啦,送應先生~”
應晨書不解地接過去,想瞅瞅寫了什麽。
目所見,請柬上很正兒八經地寫著——謹定于公歷2018年10月4日,農歷戊戌年8月25日,星期四。
為新郎:應晨書,新娘:君熹,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筵。
恭請……
應晨書瞇起了眼,恭請……辛寒,臨。
他擡頭。
邊上的小姑娘笑容滿面,又有些害,捧著臉默默低下頭。
應晨書深呼吸口氣,默默丟下筆,起過去。
“啊啊啊幹嘛……應先生幹嘛……”君熹被抓住了手,嚇得像被人搶劫了。
應晨書把從椅子上抱起來,帶回自己座位坐下,把嚇的小子摟懷中,臉頰蹭了蹭發燙的小臉,“小東西這麽玩的嗎?”
嘿嘿甜笑,躲在他懷裏樂不可支。
應晨書起筆,蘸了些墨後開始寫字。
君熹瞄,本來是在欣賞他筆勁漂亮的小楷字的,結果看著看著,渾發燙。
婚禮時間地點都一字不差,還是2018年10月4日,他的生日。
新郎新娘名字也還是應晨書和君熹,但是恭請那一,他寫著——恭請,23歲的熹熹,臨。
君熹渾由熱到僵,眼睛也忘了眨,時間仿佛被定格住,只是不知定格的是2011年剛滿23歲的和他在一起的那天,還是2018年他們婚禮前夕的這一天。
直到那請柬越來越近,手腳又了下去……
應晨書把嫣紅漂亮的請柬拿到面前,溫又鄭重地放懷裏。
“我也送你,熹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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