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愣愣地看著爸爸,再扭頭去看墓碑上的那張明靈的照片。
“你三個月的時候,終于可以戒掉母了,願意喝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那過後,十天半個月的,我和你媽媽就要飛一趟覽市去看你,本來還想把你接到北市生活的,但是那會兒在讀研究生,你爸爸不敢打擾,就自己帶你了……就這麽直到你三歲。”
練安靜靜看著忽然沉默下去的男人,他臉上那一瞬就如漲一般,湧上了難以言喻的悲。
“……你三歲那會兒,在我車上,隋家的那個混賬和我鬧不和,撞了我的車……在車上,了很重的傷,昏昏沉沉,在醫院醒來了幾次就是沒好轉,醫生說可能會為植人,我也希至是植人,但四十天後,還是不過去,就走了……”
趙高啓低下頭,深深呼吸。
“最憾的是,沒有見到最後一面,隋家那家狗雜種,一斷氣就把帶走了,我剛好不在,他們沒有讓我見一面……葬禮也沒有辦,就直接下葬了,所以下次見面就是一塊墓碑了。”
趙高啓扭頭看墓碑,手了。
冰冰涼涼的和十幾年前一樣,每次都讓人心頭抖。
要不是這兩天實在有喜事,趙高啓這心頭火起,又想去挖墳去了!
到中午了,他把孩子帶走下山吃飯去,末了一大一小去了酒店。
一到,酒店那邊下午人很多呢,在給婚禮彩排。
小練安開心地去換媽媽給定的禮服,準備去當送戒指的花。
曾山攜夫人來的時候,和趙高啓調侃道:“令弘結婚的時候,小朋友都沒去當花,瞧他這閨是真的送你和晨書一人一半了,你結婚的時候練練肯定也給你送戒指。”
趙高啓:“我等我閨結婚給我敬茶就行了,我就不結了。”
曾山:“……”
他笑著無話可說。
應晨書帶著君熹過來,問趙高啓:“練練中午跟你吃飯了?”
趙高啓一臉驕傲:“怎麽了?這不是正常嗎?我們父倆吃個飯還要跟你報備啊。”
君熹揶揄:“你不是說要借我們三天嗎?這才一個晚上而已。”
趙高啓一下笑了,更傲了:“那沒辦法,孩子跟我親,自己去找我的。”
君熹忍俊不,樂呵道:“說得跟真的似的,不過你不用舍不得,後天我們要出門,你帶練練吧,假期還沒結束呢。”
趙高啓一邊高興一邊隨口問:“你倆婚禮完不上班還要去哪兒?”
君熹滋滋地開口:“度月。”
邊上所有人:“……”
趙高啓都震驚了,“度,月……”
連曾山和蘇元倆人結婚都沒有這個環節,實在是太忙了。
結果他們倆……有時間去月。
幾個男人紛紛瞅了眼西裝革履一手摟著老婆一手口袋中的應晨書……很是愜意慵懶、淡然而從容的應晨書……
他似乎覺得正常。
而這一刻在其他人眼裏,結婚的沒結婚的,坦白說,上位者的好像有了影子。
總以為他的這個人是在向下兼容,但是此刻的應晨書還是那個應晨書,他擁抱著他深八年的小姑娘在一起,向上走,過著屬于兩人的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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